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听,大大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自己终于不用把这个怪胎娶回家当老婆。
陛下眼神晦暗不明。
他现在想要换个计谋把圣女留下,时间太仓促,要是把墨隐惹急了。
说不定,他连蛮月族的秘宝都拿不到。
陛下犹豫片刻。
“既然圣女去意已决,朕就不再多加挽留。”陛下最终选择拿到秘宝,放圣女会蛮月族。
他雲国兵强马壮,等他拿到秘宝修复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派兵去围剿蛮月族,也未尝不可。
“陛下,臣女还有一事相求。”芊浔主动提要求。
陛下示意她说。
“三姐姐远嫁,余家没有其他的小辈可以承欢膝下,臣女想带祖母和爹爹一起回蛮月族安享晚年。”芊浔睁着眼睛说瞎话。
陛下似乎一眼就看透她的那点小心思。
没有戳穿。
“准。”陛下金口一开,这件事情就成定居。
芊浔要带余老夫人和余老爷一同上路的消息传回余府,整个余府瞬间就炸开锅。
“我平时没少欺负四小姐,我完蛋了。”余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他们以前狗眼看人低。
每个人都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三小姐处处打压和欺负四小姐,他们看在眼里,也有样学样欺负折辱芊浔,还到余明珠的面前邀功。
芊浔风光无限的回到余府。
“那个,还有那个,全部发卖了。”芊浔这次回来,还真的就是报仇。
“四小姐,我们知道错了,都是三小姐授意奴婢们欺负你的。”被拖出去的丫鬟家丁们纷纷跪地磕头求饶。
“如果说对不起就能抹去对别人的伤害,那还要王法做什么,拖下去,我不想听见他们哭哭啼啼。”芊浔冷笑。
当初他们合起伙欺负余芊浔的时候,怎么就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惩罚落在自己头上,害怕,求饶,可惜晚了。
“造孽啊,我就说她是个丧门星,是余府的祸星,现在终于一一应验了吧,让你当初色迷心窍,连一个丫鬟都要弄上床。”余老夫人哭着捶打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娘,我不知道她是蛮月族的大祭司。”余老爷还在为自己洗白找借口。
“不知道,全然不知道,爹爹,你这是在骗鬼呢?”芊浔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
“她就是一个贱婢,从人牙子手里花五两银子买回来的贱婢。”余老爷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
“可她不是自己难处死的哦。”芊浔一字一句拆穿余老爷的鬼话。
“什么?不可能,当初。”余老爷意识到自己差一点说漏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想说,当初我娘亲身边的丫鬟死了,接生婆也意外落水死了,这件事情就无人知晓。”芊浔这句话狠狠戳中余老爷的秘密。
他浑身一个哆嗦。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没有害死你母亲。”余老爷还在竭力狡辩。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你忘记,我是她的女儿,大祭司会的,我也会。”芊浔指了指天空。
远处就有几只鸟落在院内的树枝上。
“它们告诉我的。我娘亲并不是难处而是,而是被你一刀割断脖子,因为你察觉她恢复记忆。”芊浔拆穿余老爷的真面目。
“我,我是为了余家,为了自己,杀她又有什么错,是她先要我的命,我都是她的男人,她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敢反抗我,哈哈哈,活该是她死。”余老爷终于装不下去。
他夺走大祭司的清白,还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女人有一天忽然清醒,记得自己是谁。
她要离开余府。
余老爷不肯,直接命人打断她的腿,把她关在地下室。
日日折辱她。
大祭司受伤,驱使百鸟百兽的能力极其微弱,她奋力一试,没有成功,反而让余老爷发现她古怪的地方。
余老爷害怕自己被她害死,所以先下手为强。
就在女人生孩子的当晚,他狠下心,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本来连那个女婴要一起弄死,他一时心软,没有动手,让她自生自灭。
“祖母,爹爹,请上车。”芊浔亲自送他们上马车。
“墨使者,人给看好,要是半路跑了,我回蛮月族就不会尽心尽力替你夺回少主的位置。”芊浔丑话说在前头。
墨隐千里迢迢来雲国寻找自己,真的就是大发慈悲之心,舍不得大祭司的骨血流落在外。
这话,芊浔是不信。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圣女大人放心。”墨隐掀开车帘,大手一伸抓住余老爷的一只脚。
“干什么?走开啊,你们都是怪胎。”余老爷满脸的惧怕,他用力的挣扎。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玩意,呕呕呕。”余老爷伸手去扣自己的嗓子眼。
墨隐往他嘴里塞进去一颗黑色药丸,难看还难吃,怕是有剧毒。
“蛮月族的千蚕丝,一个月一颗解药,不然就会毒发身亡,死状凄惨。”墨隐好心解释。
“你也吃一颗。”墨隐丢开余老爷,伸手扯过余老夫人,如法炮制也塞一颗到她嘴里。
“造孽啊,余家家门不幸,弄出你这个扫把星。”余老夫人咳得脸色涨红。
她趴在马车上,破口大骂。
“只是一颗毒药,又不会马上就死,你们可是要活活烧死我来着。”芊浔掏掏耳朵。
蛮月族
芊浔回蛮月族想要查出原主娘亲为何受伤,而且,她也要借蛮月族圣女身份弄死六皇子。
“有埋伏,就地隐蔽。”刚刚驻扎,还没来得及原地休息,墨隐反应敏捷。
“箭上有剧毒。”蛮月族的一个侍卫中箭倒地,口中黑血喷涌而出。
“是血蛊,大家快散开。”蛮月族的侍卫都是有点本事,一看到地上一大滩黑血里有东西在蠕动,立刻就想到蛊血。
“桑族长的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墨隐暗叫一声不好。
“别被血蛊吸附,不然只剩下一副空架子。”墨隐出声提醒。
“救我。”马车里传来余老夫人的惨叫声。
她年纪大,一路车马劳顿,刚才一阵兵荒马乱,她也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