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文学网桃红:真当自己写得很好吗?大网站的大神直接碾压你,你有什么可神气的,还想我们求着让你签约吗?没什么咖位在这摆什么谱?
天启文学网桃红:错失了这次机会,我看你拿什么起来,以后别求着我要签约我们网站,写得破烂玩意儿,也就你自己当个宝……
盛语本来是不想理她的,但没想到对方越说越起劲了,那就不得不出手了。
痛苦面具:破烂玩意儿让某些网站的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签约,那你们网站是个什么水平呢?连我这种破烂都要请着求着。
痛苦面具:我从头到尾就回了一句话,还用人类的敬语回的你,怎么着,这么不把自己当人,觉得我这是在摆谱,上杆子当低人一等的狗,你上辈子在封建社会当奴隶呢,这辈子依旧携带奴籍,看谁说话都是摆谱神气?
痛苦面具:建议进修幼儿园,至少得把人话重新学一遍,进入人类的社会,至少学会遵守人类的规章制度,别一天到位跟个疯狗似的上网乱咬人,网络给你套了个皮,别以为自己就是个人。
痛苦面具:另外,你把心放盆骨里打个结吧,我求狗都不会求你。
骂完直接拉黑。
“叮——你的画友已经等你很久啦,请及时回复她吧。”
盛语退出去刷了会短视频,就看到上头弹出来这条消息。
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在某个绘画软件上注册了账号。
点开软件,发现后台私信居然有99+,但全是来自一个人的。
她就说呢,她运气怎么会突然这么好,随便注册一个账号,发张图,就爆了。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太太你画的实在太好了!!!问问有没有稿位啊,我能约约吗!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在不在呀,在能回回我吗,尊的好喜欢你的画风,求求求求了。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大哭)(大哭)(大哭),快上线看看我这个小可爱吧,我有钱的,我超级有钱的(大哭)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你赚赚我的钱吧,球你了——
……
还怪有毅力的,消息一发,就发了一个多月。
她的坚持,成功的感动了盛语。
(乱码):接。
那边直接秒回:太太!!!我太激动了!!!让我缓缓缓缓……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能问问稿价嘛~
(乱码):画风还在摸索中,你意思意思给个五十就行。
严令的小娇妻:!!!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你认真的嘛(目瞪口呆)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你这样是要被约爆的知道嘛(邪笑)
盛语研究了一下这个软件,然后给她开了个链接,接下去所有的交易,都会在这个链接内进行。
对方直接发来了好几张自己偶像的图片,都非常的养眼。
盛语跟这个世界脱轨了五年,对这个明星不是很熟悉,也不眼熟,似乎更像是爱豆,不是演员。
是那种桀骜的痞帅,照片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她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叫严令的爱豆是四年前,一档唱歌比赛火的,热度可谓是一骑绝尘。
但在两年前,深陷富婆包养的丑闻,随之而来的是对家爆出了更多的黑料,哪怕迅速澄清了,却仍旧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全网黑。
之后便再也没有他这个人的消息了,围脖等社交平台也都停止在了那一天。
盛语本来想跟对方再交谈一些细节,但可能是她收费太低了,单主直接丢下一句“随意发挥”就好。
好吧。
盛语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搞定了草稿,发给了对方看。
严令的小娇妻:卧槽卧槽!!!满意满意满意超级满意!!!——
严令的小娇妻,也就是梁浅,在看到盛语发来的草稿图片的时候,原本瘫在沙发上,瞬间坐直了身子,连喊了好几句卧槽。
说实话,虽然看到对方发在主页的例图很惊艳,但对方收价那么低,她都抱着对方是练手,创作并不稳定的准备了。
梁浅算是严令的头号大粉了,虽然她追的人目前没有任何消息,但这两年,她一直在给他做各种数据,约的稿件不说上千次,上百次也是有了的。
哪怕再有名,再闲的画手,画稿的速度也都不会有这么快的,大多都是能拖就拖。
没想到这才交易了几个小时,对方就发来了草稿图。
而且这精致度完完全全超出了梁浅的想象!这他妈五十?!五十这质量?!
这画风也是前所未见,至少梁浅约了那么多次图,国内国外都约遍了,都没见过这种画风的!
大多都是素描、彩铅的写实风。
这虽然画风有些夸张抽象,却都踩在了她的审美点上,而且并没有因为夸张就损失一些本人的形象特点,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那种。
这起码得上千起步,而且还要排队的程度吧!
她这是捡到宝了啊!
这要是不给点小费,梁浅自己都要不好意思到悬梁自尽了。
紧接着,盛语就收到了一千块的小费打赏。
严令的小娇妻:太太,你值得这么多!!!
梁浅又跟盛语聊了图片授权的事情,她想把图片做成海报、吧唧、立牌什么的,就像之前蛋崽搞得那套周边一样。
到时候还可以在超话里搞搞活动,刚好严令的生日就要到了,这可以当生日贺图!
梁浅越想,嘴巴咧得越大。
这张图她必拿下,反正多少钱她都给得起!
—
第二天早上,盛语是被一声爆炸声轰醒的。
她一个激灵爬起来,迅速打开门跑下了楼,就发现厨房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海里恩吹了个口哨,“哦吼,你们完蛋了,我小妹来了。”
盛语就见厨房里面烟云缭绕,紧接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从里面捂着口鼻跑出来。
对上她,一个怒气未散,一个尴尬蔓延。
两个人分别是厉言濯和裴寂弦。
裴寂弦着急忙慌的解释道:“盛语你听我解释……”
“什么仇什么怨,你们大早上跑我家,炸我厨房。”
裴寂弦尴尬的道:“我是想给你做早餐……”
厉言濯怒气冲冲的道:“你什么毛病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比我牛,就能抢我在这个家的饭碗,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饭菜都是我做的,你厨师资格证考了吗你就进厨房。”
“看看看看,这厨房给你炸成什么样子了,炸蛋不是炸弹,你没考厨师资格证,厨房你玩得明白嘛!”
