是啊 ,玄鸟说的没错。
男人嘛,死了就死了,新的不去旧的不来。这大荒之大,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他一人而前功尽弃,毕竟自己想要玱玹生不如死,已经想了整整两百年了。
自己和相柳不过是皮肉关系,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救他。
棠欢这样想着,可是身体却是依旧杵在窗前。
突然,她眉头一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烦躁的不行。
棠欢:" 老娘贵为龙君,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有啊,与我何干啊对吧……可是……"
棠欢:" 他长的很好看, 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不不不不, 这大荒这么大,比他好看的男人不知凡几呢 ……对对对,所以让他去死吧……"
她不停地自我安慰,可是一想到相柳要是真的死了,就感觉心里又泛起了空落落的疼痛,呼吸压抑,喘不过气来。
她转身坐在了床上,陷入了沉思,
棠欢:" 我真的要让他去死吗?如果我去救他,万一被玱玹发现了,就算我能杀了他,可是这一点都不解恨, 他也不会承认自己造下的孽。可是相柳……啊啊啊好烦啊!"
她越说越烦躁,又走到了窗前 ,看了看寂静的夜空 。
棠欢:" 让他死好了……可是,大荒的男人就算是多如过江之鲫,但相柳就只有一个啊, 死了就没了。"
一语落,棠欢只感觉莫名的恐惧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下一秒,她指尖捏诀 ,化作荧光而出。
此时,清水镇后山顶上的山谷里。
均亦带着人将已经重伤的相柳团团围住,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染血的白衣,眼里满是不屑,
均亦:" 什么九命相柳,心狠手辣,灵力高强 ,也不过如此。"
均亦:" 主上有令,既然你不能为我们所用,便杀无赦。"
就算重伤,但相柳已经站的不动如山 。他面色冰冷,无悲无喜, 只是一双眼睛依旧带着不屑一顾的睥睨之色, 仿若眼前这些人不过蝼蚁。
相柳:" 要杀便杀 ,废什么话?你主上是个什么东西?驱使我 ,他也配?"
均亦面色一变,
均亦:" 你找死!"
说着 ,举起手中长剑,带着凌冽杀气暴怒而起,眨眼就要对着相柳砍杀而下。
忽然,平地阴风大作,原本昏暗的天空开始飘落大朵大朵的雪花。
雪花越来越密集,悬浮在半空中,几乎是遮天蔽日。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若无若无的诡异乐音,似从远古而来 ,带着空灵飘渺,在这绝杀之夜里,渲染出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均亦身体僵住,眼神警惕,
均亦:" 谁 ,谁在装神弄鬼?!"
话落,眼前雪幕忽而撕开一线亮光,众人下意识闭眼。
便在这须臾之间,一纤细人影自雪幕之中电射而出, 一手掐住了均亦的脖子 ,一手持着冰冷长剑,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不留活口。
忽而转身, 将均亦狠砸在树上。
他这才看清, 来人全身都包裹在黑纱之中,不留一丝缝隙。
他忍着脖颈剧痛,艰难询问,
均亦:" 阁下是谁?你可知,这是……西炎之事 ,你掺和进来……就是与西炎为敌。"
来人正是棠欢 。她闻言 ,毫不在意一笑,
棠欢:" 西炎是个什么东西?动我的人, 你也配?"
说着,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胸口 将他定死在了树上,然而下一秒,均亦的身体却是化作了黑烟消散在了原地。
棠欢眼中幽光闪烁,转身朝着相柳急步跑去。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看着他,难受的不行。
他却是笑了起来,
相柳:" 棠……"
话未说完 ,身体摇晃倒在了她的身上。
棠欢一把将他抱住,竟生出了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满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