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无关风月,而是一种值得信赖的合作关系。
今日,虽然娃儿们都不舒服,但房子还是要一样建的!
王老汉昨日回去的比较晚,知道娃儿们被带回来之后,才带着两个徒弟回了家,今早又焦急地赶回来,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婆娘韩氏。
韩氏进来之后,便念着阿弥陀佛,知道娃儿们发热了,跟刘氏意见一致,都认为是受惊导致的!两个年长的妇人一拍即合,当即开始给娃儿驱起了邪祟。
这驱邪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用小米盛满粗碗,以红布遮盖并倒置之后,围着两个发烧的娃儿的头部左三圈儿右三圈儿,嘴中念念有词,念叨着娃儿的名字,并恐吓那些个邪祟赶紧走开!
对于没发烧的两个娃儿,因为也受了惊吓,此刻都蔫蔫的,也是一样的操作一番!
在如此一番念叨之后,再将盛米的碗倒过来,打开红布,便看到小米少了不少!
“瞧,这肯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赶紧地再装满。”刘氏对着韩氏说道,平时覃三娘并不相信这点儿事儿,所以刘氏此刻算是找到了知音。
韩氏点点头,严肃地拿过吴春花准备好的小米,将多了空缺的碗填满,又如此操作了两次,直到碗里的小米不再减少为止!
“这就成了?”覃三娘叹为观止,害怕将娃儿们吵醒,小声地问道。
她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看来,昨日定然是吹了风,受了惊吓所以导致娃儿们发热的,现如今吃了退热药和消炎药,应该问题不大了,不过还是要当心一些。
如果,阿娘等人的做法有用的话,她也不会反对。
她没想到的是,那盛满小米的碗真的会出现减少的情况,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邪祟?!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无神论思想的覃三娘表示接受起来稍微有些困难,但想到自己可以魂穿到此处,那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大侄女,这就算成了!那邪祟吃了咱们的精粮,吃饱了就该走了!放心吧!”韩氏将剩下的小米倒出,心里有些可惜,这些米便不能再用了,只能扔掉。
吴春花知道这些事情,便拿着小米出去倒掉了,尽量找到没有人的地方,省的将邪祟再带给别人。
老韩氏是个勤快的妇人,自家老头子和儿子都在人家家里做工,自从有了覃三娘带过来的粮食,家里的娃娃都能吃的上饱饭了!还有王老汉经常带了饭菜回家,那菜里还有大块的肉和鸡腿,真真是香极了。
她觉得自家不能这样白白受了恩惠,昨日一听说几个娃儿被拐走了,说什么都坐不住了,今天便跟着过来看一看能干点儿什么,当然是不打算要工钱的,算是对覃三娘的一点儿回报!
听她这么一说,覃三娘和刘氏都有些感动。
想到家中如今的事情确实很多,吴春花和廖红英、再加上胖丫要忙着抹额的生意,除了平日里抽空做活儿,还需要三五日的去送一回!
刘氏几人要忙活这么多帮工的饭食,除此之外,还有家中的菜园、清扫之类的杂活儿也是不少的,何秀才和顾青山两个男人都要去工地上监工,就算是有时间,两个大老爷们也看顾不了这么多的娃儿。
老韩氏看起来是个利索精明的老妇,和刘氏也颇有几分共同语言,覃三娘心下便想做主让韩氏留下来,平日里也就是帮着摘摘菜,帮忙打扫浆洗,看顾一下几个娃娃。
这几个娃儿在未来一段时间里,肯定是不敢再出去瞎跑了,也正好拘束一下他们的性子,在家中好好读读书好了!
“韩婶子,若是你家中无事,我便厚颜请你在这里做几天工,平日里就是和阿娘一起做点儿事情,咱们这里妇人做工都是一天十文钱的,既然是我请你来做工,依然是这个价钱!中午也包饭!”既然如此决定,覃三娘便将话说清楚,毕竟这是个令人愉快的决定。
以后若是自家盖起来房子,家务活干不过来,也是要请人帮忙的,为了让刘氏早日适应,不如现在便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否则她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大侄女可不必如此,我来这处是真心想帮忙做点儿事的,怎么能要工钱?!多谢你给我们的米粮,不瞒你说,之前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你不嫌弃我们,还请我家老汉做工,眼看着家里的日子就要过得火红了,这都是托了你们的福呀!”韩氏感叹着说道。
“昨日听说你们家里的娃儿发生了这种事儿,我这心里就悬着,想着得赶紧过来看看,就算是能帮着长个眼儿也是好的,你放心,老婆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干不了什么力气活儿,但看顾孩子、整理家务都仔细着呢!”
“韩婶子,可别这么说,王阿叔他们给我们家做活尽心尽力,那些东西都是他们应得的!您和我阿娘年纪相仿,两人也得有共同语言,省的我阿娘整日里没个说话唠嗑的,你们就边忙便边聊!娃儿的事儿也拜托你帮忙,多多看顾!”覃三娘便不再纠结工钱的事儿,如果做的好,到时候一块儿发给她就是,她倒是不在乎这几个钱!
刘氏一开始还自信,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没有什么难得!
以前,三娘他们小的时候,她要出门去给人家接生,还要忙着地里的活计,家里的事务,不也被她整治的井井有条?!总之,无论如何都不需要请人帮忙的!
可自从发生了昨日的事情,直到现在,刘氏这一颗心还未完全落地,便再也不说自己什么都能干的话了!多几个人,能看的住娃儿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自家大女现在也不缺这点儿钱!
想通了,刘氏便热情地招呼老韩氏,那韩氏也是个心思灵活的,姿态拿捏的非常到位,既不卑微也不过度热情,却让人感觉很是亲切,实在是个行事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