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菲一直没走。
姜以芷感觉自己已经忍到了极致，她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哀求顾丞风不要在继续下去了，再继续，她可能真的要叫出来。
顾丞风嘴角勾了勾，低压了声音：“没关系。”
姜以芷：“……”
她现在是真看不懂顾丞风的想法了，按照其他人的说法和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大家都觉得他肯定很在意白落菲这个初恋。
姜以芷也这么觉得。
但她现在不太确定了。
真在意，会背着对方和其他女人睡觉？甚至就在她的旁边，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顾丞风有想过吗？
姜以芷有点分心。
顾丞风看着她失神的眼神，心里不悦，速度和力道更快了些，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衣服摩挲的声音和一点水声。
姜以芷回过神，脸色更红了。
她紧紧抓着顾丞风的肩膀，在他肩膀上抓出了两条痕迹，强烈的感觉不停冲刷着她的神经，她只能死命咬着唇瓣，扬起白皙修长的颈脖。
“嗯~”
白落菲在隔壁听了个全程，她眼底露出几分嫌恶的情绪，忍不住伸手大力拍了拍隔间，语气恶劣：“发.情到酒店去啊，在这种地方就做起来了，恶不恶心啊？”
她手机另一边的人好像说了什么，就听到白落菲没好气地回：“一对发.情的情侣，在厕所里干起来了，行了不说了，真恶心，下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别打过来了！”
然后啪一声推开隔间门走出去，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离开厕所前又厌恶地看了眼姜以芷和顾丞风所在的隔间。
听到白落菲离开的声音，姜以芷才松了口气。
她伸手推了推顾丞风的胸膛，手上黏黏糊糊的触感让她皱起了眉头：“顾总，您已经发泄过了，可以离开了吧？”
顾丞风把玩着姜以芷一小撮头发，绕在手指上，闻言沉沉地笑着：“姜以芷，你这张脸真讨人喜欢啊，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勾搭上其他人吧。”
“只要你用这张脸对他们露出刚刚那样的神情，勾勾手指头，那些男人就像看见骨头的狗一样凑过来。”
他说的话像是刀子一样，直插姜以芷胸口。
“顾总。”姜以芷气笑了，“你就非要刺我两句心里才舒服吗？我又怎么惹您不开心了？”
这狗男人脾气阴晴不定的，还说别的男人像狗，要她说，顾丞风不也是一条疯狗吗？有事没事儿咬她两口。
顾丞风脸上神情晦暗不明，没说话，过了半分钟才伸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语气冷漠：“你可以走了。”
“……”
姜以芷深吸一口气：“顾总，这是女厕所。”
要走也应该是你走啊！
顾丞风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沉着脸打开一条缝隙，见外面没有人才不慌不忙地往外走。
姜以芷发现自己衬衣胸口的纽扣被扯坏了，又在心里骂了好几遍顾丞风，穿上开衫勉强遮住胸口，双手环胸离开厕所回到包厢里。
“以芷，你怎么去这么久？”
姜以芷有些尴尬：“我大概是今天吃坏了肚子……”
杨韵见她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双手还捂住肚子，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姜以芷正有此意，和杨韵一块儿找到陆泽打了声招呼。
陆泽目光在姜以芷身上停留了两秒，笑盈盈地挥挥手：“好，拜拜，路上小心。”
姜以芷笑着回：“你也是，祝你一路顺风。”
她和杨韵一起离开包厢，打开包厢门，顾丞风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包厢里走，半点眼神也没给姜以芷，好像之前在厕所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衣冠禽兽。
姜以芷心里冷笑，和顾丞风擦肩而过，跟杨韵出了会所，各自打车道别回家。
另一边，顾丞风回到包厢，刚坐下白落菲就凑了过来，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顾丞风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垂着眼语气淡淡道：“李总，价格摆在这儿了，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换个合作对象。”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顾丞风嘴角微微上扬：“合作愉快。”
他收起手机，扭头看向白落菲：“怎么了？”
“没事啦。”白落菲抱着顾丞风的的手臂，语气甜腻：“你刚刚那么久没回来，我想问你去哪里了。”
顾丞风面色平静：“处理了一点事情。”
“我知道啦。”白落菲刚刚看着他打电话，没有起疑，心疼地说：“都这么晚了还要处理事情，你这几天都瘦了……”
她伸手摸了摸顾丞风的脸，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条抓痕。
抓痕并不深，只是有些红肿。
白落菲脸色瞬间变了变，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脸上笑意不变：“你呀，还是要适当休息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嗯，我知道。”顾丞风附和着应下。
他扭头看过来，昏暗的包厢里，他的眼神像是含着满满的深情。白落菲被看得有些脸红，但一想到顾丞风脖子上的痕迹，心里雀跃的情绪又弱了很多。
白落菲靠在顾丞风身上，内心仿佛割裂了一般。
一边觉得顾丞风肯定很在乎她，一边又觉得顾丞风好像没那么在意她，和她在一起了还会跟外面的女人乱来。
白落菲知道这是大多男人的通病，更何况是顾丞风这样有钱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她应该装作不知道，稳稳坐着正牌女友的位置就好了。
但白落菲不甘心。
她要完完整整的得到顾丞风。
趁着顾丞风和陆泽等人在一起聊天，白落菲离开包厢找到了会所经理，想问他要一份今天晚上的监控。
经理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拒绝了：“不好意思白小姐，我们要保证会所客人的隐私，没办法给您监控。”
“我就看一眼。”白落菲说。
她就想知道那个贱女人是谁。
经理坚定地摇摇头：“抱歉，这是会所的规定，白小姐，还请你理解我们。”
白落菲咬了咬牙，眼里充斥着戾气，不甘心地往回走。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
那贱女人肯定不会放弃顾丞风，迟早会露出马脚！
白落菲倒是没往姜以芷身上想，她知道姜以芷和顾丞风之前有过关系，但在她看来，现在两个人关系已经断了，按照顾丞风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回头。
已经尝过滋味的女人在男人那边就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