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他妈放我出去!”
谢司衍轻哼,毫不为之所动。
这句话在七天里他已经听了无数次,耳朵都快起茧了。
他拿起桌上的营养液,一步一步朝着沈最走来。
沈最看着他的动作,垂着的手紧紧攥住衣角,清醒的大脑让他不想表现出任何屈服,可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便抵上了落地窗,在谢司衍要朝他伸手过来时,那种来自灵魂深处,似乎已经刻在了骨子的压迫感瞬间朝着沈最袭来,逼得他只想逃离。
顺着谢司衍的肩膀,沈最看见了距离自己几步之遥,敞开着的门。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沈最猛地一把推开谢司衍,朝着房门跑去。
“哗啦!”
铁链传来刺耳的声响,一下让沈最身形不稳,膝盖狠狠磕在地上,瞬间红了一片。
谢司衍轻叹的声音传来,沈最不甘心的往前爬,可下一秒脚上传来一阵拉扯!
谢司衍毫不费吹灰之力,拽着铁链往后一扯,就将沈最整个人拉到了自己身下。
“我不是说过,这链条长度不够,容易摔,你怎么就不长长心呢。”
他说着,手上动作轻柔的揉着他泛红的膝盖,神色很是心疼。
沈最只觉得恶心透了!
沈最到今天这地步,一切的狼狈和被踩在脚底下的自尊心,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七天里,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再次给了谢司衍一巴掌。
他咬牙切齿:
“别装了!谢司衍,你他妈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装什么了?”
谢司衍舌尖抵了抵被扇的发麻的脸侧,转过头,笑的有些阴冷: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沈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他想要伸手,被沈最一下打开。
谢司衍啧了一声,动作迅速,大手瞬时包裹他的后脖颈,狠狠的往前揽到跟前!
两个人额头相碰,谢司衍眼中的偏执和阴冷丝毫不差的落在了沈最的眼底。
“你明明很需要我,不管是这里。”
他感受到沈最脖颈的温度,表情似乎是真的在疑惑:
“....还是身体,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逃呢。”
沈最听到这话气的牙关都在打颤。
瞒着他,欺骗他,甚至囚/禁,将他从Alpha变成专属于一个人的Omege,到现在来跟他说好好在一起!
谢司衍到底是真傻,还是TM把他当傻/逼!
谢司衍看他气的浑身都在发颤,怕给人气出毛病,安抚性的释放信息素,然后顺着顺他的后背,又恢复以往那般温柔的姿态,哄着说:
“好,你逃你逃,我不拦你,反正你也逃不出去。”
谢司衍什么都没长进,偏生气死人的本事有了质的飞跃。
沈最神经紧绷,额角突突直跳,一天都没进过食的胃,开始有些抽搐的疼。
“把营养液喝了。”
谢司衍见他皱着的眉,就知道这是胃病又犯了,将手上的营养液递了过去,柔声说:
“沈最,听话好不好。”
“听你妈话!”
沈最忍着痛,怒吼着,夺过营养液,毫不犹豫全泼在了谢司衍脸上!
浅茶色的水珠顺着谢司衍锋利的眉眼往上滑滴落在地上,像变脸,谢司衍脸色阴沉的厉害。
可沈最所有的憋屈和火气在被关这里的七天的时间里已经全部爆发!
他起身,狠狠的将谢司衍按在地上,不管手上有没有力气,生生就往他脸上砸,一拳不够出气,就两拳三拳。
可笑的是,谢司衍根本就不带反抗,他的嘴角出了血,黑压压的瞳孔,望向沈最的眼神,像是在纵容一个玩闹的孩童。
这眼神TM就是往沈最的火气上更加浇了一层油,他素来的自尊心被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手边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沈最拽起身旁多余长的铁链丝毫不犹豫的圈上谢司衍的脖颈!
手背连着手臂青筋直冒,铁链越发紧。
就算现在变成了Omege,沈最以前可是身强体壮的Alpha,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并不小。
谢司衍脸上已经开始发红,窒息的感觉上涌,但他竟然还是不反抗,伸出手抚上了沈最的脸,抹去滑落的一滴眼泪。
谢司衍疯了,沈最也疯了,两个疯子相互折磨。
沈最低下头,咬牙切齿:
“钥匙,把钥匙拿出来!”
谢司衍慢慢的,艰难的,嘴角扯开一个阴恻恻地笑:
“你、不、乖。”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紧接着下一秒,沈最瞳孔猛然收缩,发颤,手上瞬间松了力。
强大的Enigma信息素像无数双无形的大手攥紧沈最的心脏,咽喉,像是蚕蛹般将沈最死死包裹。
谢司衍的脖子泛着惨烈的红,将摇摇欲坠的沈最放倒在怀中。
脖子上火辣辣的刺痛极具实质,谢司衍摸了摸,轻笑:
“你真狠心啊,真想杀我。”
嘴上这么说,笑着却很是宠溺,捏起沈最的下巴,亲了亲,柔声说:
“但没事,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他将沈最抱起来放到床上,拿起桌上的营养液打开,自己喝过后,吻着沈最的唇渡了过去。
甜腻的信息素不一会就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沈最脸上泛着潮/红。
江聿风的两颗特效药,导致他身体激素不稳定,本来一个月一次的Omege发/情期在沈最身上根本不稳定,尤其他现在还处在Omege分化阶段。
往往只要被谢司衍的信息素一激,发/情热更是喷涌而止,毫不留情的折磨他。
谢司衍放开沈最的唇,望着沈最迷离的眼神,他声音轻柔,蛊惑说:
“沈最,说你需要我。”
沈最本能去接近谢司衍,但朦胧的意识却十分抗拒他,直接扭过头:
“别碰我,滚,滚!”
谢司衍眼神暗了暗,他又问了一遍,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
紧接着,沈最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他蜷缩在床上,朦胧的眼神中他看见谢司衍一如反常,竟真的走出去。
最后一点灯光被掩盖,屋内重新归于黑暗,空气中浅薄的信息素已经不足以缓解沈最身上的热/潮。
渐渐的这热开始变成了折磨他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沈最意识陷入混沌,世界是一片黑暗,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湿润了他咬破的嘴唇,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说话。
“....需不需要我。”
好半晌,虚弱近乎无的嗓音轻飘飘落了下来。
“......需,要。”
一声轻笑,他温柔地说: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