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这个女娃娃是我们太一道的弟子,她的生辰八字我都算过,正好可以成为新的阵眼,还能保你百年无恙。”葛师叔捋着山羊胡子。
“好,很好,我这钱花的值得,以后你有任何需要钱的地方都可以找我,当然天材地宝好东西,我有的,也分你一半。”桑老先生脸上笑开花。
“葛师叔,你什么意思?”芊浔看向亭子里的那个紫衣老道。
“芊浔,你是我从山下捡回来的孤儿,我算出你的生辰八字十分适合做桑老先生这个阵法的阵眼,所以就带回太一道养了二十年。”紫衣老道语气淡漠。
“那个阵法也是你布下的?”芊浔就说怎么那么眼熟,感情都是老熟人所为。
“是啊,时间久了,那些不安分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她们生前就斗不过我,难道以为死后化成厉鬼就能报仇,真是可笑。”葛师叔满脸的不屑。
“不好,今日是满月。”葛师叔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轮红色血月从乌云里透出来。
葛师叔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你们几个赶紧去四个方位。”
芊浔抽出桃木剑,脚尖一点,踩在花叶上,身形几个起落间,正好拦住其中一个道士的去路。
芊浔掏出怀里的一张符纸,准确无误的贴在道士的脑门上,她手指飞快打出一个法诀。
“芊浔师姐,我又不是那些鬼物,这些符纸对我半点作用都没有,你下山时间太久,连这点常识都忘了吗?”道士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
掌门那个老东西每次都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夸芊浔如何如何厉害,是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天才。
可笑,不就是一个女的,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掌门那个老东西果然是老眼昏花,看不出谁才是太一道的真正天才。
“車师弟,你跟着葛师叔那么多年,才是真正的学艺不精,谁说我这符纸是对付鬼物。它是用来对付你的。”芊浔一招打在他的面门。
車城身体顿时软绵绵,好似全部的力气都被抽走,这是什么邪门的法术。
他们闻所未闻。
“睡过去吧,你。”芊浔一把将人踢飞。
她抢先一步冲向南方位。
南方位是朱雀,属火。
芊浔捡起車城掉在地上的紫金铃,用力捏碎。
“孽障。”葛师叔赶到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镇魂法器碎了一个,杀气滔天。
“桀桀桀。”一阵阴风从老宅的南方位刮起,从地上似乎有无数的头发蔓延出来。
“阵脚有破损一个。”葛师叔脸色铁青。
他突然调转方向,朝亭子外跑去。
“葛天师,你去哪里?这些鬼物就要跑出来,没有你,可怎么办?”桑老先生沉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
他脸色苍白的诡异。
“你自己想办法,那个女娃娃也是我们太一道的人,兴许她能解决那些鬼物。”空气里飘来葛天师浑厚的嗓音。
他的人早已在百米之外,这逃跑的速度堪称一绝。
“桀桀桀。”女人的怪叫声弥漫整个桑家老宅子的上空。
“救命啊。”老宅的佣人都被这股阴风和怪笑声吵醒,他们还来不及跑出房间。
双脚就被一根根宛如毒舌的头发丝缠着,人也被往地下拽。
“小道长,你快出手啊,你赶紧诛杀这些鬼物,她们会杀人吃人的。”桑老先生已经从亭子里跑出来,试图躲到芊浔的身后。
“别靠近我。”芊浔厉声呵斥,她在自己和桑老头之间划出一道结界。
比起那些鬼物,芊浔更加不喜欢桑老头的靠近。
“小道长,你快看,我家的佣人都被拽走了,赶紧救人啊。”桑老先生表现出十分的关心。
他嘴上喊得起劲,但是脚步却一点都没往前移。
那些鬼物个个面色狰狞,披头散发,嘴里还发出凄厉的叫声,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黑头发。
佣人和管家都被拽下去。
但她们无法靠近桑老先生一步。
芊浔的结界是阻止桑老头躲在自己身后,并没有威慑鬼物的能力。
鬼物拖完这老宅子里的活人,终于盯上芊浔。
“杀。”鬼物脸上苍白流着一行血泪,指甲很长又尖锐,她们纷纷朝芊浔俯冲下来。
一个个怒吼咆哮着下一秒就要将芊浔撕成碎片。
桑老头站在不远处,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
快,冲下去,把那个小道长撕成碎片,只要芊浔一死,就能把这些鬼物重新封印在地上。
芊浔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桃木剑。
桑老头心里窃笑,这小道长果然是没见过厉害的鬼物,以为凭借一把桃木剑就能斩杀所有鬼物。
桃木剑在芊浔的手里划出一连串的剑花,剑花所到之处化成一个个复杂的符咒。
符咒串联起一张天罗地网,俯冲进来的鬼物一一被这张符咒网牢牢的捆住。
“束魂阵。”葛天师的另一个弟子认得这个阵法,那是他们心心念念却一直未能学会的法术。
“葛芊浔,你还不放一把引雷符,打的这些鬼物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出现作恶。”他朝芊浔发出命令。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们口口声声要除掉的鬼物,她们生前也是一个个年轻女孩子。”芊浔冷笑。
葛师叔和桑老头一直怂恿自己修补阵法,打的这些鬼物魂飞魄散。
芊浔偏偏就不遂他们的意。
“小道长,我实话跟你实说吧,这事都怪我,我当年贪图这块土地便宜,加上这个位置我喜欢,就想在这上面盖一座老宅子。”桑老头十分懊悔。
“当初,葛天师帮我看过这块地的风水,说不吉利,以前死了很多人,都埋在这块地下,我偏偏不信邪。”桑老头低下头,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不已。
“我给葛天师一大笔钱,让他帮我布下镇宅阵法,这些年一直都相安无事。”桑老头说完,被困在束魂阵里的那些鬼物越发的凶狠。
她们嘶吼凄厉尖叫,想要冲出去。
“对,桑老先生说的都是实情。”另一个弟子可以替他作证。
“呵,这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觉得死人已经无法开口,想说什么都由你们自己决定。”芊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