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在一班成绩非常一般的人,却超乎意料的进了B大。
这时熊钦钦才知道,和她恰恰相反的,张思朵超常发挥了,分数比以往高了三十多还不止。
得到消息的熊钦钦简直气得要死,她每天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备考复习,甚至开考的前一天晚上还在找家教刷题。
结果得到的却是考试失误,而张思朵这个成天摆烂躺平的却事事如意,得意极了。
这能公平吗?
加上本来就不喜欢张思朵平日里的做派,所以现在把人气走了之后,熊钦钦只觉得无比痛快。
她就是要张思朵丢脸,就是要看张思朵难堪。
谁让她超常发挥的,明明自己学得那么努力还不能超常发挥......
她讨厌极了所有超常发挥了的人,肯定是她们抢走了她自己超常发挥的机会,才害得她考砸了的......
想到这里,熊钦钦目光又落在了对面十八班桌上坐着的女生身上。
熊钦钦笑了笑,心底却升腾起了极为恶毒的想法。
“王老师,我看十八班那边也差不多到齐了,正好我们两边都没开,要不两个班一起凑个大房间算了,也热闹一些,还能多交流交流增进感情。”
熊钦钦开口。
其他人一脸奇怪,不知道熊钦钦这样建议的意图在哪里。
他们一班和十八班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没什么交集,哪里谈得上什么增进感情。
可能唯一搭得上边的就是老王也教了十八班的英语。
但是每回老王上完十八班那边的英语课都会忍不住回来和她们吐槽,说话也一点不客气,说是十八班都是群没什么好教的废物,已经烂透了,根本学不进去。
所以老王明显也是不喜欢十八班的,所以提出这种要求真的不是蠢到极致了吗?
不过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老王身上。
以一班其他同学对老王的了解来看,是那种恨不得根本不认得十八班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话是这么说,但其他人还是抬头朝着老王看,等着老王的决定。
老王闻言一开始看着是想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住了。
看着好像是考虑了一下,才开口说,“拼桌可以啊,我是支持的,但是具体还是得看同学们的意见。”
老王问班上其他人有没有意见,说是大部分人没有意见的话就趁早去找十八班班主任商量。
对于这个提议,大部分人是没有意见的。
本来两个班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而且,能和顾辞坐一桌,一班有些花痴已经开始美好的幻想了。
毫无例外,男生那边全票通过,女生这边也没有意见。
老王也站起身,朝着隔壁包厢过去。
不知道老王到底和付芃说了点什么,总之过了大概几分钟之后,老王就回来了。
然后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将两张大桌子组合成了一张超大的圆桌。
两个班的人也跟着入座。
“沈言!这边这边!”江姜朝着站着的沈言招了招手。
沈言挑了挑眉,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江姜给他留的位置上。
“你怎么......”沈言正想问一句,江姜就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过来了。”
沈言闷声点了点头。
“你猜啊。”江姜笑着,“我让我爸给我转了学籍,现在是十八班的人。”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像是看憨憨的样子看了江姜一眼。
江姜见沈言吃瘪,笑得眨了眨眼,“好吧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和辞姐待在一起而已,反正我们班那边无趣得很,都在寒暄问成绩,我和老师打了声招呼就过来了,放心,老师那边都没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江姜可是他们班考得最好的,给他加了不少奖金呢。
别说江姜只是想去别的班吃个饭而已,就是江姜真的要走她们班老师也不会说啥。
“嗯。”沈言点点头。
“诶~真是木头脑袋,我说沈言,你每天除了嗯还会说点别的吗?”江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沈言。
沈言:“会啊。”
江姜“啧”了一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只是没有再继续和沈言说话,小鸟依人似的靠着顾辞。
顾辞笑了笑,也随着她。
“辞姐,你学的计算机吗?”江姜突然抬起头开口问。
见顾辞点头,江姜才继续说着。
“嗯,A大的计算机专业应该还不错,我也学的计算机,但是不是保送的,虽然也是A大的,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辞姐你分在一个班。”
江姜小声嘟囔着,语气里还有些委委屈屈的。
直到顾辞安慰说是没在一个班也能一起上课,这才继续笑着和顾辞聊天。
“那以后我就和辞姐一起上课了,”江姜看着很高兴的样子,“沈言,你学的还是数学吧,那就不能和我们一起了,好像数学系和计算机隔得还挺远,平时上课也完全碰不上面。”
A大的占地面积很大,数学和计算机又是A大的王牌专业,分配到的资源最多最好。
光就这俩个专业就独占了六栋教学楼,还有两栋专门给计算机的实训楼。
“没关系,等姐有空的时候就找你去玩。”江姜拍了拍沈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江姜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着实是把靠得近的人给逗笑了。
就连沈言脸上也挂上了笑意,“好,那我等江姐带我去玩。”
沈言竟也没反驳,而是极为意外的回了江姜的话。
江姜被这声江姐叫得有些脸红,本来只是开口想要奚弄下沈言的,没成想......
