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芒:......
他脸几乎是一瞬间爆红,一直烧到脖颈,整个人热的好像头顶能冒烟。
慢慢的,他蹲下了身,将头一整个埋在臂弯里,像是个小蘑菇只露个头顶。
严朔望着他的动作都愣了一下。
他什么人没撩过,见过骚的,也见过装的,但头一次见这么纯的跟张白纸似的。
严朔突然笑出了声,饶有兴趣的拍了拍谢时芒的头顶。
“原来小鹿不是小鹿,是个小白兔,就因为一句话这么害羞?”
好半晌,谢时芒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还有点抱怨:
“对没错,是我单纯,严医生就尽管笑,笑完就可以走了,哼,不想理你......”
走什么走,任务还没完成呢。
严朔想着,也蹲下身,难得有耐心的哄着:
“抱歉,对不起,小鹿大人发发善心,饶了我这个满脑都是黄色废料的人,好不好?”
谢时芒其实根本就没生气,只不过求a这两字他从电视剧中看的次数都少要少,更别说被人当面说出来。
害羞的劲头也过了,他抬起了头,小傲娇地说:
“好吧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严朔笑着给人揽起来,状似无意间问道:
“你站在落地窗的时候,我看你旁边有人,是你说的哥哥吗?”
谢时芒和他认识了两个星期,见面不下五回,自然是和他说过自己的家人。
他点头:
“对,不过哥哥很忙,一直没在家,今天突然回来给我吓一跳,他要是知道.....”
谢时芒摸了摸腺/体,咳了一声,声音都小了:
“反正你可要小心点,我哥揍起人来才不管你是谁呢。”
“那谢小鹿你可以保护我啊。”
严朔故意的往谢时芒身边凑,又给谢时芒好一顿害羞。
因为太晚,严朔索性和人直接顺着公寓楼下花园遛弯,两个人就这样开着玩笑瞎逛。
“不过话说,你哥这么优秀,喜欢他的人不得把你家门槛踩烂。”
谢时芒一直以来孤单惯了,从未和其他人讨论过自己家的事。
但严朔当时在医院为了稳定他的病情,咬过他的腺/体,这对谢时芒而言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是在他心目中除了哥哥第二个在意的人,所以相对应的,他话也就多了。
“我哥哥这么厉害,那是肯定的,但他只喜欢一个人,可惜最近他们好像分手了,也不联系了,哥哥整个人都阴沉沉.....”
谢时芒语气顿住,因为严朔突然牵上他的手,他心脏又开始乱跳,被牵着的手不敢乱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可严朔似乎很正常:
“你哥哥和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挺像,也是受了感情的刺激,最后玩失踪,公司都不管了,到现在都找不到人影。”
谢时芒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听,他低着头,露出的小块脖颈被染着粉红。
严朔望着他害羞的样子,神色闪过某种精光,继续说:
“其实怪可惜的,那么大个公司说不管就不管,对了,既然都是开公司的,你哥哥应该认识,那个人好像叫沈最。”
肉眼可见的,谢时芒整个人颤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脸色有些微妙。
好半晌像是才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
“你刚才说.....你这个朋友失踪了吗?真的?多长时间?”
严朔摇头:
“是我朋友的朋友,多长时间我不清楚,但其实也算不上失踪,只不过就是没了消息,可能正在哪儿逍遥呢,怎么?你认识。”
谢时芒摇头没说话,又走了一段路,他将手抽出来:
“那个…严医生,真的很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可能要先回去了。”
严朔闻言很是关心,刚要再说什么,谢时芒已经往回走了,表情还有点子说不出来的微妙。
严朔一看脸上笑意更深。
等人没了踪影,直接坐上了路旁的椅子,靠着椅背,翘着腿,拿出手机。
“喂,方铭,我帮了你个大忙,这回你可要请我吃饭。”
谢时芒上楼,到最后几乎是快步的跑回了屋。
他有些六神无主,扫视着整个空旷的公寓。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没等缓过来就跑上二楼最里的房间,却发现门被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卧室不行,那就...书房!
他又跑到书房门前,可没想到书房竟也被牢牢锁上了。
顿时,一种强烈的预感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谢时芒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已经忘了找钥匙,他也知道哥哥绝对不会让他找到钥匙。
所以,他翻出工具箱,拿着锤子就上了楼,在挥到不知多少下后,他的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锁也开了。
他推门进屋,屋内很黑,有些地方落了灰,显然是有段时间没人住。
他巡视着整个房间,在书架旁看见了小的内门。
谢时芒的心脏几乎是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按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打开了门。
顺着那么点微弱的光,在看清这屋内到底是什么之后。
“咚”的一声,他手上的锤子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谢时芒面露惊恐,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蹲下了身......
好半晌,寂静空旷的公寓内,传来一人小声压抑的抽泣。
林中别墅。
谢司衍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刚下车,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点开发来的照片,望着上面谢时芒带着围巾低头时害羞的笑意。
身旁站着的高大的男人,眸中是难以遮挡的玩味。
谢司衍的手顿时收的死紧,咧着嘴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弧度。
“时芒学会骗人了。”
他轻声喃喃,拨过去一个电话:
“查这个人的来历,时芒和他去过什么地方,干过什么事,一个不差的全部查清!”
“是,BOSS!”
*
谢司衍走进屋的时候,沈最正坐在房间的飘窗旁,望着那深到一望无际的林子,听见声响也没有回头。
屋里没有开灯,很黑,只有一点静谧的月光落在了沈最的身上。
他瘦了很多,原本穿在身上相对合身的睡衣都多了好些空隙,也柔和了好多,以往的锋芒已经被谢司衍亲手磨掉。
但谢司衍很喜欢这样的沈最,虽然不是印象中的模样。
可就这样安静的等着他,盼着他,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谢司衍将人抱了起来,沈最没有挣扎,亦或者说他望向谢司衍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就连冷漠都没有,眼神空洞。
谢司衍没发现,也不想发现,将人放到浴缸中,像往常般吻上了沈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