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
凌不疑将她抱着,禁锢着,让她难以挣扎。
火热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腔,贪婪的汲取着她甘甜的气息。
将她的受不住的呜咽吞入了咽喉之中,而后一把将她抱住, 一个旋转,压在了书桌上 ,欺身而上 。
滚烫与温软紧贴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恐惧,他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却又恼恨她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 ,更是忍不住地对她情动, 有了反应。
他是如此的爱她,恨不得霸占着她的每一寸心房, 每一寸肌骨 。
可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他若是继续,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
他将她放开 ,抚摸着她紧闭双眼,满是泪痕的脸,一字一句道,
凌不疑.:" 我不会去汝阳王府,不会娶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棠欢睁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 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狠狠一巴掌,无不痛恨厌恶地告诉他,
棠欢。:" 恶心!"
她大力将他一把推开 ,脚步踉跄的跑到了门口,坐在地上将自己抱住,无声痛哭。
凌不疑站在原地 ,双眼失神,而后闭上眼睛, 一滴泪无声从眼角滚落。
她讨厌自己, 厌恶自己,恶心自己,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在她亲口说出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感觉到痛彻心扉?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 将外袍披在了棠欢的身上,蹲在她面前轻声道,
凌不疑.:" 欢儿,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以后不会了 。"
他手中运起内力将门打开,
凌不疑.:" 我送你回城阳候府。"
棠欢却是不发一语,起身将他的外袍扔在了地上跑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凌不疑蹲下身,将地上的外袍捡起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眼中哀伤几乎是要凝成了实质。
凌不疑.:" 凌不疑,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多时 ,院外脚步声响起,梁邱起轻声回禀,
梁邱起:" 少主公,姑娘已经平安回到了城阳候府。"
凌不疑.:" 知道了。"
梁邱起:" 那汝阳王府的请帖……"
凌不疑.:" 不去。"
凌不疑说完,进屋关上了门。
…
而另一边,棠欢刚进院,淳于氏就闻声而来,
淳于氏:" 鸾鸾,请帖送出去了吗?你子晟阿兄他会去吗?"
棠欢转头看着她,眼神凉薄而讥诮,却又转瞬如常,
棠欢。:" 送了。"
说完进屋,可是淳于氏却又追进去继续喋喋不休,
淳于氏:" 那他是去,还是不去啊?鸾鸾你说话啊!"
而自己的女儿现在头发凌乱,嘴唇红肿 ,一身裙衫乱七八糟,她却是丝毫看不见。
棠欢只感觉有一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地叫,忍无可忍,抓过桌上的花瓶,就扔在了淳于氏的脚边,冷着脸道,
棠欢。:" 阿母如此关心裕昌的婚事,何不直接搬去汝阳王府亲自为她张罗?"
说完 ,她转身进了内间,关上了门。
淳于氏怔了一下,倒地哭喊了起来,
淳于氏:"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阿母讨好汝阳王府,为的是什么啊?也是为了你以后能够有一门好的婚事啊!"
淳于氏:" 你不接受就算了,竟然还学会顶嘴来了!阿母这一生已经被霍君华那贱人给毁了!因着那贱人,我被世人瞧不起 ,被宫里瞧不起,好不容易攀上了汝阳王府的高枝,自然要好好把握住……"
可是哭着哭着,她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开始不停咒骂霍君华,
淳于氏:" 那贱人当年为何不带着她的孽种死在外面啊?当年兵荒马乱,食不果腹,吃人比比皆是,那贱人与那孽种为何没有被人烹食?当年回京之时,那贱人母子饿的只剩下了皮包骨,竟也能活下来, 贱人贱种就是命硬啊,他们为何不死外面啊……"
棠欢听着,眼前似乎浮现了一片荆棘天地,一片残垣断壁,荒无人烟,饿的面黄肌瘦, 衣衫褴褛的女人,带着瘦弱的孩子脚步蹒跚的走着,他们眼神空洞而绝望,嘴里却还在喃喃着,只要回家就好了 。
可是回到了家,迎接他们的是夫君再娶,城阳候府女主人易主,而那个勾引了自己夫君, 霸占了自己位置的女人,竟然还是自己曾经真心以待的表妹。
棠欢只感觉眼前发黑,心脏被无形的手揪住,难以呼吸,身体如坠冰窖,阵阵发寒。
而跟着,闻声而来的凌益直接将淳于氏拖出去,就在她的院子里将人给暴打了一顿。离开的时候,他在门外对棠欢道,
凌益:" 你阿母最近是越发的疯癫了,阿父会将她送往京城别庄修养,所以汝阳王府的宴会,只能劳烦鸾鸾了。"
棠欢。:" 好。"
棠欢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凌益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裕昌郡主生辰宴那日,棠欢刚出府门, 就听见后巷里传来了呼喊声,
程少商:" 郡主,郡主!"
棠欢转头一看,惊喜无比,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跑了过去,
棠欢。:" 嫋嫋,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