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还一直在犹犹豫豫:“我表现这么主动,会不会吓到她啊?到时候她觉得我是个变态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左思右想,踌躇不定,坐立不安,就是害怕孙京薇以后不理她。
“不是吧阿sir?”祁忑语调震惊。
她反问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不、不是这么说的啊,”咔咔磕磕巴巴地狡辩,“搞不好这条短信就可以让她喜欢上我呢。”
“而且我们今天一直都在一起啊,谁、谁说八字没有一撇的?”
祁忑新奇地绕着咔咔转了一整圈,这姐们上头之后是这个样子的啊?
对于这种顶级恋爱脑,她一向尊重并嘲笑。
“而你,我的朋友,”她拍拍咔咔的肩膀,“你是恋爱脑里的常青树,joker里的大头目,麦当劳里的吉祥物,哥谭市里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蝙蝠侠的大客户。”
【祁姐真的哈哈哈,恋爱绝缘体石锤】
【天,咔咔真是坠入爱河了】
【这么会押韵,你不要命啦】
“你都没有心动对象,你不懂我的烦恼!”咔咔烦闷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怎么就不懂了?”祁忑不服气地迅速提高音量,“虽然不知道爱谁,但现在我主打一个为情所困!”
【祁姐主打一个重在参与是吧】
【恋综嘛,总要意思意思一下,我懂,我都懂】
咔咔终于被她逗笑,想了很久之后,还是打算把信息发给孙京薇。
但是她想不出发什么好,于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询问祁忑的意见。
“年轻人,你就记住,”祁忑一脸尽在把握之中的表情。
她老神在在道:“你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得好!”
“祁......姐,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姐?”咔咔已经彻底被她绕晕了。
【这两个醉鬼凑一起真是太有趣了!】
【祁姐喝醉之后总是贴脸开大啊】
......
好不容易送走了咔咔,节目组过来提醒她发心动短信时,祁忑才想起来自己晾着夏仁很久了。
她飞速冲进厨房,看到夏仁坐在餐桌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她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试探道:“你以后想进军演艺圈,演鬼片吗?”
“呵,我给你温着醒酒汤,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夏仁冷笑一声。
她居然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几分......委屈?
她只得又一口气喝完那碗醒酒汤,热乎、温暖但难喝。
之后她狗腿地问:“那你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你做的,你尽管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当她听到夏仁让她把另一碗醒酒汤端给她哥时,她的表情管理还是下线了。
不是哥们,她就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哦对,不要告诉他是我煮的。”夏仁又别别扭扭地补充,脸上的神情不太自然。
不是哥们,你在害羞什么?她嗑的也太真了吧?
“那你要我怎么说?”她双手叉腰作泼妇状,“醒酒汤滞销,帮帮我们?”
【祁姐,你到底背了多少梗啊】
【我熬夜看直播,看到这些是我应得的!】
【今晚的祁姐乐死我了哈哈哈哈】
最后醒酒汤还是他们一起送进去的。
但祁忑很快发现——她就多余进来。
已经神志不清的祁总乖乖喝完了这碗汤,这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天真地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夏仁准备收碗走人时,祁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抱住了他的腰!
死死地扣着,甚至侧着脸在夏仁的腹肌上蹭了一下。
并且幸福地感叹:“你也太宠我了吧!你给我做了汤!”
“你知道我是谁吗?”夏仁咬牙切齿地反问,“你、先、把、手、松、开。”
此时祁总的智力水平和三岁小孩并无区别:“喝了那么苦的药,你应该给我一颗糖!”
没有任何办法的夏仁只能试图回头求助祁忑。
但祁忑举着手机镜头面对他们,毫不留情地嘲笑:“这黑料可以拿捏你们一辈子了哈哈哈!到时候在你们婚礼上滚动播放!”
同时看到两人吃瘪,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等等,他们......婚礼?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他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现在的祁总实在是太过于难缠。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样做,你明天一定会后悔的!”他再次试图把祁总的手扒拉下来。
祁忑没办法再继续在旁边看乐子了,帮着一起去拉开他的手。
“生活乱七八糟,我看你是净整花招!”
但他们真的拿撒泼打滚的祁总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跟哄小孩一样一点点哄着,折腾到半夜才把他安顿下来。
......
祁忑脱力地往沙发上一倒,夏仁倒在她身边,两个人就这么瘫在这里说话。
“感觉好累,有种三峡大坝是我一个人垒起来的感觉。”她欲哭无泪地感叹。
“我终于想通了,有些事情是想不通的。”他跟着感叹。
“上这个班真的好累,肯定是上班累的。”她身心俱疲地吐槽。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老是觉得自己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跟着吐槽。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真的辛苦了夏总,我也不知道我哥喝醉之后是这个样子。”祁忑客客气气地朝他道了谢,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她知道她哥脑子不太正常,但没想到可以他疯成这样,已经快赶上她的精神状态了。
照顾人实在是太累,她一路上走得歪歪扭扭,要不是夏仁搀着,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个回合了。
在历尽千辛万苦把祁忑也扶上床之后,夏仁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他自嘲地摇摇头,“照顾完她还要照顾她那个哥哥。”
但是当他洗完澡出来时,却看到了他以为早就睡着的祁忑发来的消息。
祁忑:“何以解忧?惟有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