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欢旋即恢复如常,
棠欢...:" 我身患旧疾 ,脸色一贯如此。你接着说。"
程姎:" 怪不得人家说医者不自医 ,原来是真的。"
程姎:" 那我继续说。在城门口的时候,我马车被拦了下来,凌将军说他丢失了一件比性命都重要的珍宝,现在正在极力寻找,恐盗贼藏匿于马车中。"
程姎:" 为了洗清嫌疑, 我们自然给他们查验,最后他自然是失望而归了。"
说完,程姎叹了一口气,
程姎:" 他那般位高权重的人, 还有视作生命的珍宝吗?那会是什么呢?"
棠欢...:" ……"
所以,他现在是要污蔑我是偷了珍宝的盗贼, 然后将我缉拿归案吗?
凌不疑……
凌辱,虐待,污蔑……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
想完 ,她敷衍道,
棠欢...:" 只要与我们无关就行了,天色不早了, 姎姎你回去休息吧。"
程姎:" 好。你也早些休息 。"
她前脚走,后脚棠欢就忍不住掀翻了茶桌。
棠欢...:" 凌不疑……"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他找到,怎么办……
棠欢绝望不已,更觉得只要凌不疑存在一日,天大地大,就不会有自己安身的地方。
又过了十多日,程姎外祖和舅母到了,程家休书一封,便将葛氏给领走了。
程姎虽然没了母亲,但萧元漪待她比亲女儿都要好, 且府里又恢复了清静,棠欢也少了个病人,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唯一失落的,怕是只有程少商了。
她曾经找过棠欢,抱怨萧元漪偏心,但是棠欢除了劝她收敛锋芒,其余的也无能为力。
毕竟 ,萧元漪都活了三十多岁了, 你还能指望她改脾气吗?
且这个时代,只有温文尔雅的女子才受喜欢,更别说程少商这般出身。 自己乱出主意,只会害了她,还要担责任。
一晃,便到了乔迁新居之日。
新旧府邸 ,不过是内城外城之分,离得不远。
东西提前搬过去布置好了 ,现在只等人了。
一大清早,棠欢就跟着程少商和程姎他们, 一起坐上了马车,往新居而去。
一路上,程少商都闲不下来,不停地掀开帘子到处看。
程少商:" 莫愁,姎姎阿姊,你们快看,下雪了唉!"
棠欢坐在了角落里,尽量不让车外人能看见自己,闻言,却是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
这几日的雪越发的大了。
她忍不住想,若是自己现在还在凌不疑的身边 ,会怎样呢 ,怕是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棠欢...:" 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程姎:" 但愿明年,我们都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程少商:" 我才不要嫁呢,我阿母说了,我这般不成器的,嫁人也是祸害别人。"
程少商:" 莫愁你呢?你想嫁人吗?"
棠欢摇头,
棠欢...:" 不想,我这一生,只想行医救人。待你们家不需要我了, 我就去做游医,悬壶济世。"
程少商:" 谁说我们不需要你的!以后我们虽然要出嫁 ,但是我大兄二兄三兄他们可是要在家娶妻生子的,若是你走了,谁来照料他们几大家子人啊?"
棠欢...:" 那就以后再说吧。"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而此时,城楼上,梁邱飞指着下面的马车,对身旁之人道,
梁邱飞:" 少主公,您看,好像是程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