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你们是不知道,此番本公子去往万凰国,是多么的凶险——!”
在立氹城酒楼雅间之中,江锦徐坐在椅子上,左右分别坐着淇淇、丽珍,面对自己的‘肝胆弟兄’,饶是胆寒地如此一说。
瞬间,场面引爆!
“徐兄!您可是武林高手哎~~能一拳打死老虎的博州‘第一勇士’!”
“是啊!再加上江锦徐人人都知晓的‘美貌’,不迷死万凰国那群娘们。”
“最重要的是,那万凰国宋家世女对徐兄可是‘爱慕’的很呢!”
还要点逼脸吗?
连陪酒的淇淇和丽珍都时不时翻白眼,坐在中间的江锦徐则一脸地尴尬笑容。
江锦徐道:“万凰国乃是禁止男女之情的地方!虽然本公子玉树临风,但也不能破坏人家的祖制。不瞒诸位,在下之所以被宋家家主暴虐对待,乃是因为这一件衣袍!”
说着。
江锦徐将一个锦盒拿出来,放在饭桌上,然后打开,展示给诸位观看。
在场所有人一看,顿时惊讶。
“徐兄,这衣袍看起来做工精致,价格不菲吧?”
“徐兄,这衣袍设计如此新颖,非徐兄这种翩翩公子不能穿戴啊。”
“徐兄,为何因为这件衣袍,就吓得你如此颤栗呢?”
江锦徐指着锦盒,那脸庞换了十八种表情,就是还没组织好语言!江锦徐忽道:“这叫杜衡!”
艹,那丰富的表情就换来了这么一句。
诸位狐朋狗友一时间纳闷。
“杜衡?徐兄,虽然你有文化,但也不用这么显摆吧。给衣袍起名,都如此文雅!”
“我是说这衣袍本来就叫杜衡!”
“是啊,徐兄。你起的名嘛!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面对狐朋狗友的无耻夸赞,江锦徐是气坏了!本以为这群人能见多识广,说出一二。
熟料除了拍马屁,就是拍马屁!
江锦徐一锤桌子,站起身,大喝道:“我说这衣袍乃是——杜衡!是九袍之一!”
吼——
雅间鸦雀无声。
雅间外端菜的小二都被吓得差点将饭菜甩出去。
这一声,声响贼大!
而喊完之后,江锦徐自知失态!江锦徐立刻低声笑道:“诸位!刚才大声了点。你们谁了解这衣袍的来历和为什么宋家家主想抢夺吗?不瞒诸位,这件衣袍我可是花了一百万两银票抵押,才借来穿几天的。熟料!这衣袍没给我带来好运,倒是差点让我惨死万凰国了。”
面对这锦盒里的衣袍,狐朋狗友们纷纷皱紧了眉头。
要论吃喝嫖赌,他们样样精通。这关于修行界的事儿,他们知道个屁!
哦,也知道,仙子贼诱惑,可惜玩不到。
“徐兄!这修行界的衣袍,我们真不知道啊。”
“徐兄!我认识一些修士,我替你去问问,但路费嘛……”
“徐兄!请给我一万两,我这就拜见欧夫子!”
麻蛋,都是要钱的。江锦徐不是傻瓜,眼下看着这群狐朋狗友,简直心中气得不要不要的。
而淇淇和丽珍则拿起酒杯。
淇淇道:“江大爷!还是赶紧将衣袍还给那个剑修,拿回银票吧。”
丽珍道:“是啊!否则,您败了家产,会被逐出徐家的。”
江锦徐恍然一悟。
“哎呀,二位美人说的对,险些误了大事。只是!我与那秦渊约定了三天,他去了哪?我一时半会不知道啊。虽然知道他是缥缈宗的大师兄,但……他肯定没有回宗门。”
就在江锦徐烦恼秦渊在哪的时候,“哐当!”雅间的房门被踢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穿着似乎是宗门制服的三十多岁男人!后面还背负长剑。
但见其哼笑一声:“真的是杜衡?”
江锦徐一见对方不怀好意,立刻将锦盒合上,然后道:“没有!我说的是杜衡草!”
“我数三个数,将锦盒给我,让我仔细看看。否则,咯咯~~~~”剑修阴笑起来。
江锦徐立刻反驳道:“你是修士,也不能随便抢夺他人财物。有斩魔司的!”
“谁说我要抢夺?跟你一样,是借。”
江锦徐一伸手,道:“那你得用一千万两银子做抵押。”
“你这混蛋,还想多赚我九百万两?”
江锦徐固执道:“有钱不赚,是傻蛋!”
剑修嘴角一哼,道:“那件衣袍是秦渊的!上届主人观自在送给了他。这件事儿,在修行界很快就能传遍!我就算得到了,也不敢穿啊!”
“那你为还要……‘借’?”
“少废话!你敢不听老子的话?”剑修忽地发怒,背后的长剑“诤——”地乱响。
江锦徐十分害怕,但奈何一百万两银票不能丢啊。
江锦徐抱住锦盒,鼓足勇气,冲剑修道:“这衣袍绝对不能给你!等我从秦渊手里要回一百万两银票,你再从秦渊手中借吧。”
“若我不从呢?”
“那我就要报告斩魔司啦!你知道的,斩魔司的姚神捕,我熟!”
面对江锦徐那‘上面有人’的嘴脸,本来不生气的剑修顿时脸上露出了愤怒之情。
那剑修冷冷道:“看来!你很勇了?”
江锦徐顿时感受到了对方释放出的恐怖气场。
江锦徐颤抖着询问:“敢问……阁下究竟是谁?”
“天剑宗弟子,伍仁启。”
“天剑宗?”江锦徐一怔,随即道:“那不是中州第二剑修宗门吗?”
“你说的没错!怎么样?衣袍能给我了吗?”
江锦徐立刻双手一递!躬身道:“伍仙人!请拿走。”
而伍仁启又哼了一下,随之,将锦盒拿住,转身离去。
待伍仁启一走。
雅间炸锅。
刚才屁都不敢放的狐朋狗友立刻义愤填膺起来。
“徐兄!那伍仁启实在是混蛋,我真想掐死他。”
“徐兄!我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其告到斩魔司!请给我一万两路费。”
“徐兄!天剑宗又怎么了?我还是牛皮派的大弟子呢!”
面对这群叽叽喳喳的朋友,江锦徐忽地哈哈一笑。
随即!雅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江锦徐哼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修士,抢走衣袍,就触犯了修士的律法!麻烦诸位,将我打一顿,到时候,我满身是伤,再上报斩魔司,定当能将其严惩!”
“这……徐兄,我们怎么舍得打你啊?”
“是啊,打徐兄,这事儿,我绝对不做。”
“给一万两,也不做!”
“好——!我出一万两。”忽地,江锦徐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
刹那。
“砰——!”一拳打在了江锦徐的右眼上,那朋友‘大义凛然’道:“徐兄,为了你上诉成功,老弟我只能下狠手了。”
“我打!”一脚踢在了江锦徐的腹部,直接将其踹到在地。“徐兄,我也是。”
又见淇淇、丽珍举起椅子,一起喊道:“我们绝对不是为了那一万两!嘿——!”
一时间。
雅间之中,响彻了江锦徐的哀嚎和求饶声。
但拳打脚踢和椅子碎裂声,响了一个时辰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