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大嗯了一声,未再言语。齐虎赶紧拿着粮袋子走开了。
“兴哥,要不然我出去猎点儿野物吧,也好给大伙儿打打牙祭!”叫章午的年轻衙役说道。
“这雨还大,莫要去了!放心,明日到了驿馆就有粮食了,不会饿着大伙儿。”
这条路他走了不止一次,往前走三十里,路上还有一个村子,去买些粮食也是可以的。章午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他怎会不知道,不过不愿意说破罢了!不就是害怕他喜欢的那姑娘饿着嘛!
哎,算了,谁没有青春年少!谁让章午这小子合自己眼缘呢!
……
阴雨天,好睡眠!
好不好睡眠,覃三娘不知道,不过这夜里有的人精神头儿可真是不错呀!
眼前香艳的场面,饶是覃三娘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现代人都觉得有些过于……开放了吧?
破庙后头有个小院儿,里面杂草丛生,倒是有那废弃的还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尚能应用。像覃三娘这种不愿意露天解决的便只能抹黑来这儿解决五谷轮回,没想到竟然免费看了一场激情大尺度,真是让人尖叫不已!
那妇人的呻吟声,别说是那趴在她身上的汉子,就算是覃三娘这个直女也听的一阵酥酥麻麻……
不过这声音怎的越发熟悉,再仔细一辨别,这不是赵菊花的声音嘛?!
她大胆地透过窗棂往里仔细瞧了瞧,光线黯淡,也没有月色,自己也不是透视眼,但还是看清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有一件应该是衙役的服饰。
覃三娘暗戳戳地想到,这赵菊花可真是重口味!连差役都不放过!
又唯恐这里面又有什么其他的门道?决心在屋外听一听的覃三娘不得不忍受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蹲墙角!
估计是旷了许久,里面的声音久久不能停歇。
就在覃三娘实在受不了打算揉一揉蹲麻了的双腿开溜的时候,便听到里面发出砰的一声!
赵菊花此时还娇弱地喘着气怒斥他把她给弄得这样疼,明日还怎么赶路?
“行了,你这个荡妇,赶紧将我扶起来,这地上冷得很!”
这是那差役的声音!
赵菊花不是个傻的,知道轻重,赶紧将他扶起,还贴心地给他递过衣物,“爷,赶紧穿上,夜里冷得很。别受凉才好!”
心下却想着,这汉子看着结实的跟头牛似的,想不到这么不经事儿!还不如她那老相好!
直到里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覃三娘的腿也不麻了,便悄悄溜回了破庙。
正想着去寻她的刘氏,看到闺女回来了,忙递上一碗热水。瓦罐里的水一直都热着,天冷,娃儿们不能喝凉的。
“阿娘,没事,你快睡吧,我刚才闹肚子,这会儿好了!”
“唉,你也赶紧的睡觉,明日里还要赶路!水趁热喝,莫要喝凉水。”
……
昏暗的角落,衙役头目兴哥翻了个身儿,状似无意地睡过去。
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情,覃三娘又怎么能睡得过去?
直到看到赵菊花和那衙役相继回来才赶紧闭上眼,原来男主角就是那三角眼的叫做齐虎的汉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覃三娘才渐渐睡过去。
想不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竟然还有不速之客光顾!
一群黑衣人围在破庙门口,首当其冲的是那些个衙役,很明显他们是冲着老太君那些个女流犯来的。
卢家村的村人都围在一起,大伙儿几辈子都是地里刨食的,哪儿见过如此大的阵仗?!此刻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有那胆子小的,估计连裤子都要尿了。
覃三娘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不愉快的味道!
黑衣人一个个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唯独那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里面全是狠辣,一看就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卢顶天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了,昨日里应该启程的,就算是冒雨前行,也比在这儿送了命强!现如今却也不敢出来说他们只是过路的,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能不能放过他们!
“我们要取的是司马家女眷的性命,与你们无关!若是识相的,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别怪爷们儿的刀剑不长眼了!”
为首的黑衣人沉声说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过了定州,便到了南方的地盘,想要再下手就难了。
衙役头目兴哥冷哼一声,他也不是被吓大的!何况司马一族事关重大,这些个女眷若是不能及时押送到流放地,他也要人头落地!
“兴哥,咱们要不跑吧?这些人看着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厉害的很!”
“是呀,老大,咱们别管这些个娘们了。反正都是去南边受苦的,早死早解脱!”
有两个胆小的差役说道,他们可不想死在半路。
“哼,你们这些个白痴,她们若是都死了,你以为咱们能活吗?!”自己是什么命?带了这帮白痴出来!
“兴哥说的对,不论咱们是不是抵抗,这些人都不会放过咱们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咱们跟他们拼了!”章午提刀上前,与兴哥并肩。
看了眼说话的章武,这小子是个好样的!若是能活着回去,怎么着也得把自家的闺女说与他,阿桃喜欢他很久了。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小孙氏兴奋地想要出头,被老太君瞪了一眼才按捺下来。
小孙氏摸摸鼻翼,搞不清阿奶为何要阻拦自己,这些个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覃三娘他们也是状似鹌鹑地缩在一处。
庙门出口都被堵住了,他们也过不去,索性坐在原地看热闹。后边卢家村的人也出不去,有不少人已经打算从后面出去了,后面的破墙应该可以绕道到后山,只不过那后山后面就是悬崖,出去找路的人又折返回来,摇摇头表示路不通。
两队人打的热火朝天,覃三娘发现这衙役头目兴哥的身手确实不错,还有那个叫章午的小子,靠着灵活也占了不少的便宜,其他几个人就不敢恭维了,特别是那三角眼的汉子,此刻还脚步有些虚浮,下盘不稳。
昨夜那么劳累,这会儿肯定是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