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
舒芋只觉得脑袋轰得一声炸开,死而复生这种事,放在哪个界位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嗯?”
“啊?”
奶奶和带舒芋掉下来的人同时错愣在原地,两人对视一眼,皆在眼中看到泼天的疑惑,转而齐齐看向舒芋。
下一秒舒芋就感觉头一疼,抬眼一瞧,奶奶将手指曲起给了她一个暴栗。
“小兔崽子,你奶奶我活的好好的,怎么说话呢!嗯?”
舒芋捂着头上鼓起的大包欲哭无泪:“不是说只有你去世了我妈才能继承全部神力嘛!”
奶奶抬手又是一个暴栗:“那是你姥姥!而且你不是自己都觉醒神力了吗?再说我死没死你就不知道问问你妈?你妈……就是个笨蛋…”
奶奶说着,眼中不知不觉漫上水汽,泪水一颗颗涌出,滑过白皙的脸庞,滴落在旗袍的花纹上。
不等舒芋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花,带她来的那人已到奶奶跟前,伸手一搂,就开始温温柔柔的给奶奶擦眼泪。
舒芋:我犯了什么错可以来打一架,但是喂狗粮就过份了喂!
深吸了口气,舒芋将今天压在心头的疑问一一问出:
“所以我母亲为何去世?你为什么不帮她?现在我在这是谁的意思?杀害她的凶手是不是金!”
舒芋越说越激动,她几乎认定金就是凶手,因此不再称呼她为小姨。
奶奶止住眼泪盯着舒芋半晌,眉头微微一挑:“所以,你对你爹完全不感兴趣?”
舒芋闻声愣了一下,双眼懵懂的看着奶奶,孝顺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是只有妈么?”
“噗…”
奶奶看着带舒芋来的那人调侃到:“天傲,你儿子直接被闺女无视了耶~”
天傲宠溺的捏了捏奶奶那没有岁月痕迹的脸:“没~~~事,他本来就是意外,咱俩才是真爱~”
看着西装狼狗秒变哈巴狗的舒芋:就离谱。
“咳咳,奶奶…这是,我爷爷?为啥宫殿里没有挂画像呀…”
“嗷!”
舒芋又挨了一拳,头上鼓起第二个大包。
“你没发现宫殿只挂女子画像吗?住了三年都没注意?这观察力也太差了!一天天在宫殿里干啥着呢?”
舒芋弱弱的回答:“提高云力和觉醒神力…”
奶奶一噎,想到了什么不再言语,通红的眼眶则出卖了她的思绪。
而舒芋的共情能力强得一批,虽然不知道奶奶为何红了眼眶,但泪失禁体质的她还是跟着一起红了眼,并且更过分的掉开眼泪。
这情况属实给奶奶整懵了,顾不上自己难受,上前一把抱起小小的舒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不哭不哭,可以休息了~不用再提心吊胆啦!你妈也想让你来我这,毕竟我这比较悠闲……”
一天没吃没喝的舒芋早已精疲力尽,在得知奶奶的心事后,便安稳睡去。
却不想在她沉睡后,一阵大雾席卷而来,奶奶梦霜和爷爷傲天随雾消散而去。
而舒芋赫然躺在距离刚刚大树边不远处,专门用来补兽的大坑里。
坑里布满荆棘,荆棘尖上涂抹着紫色的毒药。
满身血水的舒芋静静地躺在那荆棘上,身体被荆棘悉数刺入,毒素早已漫入体内,她却浑然不觉。
舒芋为何会在深坑里呢?
让我们通过某鸟的眼睛回看一下——
舒芋斩断胳膊折后就被他发现,玛德先上前对舒芋发起攻击,没想到被舒芋下意识自我保护凝成的冰刃斩杀!
大眼女紧随而来,自眼中发射出两道红光,直冲舒芋面门而来!
在感受到生命危险的一刹那,舒芋爆发出不该在三岁孩子身上出现的神力,竟生生让红色激光变成雨落下,滴了她一身。
舒芋并没有停下反击的动作,而是自体内迸射出无数冰锥,以惊人的速度刺入胳膊折的所有胳膊体内。
那些冰锥在刺入后快速化成水,又在胳膊们体内再次凝结成冰,最后炸开化作一滩血水!
胳膊折震惊于舒芋的能力,从她怎么从眼前的血迹瞬移到他背后开始,到现在损失了两个胳膊外加心脏受伤,他不敢相信眼前跟他对战的是三岁的孩子!
“侏儒,一定是侏儒…”胳膊折安慰其他胳膊们,命令他们再次向舒芋发动攻击,那个一开始锁定舒芋吐出毒液的嘴胳膊首当其中。
舒芋被喷了满身却面不改色,依旧毫无人性的用刚刚的招式攻击着胳膊折的胳膊们!
