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白月身边的女孩，都被她这话惊住了，有几个悄悄拉了拉她衣袖，小声说道：
“白月，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说出去啊。”
“对，这颗满灵力是咱们院方亲自认证过的，你这话要是有人传出去，被哪个导师听到了，搞不好就要挨批评了……”
谁不知道一级班那几个小屁孩要实力没实力，要技术没技术，还有一个出了名的废材拖后腿，怎么可能突然种的出这么好的苗子出来？
可就这么一颗苗子，现在等于被“官方”认可了，心中哪怕再有疑惑也不敢说出来呀，那不就是公开和院方作对了？
白月斜斜扫了一眼几人，眼中出现一丝傲慢，“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和你们说了而已，如果这话被传出去了，那就只能是你们其中的谁传的喽。”
几人一愣，忙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也不会说出去……”
“你们都看我干嘛，我也不会说出去……”
几人纷纷保证着。
可白月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收敛声音，当时身边还围着其他的学员，这话很快就在私下被悄悄传开了。
等何绵绵所在的四级班都聚集在田埂边参观绿植时，就听到身边有人在低声议论着，刚开始说的还挺正常，都是讨论满灵力如何好如何旺盛，渐渐的就变味了。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开始质疑这颗满灵力不是种出来的，说是从其他地方买来的。”
“真有人怀疑了啊？”
“咋滴，听你这意思，你也怀疑喽？”
“我就不信你们不怀疑？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力如同你我这么强，养护植物的药剂炼制起来也是轻而易举，可就这样也从没种出过满灵力，就那群一级班的小屁孩懂什么啊？药剂都炼不好，木系异能也弱的一批，懂什么啊？能种的出满灵力简直就跟种了基因大奖，白日做了星际第一个美梦……”
“说了一大堆，你就是不信呗……”
“对，我怕就是不信，难道你们信？”、
“呵呵，我们也不信……”
……
类似的言论一直在何绵绵耳边不断响起，她脸色有些黑。
灵师进阶之路越往上越难，到了他们四级般，也就只有十多个人而已，灵师又傲气，聚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要收敛脾气语气什么的，所以全被何绵绵听了个正着。
她回头就开始骂，“你们在背后瞎议论什么呢？自己做不到就不允许别人能种到啊？这颗满灵力是院长批准让我们来观察学习的，你们要是怀疑就去找院方问啊，在这瞎比比啥？”
何绵绵在四级班绝对不是最受尊敬最受宠的，但她却是学员们却不愿意惹的，那脾气跟个能量炮似的，没点就能着。
此时见她就这么大声嚷嚷了出来，其他人反而心中有些慌了，悄悄看一眼远处的导师，才低声喊道：
“何绵绵，你喊什么？我们就是私下议论几句，又没说其他的。”
“就是，我们最多就是想一想说一说而已，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至于发这么大火？”
“再说了，这植物又不是你的，我们也没说你……”
何绵绵冷笑着打断她，“这植物的确不是我的，可我认识种这植物的人！”
其他人心中一紧是，忙问道：“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不过，看你们这么紧张的样子，就透露一点吧，这人，比你们强了十倍百倍，整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有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提升自己呢。”
何绵绵冷笑着说完，转身之际又回头补了一句，“不过不努力也没关系——天赋不好，努不努力也就那样了。”
这话说的，也太瞧不起了。
刚才那几个议论最欢的本就被骂的快气死了，最后这话一出，就被王炸似的，差点被气的背过气气。
能到灵师四级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自认为聪明过人？何曾被人这样直白的说过天赋不好？
可首先他们理亏在前，不敢将事情闹大，再来骂他们的是何绵绵啊，这个疯女人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她最擅长的就是动手，打的过她就自己上，打不过也没关系，她出星际币在外面找人上，四级班里的几个嘴贱的女生，和脾气恶劣的男生，基本都被或轻或重的揍了……
***
放学的时候，姜舒舒与何绵绵在校门口汇合，一起坐上凌钧派来接她们的飞车上。
车里很宽敞，睡觉都不会觉得挤的慌，姜舒舒上车就往后一趟，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唉，还是躺着最舒服啊，今天可把我累坏了。”
何绵绵关心问道：“你以前拉下的功课比较多，今天第一天上课，是听着太吃力了吗？”
姜舒舒：“不是，课太简单了……那帮子女孩子长的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说话又温柔又甜，我忙的都看不过来了，真累啊……”
何绵绵：“……”对不起，打扰了！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说课太简单？也是，你已经能炼制出二级灵药了，确实要呆在二级班了，雷英导师没提给你转班的事吗？”
“提了，我想等到交流会之后吧。”
姜舒舒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最后感叹道：“那帮小女孩，刚开始凶的不得了，到后来……哎，说话那叫一个温柔甜呀，一个一个舒舒姐姐的喊，对我也殷勤的不行，去个洗手间都要陪着我，生怕我走错班级了……”
何绵绵噗嗤一声笑了，“这是怕你偷偷跑到二级班去？”
“那可不？哈哈哈……你等着，明天她们肯定更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