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问号问的林晟愣了好半晌。
要是普通人见到一个陌生人,下意识先问的不应该是名字,哪有上来就问住在哪里的。
难不成江聿风认识沈最?
林晟皱了皱眉,他瞬间就想起了,江聿风执着的要找的那个人,这一刻他的心脏都有些发紧。
“你这么关心?是认识沈先生?或者说你的记忆是恢复了?”
他没有回答,反倒又抛出去三个问题。
江聿风见着他无意识抓紧自己前衣的手,隐下眸中的阴沉,又恢复以往阳光开朗的样子。
揉了揉他的头发:
“就是几个片段,没事,不是要做饭,先去把想吃的菜和调料摆出来,今天我下厨。”
林晟闻言不再过问,只不过眼中的担忧还是有些实质,他起身,三步两回头的去了厨房。
他一走,江聿风的笑就立刻降了下来,他转头看向电视。
此时电视上正好是混乱的镜头中,从大白熊中露出脸的人被抬上了担架。
江聿风只觉得头疼,拳头攥的死紧,咬牙切齿的说出在记忆中恨之入骨的名字:
“谢司衍!”
*
因为谢司衍这段时期的缘故。
谢时芒对信夕素本来就过于敏感,将哥哥送回家,该准备的准备好后,就直接去了酒店。
而就在酒店的第二天,谢时芒打开门,看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怒瞪着就要关门,却被一个大手瞬间抵住,动弹不得。
严朔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能蛊惑人心的笑,一步步走了进来。
谢时芒止不住后退:
“我们已经分手了!滚出去,我这里从不欢迎你!”
“分手?”严朔冷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谢小鹿,你不乖啊,出国却不告诉你男朋友,我们怎么也纠缠了快一年,你不想我吗?”
他说着就朝谢时芒伸手,被谢时芒一下子打掉。
但不知是不是这个举动让严朔哪根弦绷了,脸色阴沉,抓住谢时芒的手腕就猛地拽到眼前。
声音冷冰冰的:
“我可是很想你呢,谢小鹿,我喜欢你啊,我不是都说了会和你好好过,你为什么还要跑!”
谢时芒被气的牙痒痒:
“谁想和你好好过!你不是要结婚吗?去结啊,来找我做什么!”
严朔闻言皱眉:“谁和你说我要结婚?”
谢时芒缓着胸膛上涌的怒气:
“你管谁跟我说的,这些都已经跟我没关系,现在滚出去,别来烦我。”
“我不。”
严朔说,突然勾唇,阴晴不定的像个疯子,揽住谢时芒就抱紧了怀中。
不管谢时芒的挣扎,将人推倒在餐桌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顺势将餐桌所有东西全部划落在地。
他指腹揉捻着谢时芒红润的唇,身体靠近谢时芒之间,笑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说了,我很想你,谢小鹿。”
两天后。
高档公寓二楼的房间内,Enigma山间松露气味强大且快速的这些严丝合缝的在各个角落扩散。
浴室中,谢司衍站在冰凉的水下,双目赤红,体内像是有冲破禁锢的凶兽,不断在敲击他的理智。
所有无法得到纾解,在此刻全部转变为暴躁。
他一拳一拳的往墙壁上砸,手骨处都已经流出了鲜血。
在被摧残理智之下,他想起了沈最。
想起了沈最的脸,沈最曾经与他一起翻滚时露出的难以抑制的,难耐和压抑的模样。
他现在每一个因子都在强烈的叫嚣,想要将沈最不管不顾的拖走,紧紧抱在怀中去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可这想法又让谢司衍崩溃,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墙上,最终理智战胜了渴/望。
他像是被抽取了全身力气,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将头抵上冰冷的墙壁,意识有些涣散。
可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想罢了,他很清楚不能那样做,他爱沈最,他不想重蹈一切的覆辙......
“这副模样,比想象中还要狼狈。”
只有水声哗啦的浴室中,突然传来一声讽刺熟悉的嗓音。
谢司衍被这熟悉刺激的浑身抖了下,立刻抬头睁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靠在门旁面无表情的沈最!
他以为是自己被折磨到了极致所做的梦,但身体比大脑最先一步作出反应,没有起身,而是朝着沈最就跪了过去。
像是见到了在沙漠里能挽救饥渴的水,已经没有余力去想着保持距离感。
颤抖着手一把抱住沈最腰身,汲取着从沈最身上散发出来的微乎可微的甜涩味:
“沈哥…沈哥,我好想你,我需要,沈哥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忍不住.......”
他呼吸粗喘急促,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对沈最极度渴/求。
在见到沈最的瞬间,他的理智就已经临近崩塌,但就在这么点大脑仅存的缝隙中,他还在想沈哥为什么会来,沈哥是不是原谅他了.......
但就在他迷离的意识在乱飞时,突然一阵冰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圈下。
谢司衍强撑着低下头,却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圆环。
而正中央有一个环,连接银色的。
顺着往上,看见末端。
至沈最手上,拍了拍谢司衍傻愣愣的俊脸:
“谢司衍,特意为你定制的,喜欢吗?”
沈最玩味的说着,下一秒面色冰冷,手上卷绕着,猛一拉,手臂肌肉力量爆棚,将人从地上拽起,没两步出了浴室,狠狠地将谢司衍摔在了床榻。
谢司衍本来就因为方才的折磨,显得疲惫,更别说现在的沈最根本不用他拽,就是勾勾手他就能立刻像萨摩耶一样的扑过去。
让干什么干什么,什么都愿意。
谢司衍一直清楚的,从始至终,他从未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过沈最。
是他,永远的臣服在沈最手下。
一切都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