“神……神力!!!”
胳膊折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舒芋这个侏儒会拥有神力这种让无数凤凰臣服的力量!她的母亲明明没有传位给她,她为什么能自发出神力!
带着种种疑问,胳膊折在舒芋手中自血液凝结成冰被捏碎,融化的部分血水成为舒芋衣服上的一部分彩绘。
而舒芋也成功因为第一次竭尽使用神力走火入魔动,导致眼前出现幻象。
于是在她眼中跟着走了许久的路,其实是她自己在一条通往大坑的直线上弯弯绕绕了八百回;她眼中的爷爷,也只是她入魔后想象出来的;她眼中的掉落悬崖,其实就是掉落大坑。
之后她便中了坑中荆棘的毒,甚至看到了早已去世的奶奶。
不过神奇的是,身中剧毒的她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死了,面相上也并没有因为中毒而嘴唇发黑。
不多时,上面探出一个头来,看着舒芋小小的身体,脸色黑成墨汁。
“呸!还以为今天能捕个凤凰来,结果是个小屁孩掉里头了!”
男人把目光从坑上移开,转头啐了一口吐沫,正巧落在旁边人脚边,吐沫星子飞溅到那人鞋上。
一双被擦得锃亮的黝黑皮鞋被沾上一滴吐沫星子,让那鞋的主人瞬间跳脚,一个扫堂腿扫向那男人,一连串脏话连续飙出:
“草**!(一种和谐的植物)******(礼貌的问候对方家人…的各位祖宗们)陪老娘鞋!”
自称老娘的人生得矮胖,脸上肥肉堆积在一起,一个似倒过来的窝瓜形态。即便眼睛被挤成一条缝,可依旧挡不住她眼中凶狠的情绪,怎么看都像个活了八百年的巨婴。
男人被扫堂腿绊倒后,一个蹦子跳起来,顶着满身土贱兮兮冲女人献媚:
“哎嘿嘿嘿~宝宝,我错了嘛~我给你擦昂~乖~”
说着便蹲下身跪在地上,仔仔细细擦着沾上吐沫星子的那只鞋,还意犹未尽的把另一只也擦了个干净。
随后起身胳膊一抬…竟将腰围是他两倍的女人抱在肩膀上坐好后才站起来!
女人很满意,在他肩膀上想翘二郎腿结果失败了,便一只胳膊抱着男人的头:“臭宝~那女娃儿带回去吧,家里缺肉,不知道她味道如何呢~”
虽然身材走样,但声音听起来很是魅惑。
男人费力的微微探头又看了舒芋一眼:“宝宝~这娃儿瘦的很,没几个肉,不如路上直接卖钱吧?”
女人想伸手揪男人耳朵,奈何胳膊太肥揪不到,只得罢手,心情顿时不美丽:“卖了干嘛?吃一小口老娘就能变成长大后的她,这么久了,你不想尝尝鲜吗?上一次尝鲜,还是牢里药人来的时候呢!”
男人晃了晃脑袋:“可是她中了牢里药人的毒,吃了要坏肚子的,咱们还是趁着她没死,把她卖给老客户吧~”
吃了要坏肚·舒芋:谢谢,有被安慰到。
女人抬头看了眼完全变暗的金色天空,默了半晌开口:“先带回去关牢里吧!就…跟药人关一起~走吧二哈。”
二哈听了女人的话,宠溺的笑道:“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小坏蛋~”
说完他便长大了嘴,嘴里的哈喇子瞬间沥沥拉拉的流了出来,顺着大坑一路向下,卷起舒芋的身体拉了上来。
接着,向后转。哈喇子在快要甩到女人胳膊上时自动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完美的避开女人。
舒芋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被哈喇子拖在地上滑来滑去,血迹满满的衣服早已在地上磨破,细嫩的皮肤被云粉沾染。
舒芋若是醒着一定会庆幸自己被母亲丢在云岛而不是地界的土地上。不然照这个拖拽法,她就是命再硬,也得死翘翘。
对于二哈的一系列操作,女人满意的勾唇,由于肉太多她勾的很费劲。
两人一娃来到云岛边缘,女人从二哈肩膀上跳下来,张开双臂岔开双腿。二哈忙跳…啊不扒在女人背上。
随着一阵风吹过,女人的肥肉以诡异的姿态展开,形成风筝一样的面积!此时男人在她背上小的和她新长出来的瘊子一般大!
在更大的风吹来之时,女人双脚离地,随风飘离云岛,一路向下,穿梭于各个云岛之间。
两人全然不知舒芋刚大战了一个凤凰,只以为那血都是舒芋的,没死只是她命大。
而舒芋就这样在昏迷中,离母亲把她丢来的云岛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