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计划得特别好,就等着第二天大展宏图。
谁料姒衣说的逛街,就真的只是逛街,完全没有其他意思。
“我们真的只是逛街?”看着巷子中熙熙攘攘的路人,黑瞎子还想再挣扎挣扎。
“不然你以为呢?”姒衣对着黑瞎子翻了一个白眼,在巷子中逛了起来。
这条巷子摆了很多地摊,卖着各种美食和各种古怪的小玩意,很有特色。
姒衣在一个卖风车的摊子前站了一会,玩了一会风车,买了一个喜欢的,然后又买了一串糖葫芦,慢条斯理的吃着。
黑瞎子跟在姒衣身后,认命又无奈的付钱。
姒衣吃完了手里的糖葫芦,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看向不远处的奶茶店。
黑瞎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无奈道,“我去给你买,想喝什么的?”
“随便。”
黑瞎子点点头,朝着奶茶店走去。
等黑瞎子离开后,姒衣眸子一凛,起身走向一条无人的巷子。
寂静幽深的巷子,一个人都没有,最适合杀人越货了。
确定四周没有别人之后,姒衣停住脚步。
就在这里,一个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袖中藏着刀,愤恨的盯着姒衣,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谁让你来的?”姒衣转过身,将男人打量了一眼,问。
男人不多说话,他举起袖中的刀便朝姒衣刺了过去。
“真是烦人的东西啊。”姒衣看着来人,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抹嗤笑。
她抬起手朝着男人轻轻一指,一道锋利的风刃就这么穿透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而男人则是死死的瞪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张着嘴,想说话,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数百只玉腰奴从铃铛中飞了出来,想男人围住,一点风都透不过去。
啃咬的声音传来,此起彼伏,令人头皮发麻。
很快玉腰奴陆陆续续飞回了铃铛中,原地连骨头都没有留下,甚至地上的血液都被吃得一滴不剩。
姒衣颇为满意玉腰奴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面色无常的走出巷子。
等她回去的时候,黑瞎子早就回来了,见不到她的身影,正准备四处找她。
“你去哪了?!”见姒衣回来,黑瞎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些生气。
“四处转转。”说着,就要去拿黑瞎子手里的奶茶。
黑瞎子将奶茶收回来,面对姒衣诧异的目光,他道,“你以后去哪能不能打声招呼?你这样一声不吭就消失了我们很担心你的。”
“知道了。”姒衣瞥了一眼黑瞎子,有些不高兴,转身走着。
黑瞎子拎着刚才买的东西,跟在姒衣身后。
晚些时候二人回到家,看见张起灵正在院子里练刀。
自从上次吃了姒衣给他们准备的药,他就发现从那时候起他练刀时好像和黑金古刀之间更加融洽了,就好像是建立了某种桥梁一样。
见姒衣和黑瞎子回来,张起灵朝二人颔首,打了个招呼。
姒衣将手上的风车随手扔给张起灵,随后进了屋子。
张起灵看着手上的风车,小孩子玩的东西。
他满脸疑惑,伸出手拨动风车,风车轻轻转了起来,带动一缕清风,微不可察。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玩着风车,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了避免被张起灵听见,他迅速的跟在姒衣身后进了屋。
不过张起灵还是看向黑瞎子的方向,明显是听见了,只不过没追上去。
姒衣在沙发上坐下,拿着今天买的果干给螭龙喂食。
螭龙非常听话,姒衣喂什么,它就吃什么。
黑瞎子则是把带回来的小吃又热了一下,然后跟张起灵坐在餐桌前吃饭。
这段时间以来,三人在家日子好不惬意,黑瞎子和张起灵时不时切磋一下武功。
直到半个月以后,张日山找上了门。
“姒衣小姐。”二人在院中相对而坐,一股无形的气压弥漫在中间。
张起灵和黑瞎子在屋内客厅看着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尹南风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张会长,想清楚了?”姒衣看着张日山,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张日山面容冷峻,“你知道我会来?”
“我听解雨臣说过你,关于张启山的事情也听过一些,想来张会长这样的人,哪怕一时沉沦,也会及时苏醒过来。”
闻言,张日山自嘲一笑,和佛爷待在一起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佛爷不爱听戏呢。
只是时隔多年,再次看见熟悉的面容,让他自欺欺人而已。
“只不过,张会长想清楚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姒衣看着张日山,示意他继续说。
张日山面色凝重,“本来之前因为佛爷的事与乜绥有过合作,只是现在他的手伸的太长了。”
“你之前给他的鲛珠,据我所知他是想用鲛珠下海,而他下的海与佛爷有关,我不能容忍。”
他看着姒衣,继续说,“你不是想杀了他么,我们可以合作。”
“张会长,你知道张家人的来历吗?”姒衣答非所问。
“什么?”张日山不明所以,问道。
“当年我被我师父带着三百术士追杀,其中一人便是张家人的先祖,他有和你还有张起灵一样的麒麟纹身,还有一把黑金古刀。”
“他与我师父联手,伤了我,不过,他和其他术士不同,倒是和我师父有些关系。”
“什么意思?”张日山好奇问。
“他的法术和我还有我师父的法术同宗同源。”说着,姒衣看向张日山,道,“我是我师父教出来的,和他法术一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术士,张家的先祖,你猜……为什么他的法术会和我们的一样?”
张日山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见状,姒衣勾唇,“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难道在你之后你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张日山猜测。
“并非如此,不一定是师徒才能传授法术,也有可能是造物者的赏赐。”
“不可能!”张日山忽然拍案而起。
这声音太过引人注目,屋内几人闻声赶来。
黑瞎子和张起灵分别站在姒衣身侧,黑瞎子看着张日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张会长,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