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元正感慨之时,外面忽然一阵躁动。
只见数不清的锦衣卫与东厂护卫,持刀出现,并包围了整个护龙山庄。
巧的是,锦衣卫带头者,正是那沈重。
沈重看到张元正,在那抚摸着棺木,小跑的来到身旁,恭敬喊道:“见过大人!”
又看了眼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疑惑的问道:“大人,那铁胆神侯呢?”
张元正深深地叹了口气,随手一指说道:“神侯已死,尸体便在那边坑洞,小心处置,再交由皇上发落!”
“遵命,你们几个跟我来!”
沈重当即,带着一众锦衣卫,向张元正所指的方向赶去。
众人伤势严重,锦衣卫东厂等人,只能禀报皇上。
朱厚照大手一挥道:“所有人都是功臣,速速安排进宫,为其疗伤!”
在一辆辆马车的安排下。
很快,便将在场的所有人送入宫中,交于太医仔细诊断。
武当,少林,密宗三方表示,自行修养即可,不劳陛下费心。
朱厚照对此也不在意,继续让太医为那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和张元正疗伤。
就在太医,想为张元正重新包扎伤口时,张元正却喊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朱厚照准备离去的脚步一顿。
心中也隐隐猜测,能让张元正如此着急,无非是为万家之事。
“随朕来御书房。”
说罢,朱厚照便向御书房走去。
张元正见此,强忍着身上痛苦追了上去。
来到御书房后,朱厚照坐于龙椅之上。
看着张元正问道:“何事?”
张元正捂着胸口,深深喘了两口粗气后,道:“臣恳请陛下,看在万家找到那些粮食种子的份上,放过万家!”
尽管因为粮食种子之事,张元正与万三千闹得很不愉快。
甚至在决战前一夜,张元正还特意去劝过。
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好友,被满门抄斩,张元正也实属不愿。
所以才想着趁还未将,朱无视造反之事,昭告天下前,来求情。
朱厚照并未直接回应。
反倒向张元正问道:“你可知造反为何罪?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万家,又几乎是主谋人!”
“你除掉朱无视那反贼有功,想要和赏赐,尽管提,但这件事,朕是不会答应你的。”
说着,朱厚照便不耐烦地,拿起了桌上奏折翻阅起来。
“陛下,万大哥是带臣走出长白山的,期间也帮助臣良多,臣不要任何赏赐,只求陛下能饶万家这一次!”
朱厚照死死地,盯着张元正说道:“你现在重伤未愈,朕只当你昏了头,莫要挑战朕的耐心。”
“万三千之事,休要再提,况且朕已下过圣旨,已经有锦衣卫前去万家,抓捕万三千!”
“退下吧!”
随着朱厚照的话音刚落,一旁便有几名太监送其离去。
朱厚照也放下了奏折,神情复杂的看向张元正的背影。
一旁的暗卫统领,有些担忧道:“陛下不是已经与万家谈妥,为何要?”
朱厚照随意的说道:“为何要这么绝情,不尽人意?”
“微臣不敢。”
朱厚照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门外。
“张元正一直过于无欲无求,所以皇叔死后,朕有些担心。”
看着张元正离去的方向,朱厚照悠悠说道:“但朕现在明白,他看重什么。”
“他与万三千相交,万家谋反如此大罪,他都能不顾伤势,冒着得罪于朕的风险,为其求情。”
“如此看重情义,倒也让朕放心许多。”
朱厚照想着,他曾经与云罗和张元正的初次相遇。
以及后面,张元正不时的,来教导云罗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还时不时的指点一句,又想到张元正对待天地玄黄四大密探的别样情感。
只有这些,朱厚照总觉得有些不够。
忽然,朱厚照想到,张元正貌似还尚未有红颜知己?
兄弟情谊便能让其,做到如此地步。
那夫妻又该如何?
想到这,朱厚照对孙公公吩咐道:“去将宗人府所有皇族,未曾出嫁的女子名录找来!”
张元正并不知道,朱厚照的小九九。
此时的他,已经叫来了锦衣卫二把手沈重。
张元正见沈重来后,问道:“锦衣卫去过万家了没?”
“回大人,‘万三千’已被押入东厂天牢,等明日上朝,陛下便会宣布圣旨,然后送去午门斩首!”
“快带我去!”
“这…”
沈重为难道:“大人,陛下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探视,况且是在东厂…”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见陛下!”
张元正刚要站起
“噗!”
便猛然吐了一口鲜血,沈重赶忙搀扶坐下,一搭脉搏。
惊呼道:“大人如此伤势,为何还不赶快疗伤?”
说着,赶忙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将其喂下。
服过药物后,张元正不禁叹息道:“难!与朱无视那一战,他最后一剑刺破了我的丹田。”
“如今,刚凝聚的每一丝内力,便随着丹田的破孔流出。”
张元正胸膛处的中丹田,储存着那九阳神功的内力。
可那一剑,直接刺破丹田,所以哪怕九阳神功生生不息。
可是丹田受损,也根本凝聚不出半点内力。
好在张元正与常人不同,他有两个丹田。
最后那一枪,便是压榨下丹田中,最后那一丝内力,才成功击杀。
突然,张元正想到了一种方法,或许能快速恢复。
对沈重问道:“锦衣卫的牢房之中,可有武功高手?”
沈重有些尴尬道:“大人,你也知道,以前锦衣卫只是跟随东厂,练武有成的高手都在东厂的天牢之中,那牢房之中都是一些普通人。”
“去天牢之中给我调一批犯人过来,不要万三千,只要那些武林高手!”
沈重想了想,如今张元正立此大功,既没有要万三千。
只要些死刑犯,东厂那些家伙应该也会答应的。
于是沈重点了点头,便快马赶去东厂。
虽然不明白张元正,要那些犯人有何用,但是谁让人家官大呢?
东厂新任厂工听到沈重的请求后,面不改色地表示好说。
送走沈重后,当即便向宫中禀报。
朱厚照看到如此小事,便随意道:“只要不是万三千,一切都随他。”
很快,一连十四名死囚,便被押送到张元正的面前。
感受着那些三流,二流之间的家伙,以及那一个个瘦骨嶙峋的样子。
为了快速恢复伤势,张元正也只能暂且忍耐。
在沈重关好门窗后,瞬间发生了沈重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只见张元正大手一挥,抓住十四人的手臂。
眨眼功夫,这十四人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从原本的脸色苍白,也逐渐的有了血色。
再睁眼时,显得更加摄人心魄。
张元正深深地叹了口气,感受着丹田之中那稀少的内力。
不过有总比没有要强。
在疗伤后,张元正对沈重说道:“他们也算帮了我,如今,他们内力已失,好好‘教育’一番,找个‘偏远’的地方放了吧。”
“遵命,大人。”
说完,张元正便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沈重也安排人手,将这些人送走。
午夜,张元正猛然睁开双眼。
经过这半天的疗伤,尽管依然未痊愈。
好在已不这么痛苦。
如此,便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