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由于兴奋劲儿还没过,第一天骑行有些用力过猛,此时某些部位正隐隐作痛着。
祈白自然是跟她不同,他在上学之前,就经历过几年军事训练,这点强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初棠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此刻正软趴趴地窝在床上,任由祈白怎么叫她都不出门。
祈白突然上前把小Omega整个人都端了起来,一只手还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棠棠才玩了一天,外面还有很多风景呢~”
男人正撞枪口,小Omega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脸儿皱成一团,发出了一声闷哼。
祈白这才察觉到不对,昨天骑了那么久的自行车,他没有事情不代表初棠没有事情,“棠棠怎么了?”
说着就把初棠放到了床上,就要扒她的衣服查看一下。
少女死死地按住他的手,“别...”
初棠红着一张脸,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敢抬头看他,闷声说道,“就是有些痛,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不行,我不放心。”
祈白不顾少女的阻拦,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果然见到一片青紫。
男人心中隐隐上升了一股怒气,气少女如此不爱惜自己,“棠棠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跟我说?”
说完就去背包中翻找药膏。
初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暴露在空气中,想要找衣服穿上,却发现自己的裤子还被攥在祈白手里。
好吧。
少女的脸又埋了回去。
不一会儿,初棠感受到了一阵清凉的触感,想要逃离却被祈白按住了,“别动。”
“这是清凉消肿的,有助于缓解疼痛,涂上会好的快些。”
初棠没有回头看,如果少女回头看的话,会发现,祈白此刻的眼神里只有担忧和心焦,丝毫没有不正经的想法。
涂好药膏后,祈白也没有把裤子还给初棠,美其名曰,会把药蹭掉。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初棠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尴尬到脚趾抓地的情况了,起身去抽男人手里的衣服。
Alpha极具威压的眼神看过来,但是小Omega并不畏惧,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祈白~”
“我错啦~”
“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啦~”
感受到初棠的撒娇,祈白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他不是气初棠,只是在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少女的状况,“棠棠以后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知不知道?”
祈白小心翼翼地给少女穿上衣服,生怕弄痛了她。
“知道啦~”
初棠见祈白不生气了,感觉到自己也不是很痛了,出去玩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祈白,我好了,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棠棠现在能走?”
祈白打趣地看了一眼初棠,不过身体上倒是很诚实,起身扶着少女慢慢往外走。
要是不知道初棠的性子,他就直接把她抱出去了。
但是自己的小Omega不喜欢这样。
祈白扶着一瘸一拐地少女在草坪上散步,远处看到三个人在野餐,两人也没有理会,这种地方,平时野餐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过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草坪上加上他们两个人,也就五个人。
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初棠和祈白,三人之中那个稍微小一些的人显得有些怒气冲冲,向他们俩人走了过来,“喂,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个地方我们包场了。”
“你们快离开!”
这异常傲慢的语气让祈白皱了皱眉,瞬间Alpha的威压散发了出来,来人有些受不住地腿软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边的情况引起了那两个人的注意,尖叫着跑过来,“儿子,你怎么了?”
嗯,很明显的一家三口,父母过来给孩子撑腰了。
初棠没有任何不适,此时站的笔直,只是定定地看着走向他们两人之中的那个Alpha。
她刚刚就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直到他走近,这才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那个充当父亲角色的男人,正是初声。
初声突然定住,脸色瞬间变了,显然也认出来了初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个女人并不认识初棠,或许是不认识已经长大了的初棠,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儿子扶起来,走到初声身后,恶狠狠地看着初棠和祈白。
少女扫了一眼她所谓的“兄弟”,是个十分明显的男Omega,突然笑了一下,“原来,你是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是Omega的。”
“唐唐...我...”
初声不知道初唐为什么说出来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无措。
“我只是...”
“你只是简单地陪儿子野餐而已。”
“不需要跟我解释。”
“既然这里包了场,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说完,祈白就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扶着初唐离开了。
初声这才注意到初棠此刻一瘸一拐地,想要上前关心一下,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爸爸...”
男人身体一僵,最终也没有踏出那一步。
初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或许是她替原主感到不值,如果他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一个Omega,那原主这么多年的辛苦伪装,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能陪一个外面的孩子野餐,为什么之前就不舍得夸赞原主一句呢?
小葡萄感受到宿主情绪的波动,在空间里瑟瑟发抖不敢出来,它从来没感受到宿主这么生气过...
祈白则是默默地跟着少女,生怕少女一生气波及到自己然后不让他贴贴抱抱,最终不信任婚姻不跟他结婚了...
一声也不敢出,哪还有平时的样子?
祈白:家人们!谁懂啊!我想结个婚咋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