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箩神色变了变,嗯了声。
凤父的表情显然难看的要命,直接让人把继夫人的嘴堵上。
继夫人直接呸的吐掉了塞着她的那块布,继续骂。
盛语:……影视剧果然是演的。
继夫人身边的女孩,则被扔到了盛语这边。
盛语见那女孩沉默低头垂泪的样子,实在可怜,想着这姑娘跟她妈性子真不一样,要不要安慰一下。
“凤思箩,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被抓过来!你等着吧,就算你爸不杀你,你等结束我把你踹下去跟你他在地狱团聚!……”
盛语:……沉默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凤思箩一改之前的冷淡,无奈的承受着凤凌霜的怒火。
盛语从听小孩子哭嚎,变成了听继夫人不停歇的谩骂,旁边人往她嘴里塞布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吐掉继续骂的速度。
还得听凤思箩的抱怨、咒骂、哭泣,这人实在娇气且憋不住话。
不是屁股疼,就是手疼,脚疼,全身疼。
时不时还要恶毒的诅咒一下凤思箩,还跟盛语上眼药水,说凤思箩平日多坏多坏。
盛语:有点心眼子,但都放明面上了。
凤父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么吉时,一直沉默的站在棺材面前,眷恋的看着里面。
凤凌霜忍不住讽刺道:“生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死后开始追悔莫及,搞什么天人永隔,真这么爱,当初就不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切,装什么……”
不得不说,她这张嘴,真的得了她妈的真传。
“凤先生,时间到了,先请凤小姐上来吧。”
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人幽幽的道。
凤父从棺材上移开视线,看向了盛语她们的柱子上。
示意人将凤思箩带上去。
盛语瞪大了眼珠子,看凤思箩一步一步被带去那个高台走去,心里不免有些焦灼。
不是,来真的?真要杀了自己唯一的亲子,去搞这些真不真假不假的事情???
她忍不住问世界意识,“这真能让人复活吗?”
世界意识:“怎么可能,哪怕是真的神鬼世界,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起死回生这种招数的,他这一动作,除了杀人,没有别的用处。”
凤凌霜忍不住道:“你他妈搞什么!那可是你唯一有血缘的孩子,你疯了吗?!你老婆看了都得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闭嘴!”
不知道踩到他哪根痛处,凤父表情狰狞,疯了似的让人快些把凤思箩带上来。
“我要救的是你妈妈,你会同意的,对不对,你的命是你妈给的,你得还给她!”
盛语转个头的功夫,就发现身边的凤思箩不知道何时不见了,找了下,发现她在不惹人注意的阴暗处,小心蠕动着往高台的方向去。
这是要干嘛???
小鸟趁机又落到盛语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说道:“警察已经在路上了,汪汪队带着小姐姐先过来了……”
“小姐姐?等等,谁?你跟她们说这里人很多了吗?”
小鸟歪歪脑袋:“是七七姐姐,额,好像没有说很多人哎。”
“……她单枪匹马过来的?”
“好像还有其他哥哥姐姐。”
一群半大的小孩,和一群狗,过来送人头吗?
盛语正思考着,就听高台上出了变故——只见凤父满目狰狞的拽着凤思箩,凤凌霜从阴暗处冲了进来,狠狠的撞开了他。
自己摔在了地上,疼得直叫。
继夫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呸掉嘴上的抹布,“凤凌霜你他妈干什么!你不要命啦!你管那小贱蹄子干什么,有这时间,你他妈不如还帮你妈松绑……”
凤思箩呆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侧身挡在凤凌霜面前。
凤父从棺材板上爬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我找你们过来是让你们站桩的吗!”
盛语想依靠着柱子起来,但没办法,全员就她绑的最死,扭成蛆前进都不行。
绑匪齐齐上前,看上去是要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凤凌霜眼泪婆娑,哭着道:“早知道不救你了,我完了,我要死了……”
正在这时,仓库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无数只狗叫着冲进来,势如破竹,像是无数个小炮仗。
安七七打头阵进来,环顾四周,看到盛语时眼睛一亮,就要过来。
盛语知道她这边还有人看着,忙冲安七七道:“别过来,有……”
“人”字还没说出,就见安七七一人一脚踹飞了冲上来的几个绑匪。
盛语嘴巴都张成“o”形了,拳击效果这么炸裂的吗。
安七七解决了那些人,剩下交给了汪汪队。
她趁乱跑到盛语身边,拿着小刀切割着粗绳。
盛语问:“其他人呢。”
“在解决外面围守的人。”
粗绳落地的时候,盛语浑身一轻,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又被人一把抱住,抱的死死的,差点没死过去。
裴寂弦知道盛语被绑架的那一刻,吓都要吓死了。
再得知盛语出逃计划失败告终,吓得差点就跟家里人发消息,准备殉情了。
此刻看到她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一时激动,当下什么都忘了,只凭着感觉、身体在动作。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有些动作,在盛语眼里,真的很像狗。
盛语安抚了下他,“好了好了,要煽情回去煽,现在情况不大合适。”
裴寂弦抽了抽鼻子,背过身梳理了下自己丢人的情绪,转过身来,还是那个霸道酷拽的总裁。
凤父显然被这变故惊吓得不轻,黑着脸驱赶身边的狗,还要护着身后的棺材,生怕狗磕碰到里面的人。
盛语她们其实没再做什么,就是护着那帮小孩子,与劫匪顽强抵抗了下。
一直等到警笛声在外面响起,她们才松了口气。
凤父脸色颓败,看向凤思箩的眼神怨毒,“你为什么要破坏,你不想你妈妈活过来吗,你的命都是你妈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凤思箩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我妈的命是你害死的,她活着的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在外面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来家里打扰她,她死了你开始深情后悔,想一切重来,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其实一切都是假的,那个道士不过是个被封建迷信洗脑的邪教徒,他只是想利用凤父,完成自己的“大业”。
回去的路上,龙安廷说起了些凤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