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已经临近下山。
结束了一天日常工作的张元正,在回到山庄后,却收到少林寄来的飞鸽传书。
看着信件上,写着归海一刀失踪,忍者偷袭,了结大师死于动乱。
这让张元正震惊不已,让张元正没有想到,如此大规模下,竟还会被人偷袭?
并且还让他们偷袭成功,这一点让张元正,怎么也想不通的。
在将信贴身收好后,张元正便转身来到了一处无关紧要的库房。
张元正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后,猛然一掌,将这无关紧要的库房大门拍碎!
又将里面的东西,丢的哪里都是,然后大喊道:“大胆恶贼,又敢来库房闹事!”
“本官要见圣上,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又坏圣上的好事!”
张元正在那破口大骂,并怒气冲冲的回到住所,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奏折。
又双叒叕的要进宫见圣告状。
这三个月来,张元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告状。
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一次,甚至连宫中的守卫,大老远看到张元正,怒气冲冲的走来。
就知晓又是那学堂的计划受阻,这位大人来找陛下哭诉。
当即便热情地,打开宫门请张元正进去,张元正也轻车熟路地进入宫中。
曹正淳自然也听到,底下太监的禀报,心中疑惑。
明明自己这两天,没安排人去搞破坏呀?
难道是别的人做的?
虽然曹正淳心中疑惑,但也没当回事。
毕竟这三个月里,张元正几乎经常搞这一出。
不过,曹正淳想到,昨日的计划以及今日中午收到的飞鸽传书。
当即便决定,晚上回去后继续安排人手,向归海一刀泼脏水。
这下也就能彻底扳倒朱无视,想到这,不禁让曹正淳露出了一抹微笑。
朱厚照有些厌恶地,看着曹正淳的笑容。
但无奈,现在也无法翻脸,只能默默的看着奏章,很快就听到。
外面小太监禀报道:“张司业求见。”
朱厚照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间,示意让小太监叫其进来。
果然,就见张元正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并上交了一份奏折函到:“陛下,又又又有人来破坏您的计划了,这是这次的损失清单。”
朱厚照有些无语,没想到又是这事。
毕竟这三个月里,张元正因为被砸坏库房这事,不知来过多少次。
还每一次都有清单,少则上百两,多则两三千两。
并且张元正每次,还都详详细细地列着清单。
最开始曹正淳还以为,是有什么情报暗中传达,才每次都恭敬地接过。
并站在朱厚照一旁悄悄偷看,结果看了几次后发现,都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之后曹正淳,便也不再多管,就由一旁的孙公公代劳。
孙公公只是恭敬的,接过奏章,并交给朱厚照后,就转身退到一旁。
朱厚照又百无聊赖地,打开起奏章看了看。
毕竟,想来又是那几百两银子的损失,但对朱厚照来说并不在意。
张元正要的就是这一幕,现在也不好,直接单独与朱厚照相处。
毕竟,曹正淳一直在旁窥视,所以张元正才想到拿这事来暗中传递。
只是由于之前,并没有什么事情,但张元正依然做有准备,就是为了留在此时。
朱厚照随意地看着奏折,并让张元正讲讲有什么损失。
就听着张元正口若悬河的,报着损失时,朱厚照随意地看着。
猛然看到下面一行小字“今晚子时”
这让朱厚照瞳孔微缩,但依然面不改色地合上奏章。
继续在那装作,百无聊赖地听着张元正的汇报。
曹正淳自然也不会放过张元正,自然也趁机发难,并嘲讽着张元正办事不力。
张元正自然也不甘示弱,反击到曹正淳锦衣卫护卫,办事不力,连京城的安全都守护不住,更何况监视天下?
这让曹正淳有些哑口无言,最终依然是朱厚照在两人之间打着圆场。
并大手一挥,批准了张元正的请求,再次从户部调了些银子,继续补充物资。
张元正也拿着朱厚照批的条子,乐呵呵的离开,曹正淳冷笑的看着离开的张元正。
毕竟,少林的计划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该对付朱无视了。
现在也没空搭理这小子,之后再腾出手来再好好对付他。
只是曹正淳没有想到的,自己恐怕未来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当天夜晚,曹正淳便回到东厂休息。
皇宫之中依然有东厂的守卫警备着,但这些只是寻常一二流的守卫,自然发现不了张元正。
张元正在几个闪转之间,便来到了朱厚照的寝宫。
果然子时刚过,张元正便翻窗而进。
朱厚照虽然一身睡衣,但神情严肃的坐在床上。
张元正则微微抱拳行礼道:“见过陛下。”
“免礼,张大哥,有事不妨直说。”朱厚照随意的说道。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也不用管这么多规矩。
张元正也不客气,随意的坐到一旁的床上。
对朱厚照讲道:“猎狗已经露了爪牙,只是他想不到,他以为他咬的是条大蛇,结果却是条毒蛟。”
朱厚照听到张元正的话后,也就明白了两者的比喻。
当即对张元正问道:“张大哥就如此的看好皇叔吗?”
张元正却摇摇头,对朱厚照解释道:“并非看好哪方,只是两者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如果说先皇是神龙的话,神侯也能算是条蛟龙,虽然斗不过先皇,但曹正淳只能算条阉狗。”
“所以对于神侯来说,如果不在乎陛下的话,不出三日,就可让曹正淳死无葬身之地。”
“朕?这又与朕有何相关?”朱厚照疑惑不已。
现在朝堂上,就只有曹正淳与朱无视两方交锋,虽然有些大臣支持皇帝。
但于他们两方相比,实在太过弱小,所以这才让朱厚照疑惑不已。
在他看来,一直都是曹正淳与朱无视,两方势均力敌。
可从张元正口中,曹正淳仿佛不堪一击一般。
张元正却笑了笑,随手张开手来,只见掌心发一股吸力,就将那不远处的杯子,吸了过来。
“凌空取物?”朱厚照惊呼一声,以为这是仙家手段。
张元正却笑着解释道:“陛下,这便是吸功大法。”
听到张元正的解释,朱厚照顿时想起,曾经的一个传言。
传言皇叔会吸功大法,只是不知真假。
如今看张元正这手演示,也让朱厚照的心思产生了一丝动摇。
毕竟,江湖谣传那吸功大法威力无双,可以轻易的,就将别人苦修多年的内力,占为己有。
张元正则不清楚朱厚照的心思,只是自顾自的解释道:“神侯二十多年前,便练了那吸功大法。”
“如今,实力早已不可想象,如果只是曹正淳的话,恐怕神侯早已将其击杀。”
朱厚照听着张元正的这些话语,也才明白,原来那个一直不显山露水的皇叔,武功竟如此厉害
可这也让朱厚照奇怪不已,自己又不懂武功,为何张元正却说,朱无视因为自己,才忌惮曹正淳?
张元正见朱厚照的疑惑,对其笑着解释道:“陛下,不用瞒我,宫里的那位高手还是很厉害的。”
张元正又看向远方,带有一丝回忆的说道:“真正让神侯担忧的,并非曹正淳,而是那位一身红衣的太监老者。”
听着张元正的这些话,这让朱厚照不禁陷入了沉思。
忽然让朱厚照想起,当年送先皇入皇陵时,曾经好像看到,随着陵墓大门落下时。
看过一丝红影一闪而过,当时朱厚照还以为自己眼花。
如今想来,那皇陵有古怪。
不过,朱厚照并未声张,转移话题的问道:“这些事之后再说,张大哥,这次来找朕,到底有何事?”
张元正见朱厚照的异样,也并未多言,只是随意的说道:
“陛下学堂之事,恐怕需要暂已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