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芷在他的面前,好像从来都是一直顺着他的低眉顺眼。
可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她也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她现在气急了,只想把顾丞风也气死。
果然顾丞风的手原本是放在她脸颊上的,现在直接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语气冰冷又凶狠,“姜以芷,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掐死?你这样乱说话,你知道后果吗?”
“上一次你这么说话,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敢这么说?”
姜以芷很艰难地呼吸,顾丞风手上是用了力气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而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那是姜以芷从未见过的眼神。
以往顾丞风就算对她冷淡,也不过是冷淡,从来也不曾对她这么凶过。
姜以芷什么话都没有说,反倒是闭上了眼睛,仿佛是等着顾丞风把她掐死。
顾丞风手上的力气越用越大,他气急了,气得几乎就要失去理智,可就在姜以芷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他整张嘴紧紧地吻上了姜以芷。
姜以芷本身就快喘不过气来了,突然有一股氧气从嘴边传递过来。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舒适感,也没有觉得快乐。
这种又暴/虐又温柔的感觉,实在是让姜以芷受不了。
姜以芷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他刚刚才救了她的命,可调过头来又对她万般羞/辱。
她真的气急了,却又根本推不开眼前的男人,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攻/城/略/地。
顾丞风现在也气得不行,他刚刚站在窗口,亲眼看到楚天哲是怎么扶着姜以芷下了救护车。
有他在她身边陪伴着,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来关心过自己的情况。
自己刚刚为了救她,从二楼摔下去,可这个女人却连他的死活都不顾。
顾丞风气急了,当他看到这个女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所有的话都变了,他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只想要看到她生气,看到她痛苦,自己的心里好像才会舒服一点。
那个缠/绵的吻一直持续了很久,姜以芷拼了命,想要推开顾丞风。
她傻了,她并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应只会激起男人更深沉的占/有/欲。
顾丞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是越来越激烈。
等到姜以芷感受到自己内.衣扣子都被解开的那个瞬间,她整个人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不可以!她不能再走回那条老路了······
那一个冰凉的触感就好像是当年她自己推开门,走进顾丞风的酒/店/房/间,和他谈/价/码的时候,心也是这么冷。
姜以芷推不开顾丞风,她狠了狠心,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顾丞风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就在那一瞬间,顾丞风和姜以芷的嘴里都充斥着血腥味。
姜以芷这一下咬得很狠,顾丞风的嘴角立刻就沁出了血,一丝丝的血顺着嘴角流进了姜以芷的嘴里。
他们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情/欲未褪去的欲/望。
可姜以芷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她不能回头,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她讨厌和他在一起时候的自己,和过去真正的自己完全不同了。
顾丞风似乎也没有生气,嘴角还挂着笑意,他伸出手指在嘴角擦去了血,却没有擦得很干净,他笑起来,“怎么?你来就是想要勾/引我,怎么还推开我呢?”
顾丞风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姜以芷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推开了顾丞风,麻溜地从他床上走下来。
她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是,刚刚顾丞风真的救了她,可是眼前的男人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顾丞风冷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没什么事,那看来我也不用担心你了,我要走了。”
姜以芷转身就准备要离开这间病房,她的手刚刚扶上门把手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那个男人幽幽的声音,“你要是现在走出去,就听不到姜家的秘密了。”
姜以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门把手,用力地连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她咬着牙,恨不得回过头对着顾丞风的脖子再咬上一口,又是用这个秘密来威胁自己,又是这样!他永远都这样!
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姜以芷心里不自然地想到了白落菲质问她的话,自己真的想要知道这个秘密吗?还是想要一个和顾丞风继续纠/缠/羁/绊的理由和借口呢?
姜以芷站在门口,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脚一步也动弹不了,她想知道这个秘密,可又忍不住问自己,真的是想知道这个秘密吗?
她正在犹犹豫豫之间,却看到门把手自己动了起来。医院的门并不好开,门外的人怎么开都开不开。
姜以芷回过头看向了顾丞风,顾丞风笑着冲着厕所的方向,努了努嘴。
这是个私人病房,甚至还有会客室,可他却让自己躲到厕所里?
姜以芷冷笑,她很想看见这道门打开,看到白落菲走进来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姜以芷就这样站在门口不动,顾丞风笑了起来,他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只有两个字,“交换。”
姜以芷心里明白顾丞风是什么意思,她走进了厕所里,刚把自己隐藏好关上门,就听到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白落菲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她娇滴滴地关心着顾丞风,姜以芷躲在厕所里,打开了洗手盆的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两下,让自己清醒下来。
太可笑了,她现在躲在这里,太像是偷/情的小/三了。
白落菲轻声惊呼了一声,“怎么回事,顾丞风你怎么伤口又裂开了?”
姜以芷的心猛得揪了一下,她这才知道原来顾丞风身上是有伤口的。
伤口裂开了······姜以芷心想一定是刚刚她狠狠地推开了他一下,所以才会有伤口吧。
可能是怕医院的病人会有什么危险,这个厕所的玻璃竟然是可以往外看得清。只是外头看里面是磨砂的效果。
姜以芷就站在那个门口,一直往外看着。
白落菲伸出手,摸了摸顾丞风的伤口附近的肌肤。
见他并没有抵触她的靠近,白落菲的脸色缓和许多。
姜以芷知道她现在心中或许有一些窃喜吧,可姜以芷却越想越不明白,顾丞风为什么要搞这一出。
刚刚门把手微微动了的时候,顾丞风就好像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他早就知道白落菲会来吗?
“哎呀,你实在太不小心了,你该不会在这里做俯卧撑吧?谁会住在医院里还要做运动啊,你看看伤口裂了一个口子,我帮你叫护士来吧。”
见顾丞风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白落菲微微一笑,“要不然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吧,我也会一点。这么晚了,也不要麻烦护士了。”
姜以芷心里很清楚,白落菲只是想要制造和顾丞风相处的机会罢了。
可顾丞风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白落菲非常高兴,她的手在顾丞风身上轻轻抚过,帮他处理着伤口。
直到她注意到顾丞风脖子后面被姜以芷抓过的痕迹,还有顾丞风嘴角的血迹,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一闪而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以芷心里感慨,白落菲现在演技是越来越高超了,她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演戏,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真实的想法,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以芷有一些佩服她,更加感慨自己,终究是做不到这些,所以她男人抢不过人家也很正常。
可她心里更觉得奇怪,假如顾丞风心里真的有一点点在乎白落菲,那就应该把一切都做足了。
不管是血迹还是抓痕,他明明都可以处理的干干净净,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姜以芷甚至没有想明白,这场戏是他演给白落菲看的,还是演给自己看的?
白落菲虽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他脖子后面的抓痕,还有他嘴角的血迹,看了好久。
“看够了吗?”顾丞风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地把身后的那些抓痕,用另一个角度更直观的展示在白落菲面前,好像生怕她看不到一样。
他是一个刚刚坠楼的病人,住在高级的私家病房里,医生说他有一定的危险,需要留验观察。
可现在他的眼神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病人应该有的样子。
白落菲被他这样问着,嘴角微微牵起,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她也只是尴尬地笑起来,“看什么呀,你转过身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顾丞风一动未动,依然把那抓痕赤/裸/裸地展露在白落菲面前,“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顾丞风似笑非笑,微微挑高了眉毛,嘴角牵起,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可白落菲却是胆怯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问你的。”
“真的吗?”顾丞风微微俯身,把嘴角的血迹展露在白落菲的面前,“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