沈家和江家虽然平时没什么合作上的联系,但江姜自己和沈言的关系却还算不错。
江姜妈妈和沈言妈妈年轻时是玩得很要好的姐妹,成家之后虽然两家住得不算近,但是每到周末或是假期,两家人就会约着一起出来玩。
或是野餐或是旅游。
江姜和沈言出生时间差不多,之隔了一个月,沈言大了江姜一个月而已。
两位妈妈怀孕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逛街出游什么的,曾经还开过玩笑说要是两人的孩子是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就结为亲家,亲上加亲。
结果江姜刚出生的时候,刚坐完月子的沈妈妈一直在外面候着,等了一整晚,从江妈妈进去到出来。
沈妈妈整个人比江父都还着急,一直在外头祈祷这着不要出什么事情。
VIP产房门刚开,沈妈妈更是连手里自己的娃都不管了,往婴儿车里一扔,快步就朝着产房里江妈妈那边过去。
心疼的牵着自家闺蜜的手,明明也是刚出产房不久的人,却熟练极了,替宝宝收拾什么的都得心应手。
听沈父说,沈妈妈在家根本不会这些东西,是听说江妈妈预产期要到了特意跑去学的。
等过了好半天,两人才想起来宝宝的,从两位爸爸手里接过自己的宝宝,笑着说是要弄个娃娃亲。
江姜虽然比沈言小,但是性子可虎多了,从小跟着自家爷爷接触了不少队里的东西。
小时候还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性子硬气得不行。
和每天琴棋书画,读书写字的沈言比起来,幼儿园里一锤打倒大班里欺负小同学的江姜反而更像个大姐姐。
从幼儿园到小学,学校里校霸什么的再怎么多也不敢欺负沈言,因为人人都知道沈言身后有着位女霸王似的江姜。
只要敢欺负到沈言头上,过不了半天,江姜就要找上门,偏偏江姜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却能以一当十。
只是上了初中之后,那个一直跟在沈言身边的小姑娘却不见了踪影,高中之后才回来,但性子却没了从前那样咋咋呼呼。
江姜倒是有些奇怪,因为治病错过的三年过去之后,再见沈言就感觉沈言变了个人似的。
哪有曾经那么乖巧可爱,一天天的就只会跟在她后头叫姐姐。
自从沈言这小子上了中学之后可从来没有叫过她姐。
“咳咳......”江姜掩饰般的掩手咳了咳,随即调整了自己的神态,“那是当然,放心吧。”
然后又继续扒拉着跟顾辞说话。
对面坐着的熊钦钦看着三人笑意嫣然的样子,恶毒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寒意。
笑吧,毕竟也笑不了多久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服务员见状开始上菜了。
熊钦钦就突然开口问服务员,“只有果汁饮料吗?”
刚准备下去的服务员被叫住,滕德居的服务员水平都很不错,都是特地挑选出来的。
闻言也没有半分不耐,只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是的女士,这两个包厢点好的菜品都是按顺序上上来的,确实是没有点除了果汁以外的饮品。”
“或者女士您要是想要喝其他饮品的话也是可以现在点的,除了需要特殊加工的以外,我们店里都是有库存可以直接上上来的。”
江姜顺着看了眼熊钦钦,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总感觉是要有什么事情。
熊钦钦抬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问了下其他同学,“要不加点红酒吧,聚会只喝饮料未免太没意思了。”
见其他人眼神里还透着纠结,熊钦钦更是直接开口,“酒就算我的,我来买单,就当是感谢诸位这三年以来的同学情谊,还有老师的教导之恩。”
听到这话,其他人才是松了口气,酒类的价格可不低,真要她们订的话自然是不愿意的。
钱花出去了就算了,就怕酒到时候还喝不到几口。
推脱一番之后,还是依了熊钦钦的意思。
“行,那就先来六瓶长莫。”熊钦钦看着十分熟练的点完单。
服务员礼貌的接过就下去了。
随着菜品被一道道端上来,熊钦钦点的酒也呈了上来。
“哇,这酒的色泽看着确实不错啊。”
六瓶酒被摆在一起,酒瓶的肩部挺拔,瓶身也更加修长,酒体呈宝石红色,看上去就十分高档。
“诶!这不是普通的长莫吧,这个色泽看着像是有些年份的了,我家也有两瓶,还没有这几瓶的卖相好。”
有识货的开了口。
熊钦钦就是等着这句话,但是脸上却表现得很是正常,像是其他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这是我父亲提前在这存好的酒,不过大家可以随意喝,不够的话还可以拿。”
熊钦钦此话一出,果然就引得众人吹捧。
“钦钦,这是你爸爸的藏酒?不是说每一瓶都不低于二十万,就这么拿出来给我们喝真的没事吗?”
“二十万的酒!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贵的酒诶。”
“熊钦钦还真是大方,和那个只会炫耀新衣服的张思朵完全不一样,连这么贵的酒都能一次点六瓶。”
“还是我们熊钦钦大方,和那些个暴发户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那可不,我们熊姐什么人,她张思朵又是什么人,连我们熊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
众人熙熙攘攘的夸着人,气氛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尴尬了起来。
江姜也看了眼,又凑在顾辞耳边说着,“确实挺贵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为了什么,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江姜可不相信这无缘无故的,熊钦钦会花这么大价钱给她们免费喝酒。
听说让两个班拼桌最开始也是她的建议。
虽然之前和熊钦钦没有任何交集,但江姜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熊钦钦看她和辞姐的眼神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辞姐,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这人。”江姜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有啊。”顾辞回答。
不仅没有什么得罪,在顾辞的印象,甚至根本没有熊钦钦这号人。
而且顾辞的记忆力不错,要是两人有过交集,那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根本没见过这个叫熊钦钦的女生。
顾辞和一旁的沈言都看着江姜,像是想知道江姜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