厉言濯转身去搬来了清洁机器人,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厨房。
盛语看裴寂弦还要跟进去,生怕他再炸一次厨房,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等等,你昨天不是还在住院吗,怎么今天就跑出来了?”
裴寂弦道:“我偷跑出来的。”
偷跑出来炸她厨房?什么毛病。
厨房的烟雾逐渐在机器人和厉言濯的清理下散去,盛语见没什么事情,就要上楼洗漱。
裴寂弦在厨房和盛语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盛语。
但安木却是直接挡在了楼梯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不想让他上去。
“哥,没事,让他上来吧。”
安木极为不情愿的让开了身子,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海里恩凑上前道:“想不想知道他们上去干什么?”
安木看向他。
海里恩做了个帅气的撩头发的动作,这动作非常的油腻,全靠他颜值撑着。
“咱们去听墙角。”
安木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去,我也不会让你去,我尊重妹妹的决定。”
海里恩双手一摊,下一秒化成了兽形,伸了个懒腰。
“好吧好吧,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我可不是变态,我去外面晒太阳了。”
走出去的时候,还把要进门的兔子吓得直接当场假死。
—
裴寂弦有些忐忑的跟在盛语的身后,在心下琢磨着盛语单独找他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不会是让他以后都别来了吧。
别啊,他争取一个星期把厨师证考下来,别让他别来了啊。
裴寂弦一边想,一边后怕。
他就是想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就直接从医院跑出来了。
昨天晚上他还连夜看了好多食谱,就为了今天早上能给盛语做一顿早餐,好让她一早上醒来,就有热气腾腾的早饭吃,没想到钻进厨房,直接跟开飞机来的厉言濯碰上了。
本来那货是看不到他的,但厨房就那一个烧饭的位置,他只能跟他争一争了。
争的时候,锅里还烧着东西,直接就爆炸了。
裴寂弦一阵懊恼,为什么要跟那不长眼的东西争起来呢,争个毛线啊,还把盛语厨房炸了,这一炸不就跟他在脸上写“他不会做饭”几个大字一样吗。
男人不会做饭,哪里还追得到人啊……
盛语洗漱完,“说说吧,大早上跑过来干什么,你身体好全了吗,不是说你躺在医院躺了五年?”
“你不来医院看我,我只能来你家看你了。”
裴寂弦很老实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盛语看着他欲言又止,正要再次开口,却被裴寂弦直接制止。
“你别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不想听,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事情,肯定惹你不高兴了……”
盛语又想张嘴。
裴寂弦直接打断:“不要说!我不想听!我知道你不喜欢,肯定很讨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你面前,但我想要再争取一个机会——
“我这个星期,一定会把厨师证考出来的,到时候你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你就安安心心的为你的事业奋斗,我……”
“不是,”盛语实在不耐烦听他絮絮叨叨这些废话,打断道:“你自言自语些什么,我想说你西装里面的病服露出来了,能不能往里面塞塞好。”
裴寂弦闻言,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好的病服一角露在了外面,看上去跟西装格外的不搭,不伦不类的。
“……”
“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裴寂弦丢下这么一句,面红耳赤的跑开了。
神,能不能把他从这个美丽的世界删除,或者把盛语这一段记忆删除也好啊。
裴寂弦含泪开飞机回医院,继续住院。
化羞愤为动力,既然他这么糗的一幕都只让盛语看见了,说明他和盛语就是天生一对!
既然上天都是他和盛语的cp粉,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为幸福努力!
没有!
裴寂弦病床上还没躺热乎,就进VIP病房的厨房捣鼓饭菜了。
裴知许进屋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
“上哪去回来了?刚刚妈还说你不在病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裴寂弦头也不抬的回:“去给盛语做早餐了。”
裴知许:……
他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好像不在A市,这么短的时间,他难不成是开直升机过去的?
裴知许看着裴寂弦埋头研究饭菜的样子。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开直升机过去,就为了做个早饭?
他弟弟这是什么品种的恋爱脑。
“我看你身体恢复的挺不错的,精神状态……虽然比较一般,但应该能回公司正常工作了吧,我不想当什么总裁了。”
裴寂弦昏迷的这几年,裴知许直接被裴父从研究所拉回了公司,继承家产。
因为裴寂弦上任后,裴父早就清闲惯了,也不愿意上任去累死累活的干,只能把在外的大儿子捞回家了。
裴寂弦不假思索道:“不要。”
?
裴知许:“你什么毛病。”
裴寂弦:“以后有盛语养我,我不用干活。”
裴知许:“你们成了?”
“没有。”
“她答应说会养你了?”
“没有。”
“……”
“但是我觉得会。”
裴知许深吸一口气,吐出,微笑,“身体是没问题了,精神出问题了,我帮你联系好一点的精神病院。”
—
“姐姐。”
盛语正规划着新书的大纲呢,就听门口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叫喊声,听着有些像森乐的。
但开门,她没见到想象中的那条小黑蛇,倒是看到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少年,正用手包裹着自己的头,蜷缩着蹲在自己的门前。
“森乐?”
森乐抬头,一张小脸煞白,却非常的漂亮,线条柔和,有些男生女相的味道。
“呜呜,姐姐!”
森乐突然起身,扑进盛语的怀里,企图将自己的脸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