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汉临海酒店的商业慈善捐款活动结束后,沈最就回了学校的公寓,当然他也没放过谢司衍。
当天晚上就又带着人去了拳击馆,一回生二回熟,谢司衍轻车熟路的挨了一顿揍。
两个星期后。
谢司衍正在公寓厨房做饭,沈最接了个电话,不过片刻,他发怒的嗓音顿时从客厅传来。
但谢司衍却异常平静,依旧处理着案板上的鱼,随着开门关门的声响,他一刀落下,原本挣扎的鱼顿时没了声息。
几下血滴落在他冷白的脸上,谢司衍抹去,拿出纸巾擦着刀,恰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一接听,那边瞬间传来兴奋的嗓音:
“城北那块地皮拿到手了!不得不说你真的神啊!”
“按照你的方法我蹲在伍橡房地产公司门口了一个多星期,没想到真等到了那位已经隐居的老董事。
我一提起我奶奶他果然就和我谈起了合作,紧接着兜兜转转的,这地皮就神奇的到了我的手里!”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奶奶和老董事还有一段渊源,我都没听过我奶奶提起过。”
“我自有我的办法。”谢司衍冷声道:
“接下来沈少爷肯定会联系你,你不要和他见面,用变声器,打电话,将地卖给他。”
刘铮一听不高兴了:
“不是!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为什么又要卖给他啊!”
谢司衍只说道:
“钱生钱,这地对我们没用。”
沈最忙到晚上才回家,从中午到现在,他脸色就没好起来过,饭也没来得及吃。
一进家门,就发现屋里亮着灯,谢司衍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餐桌上放着做好的菜,每一道似乎都是沈最爱吃的。
沈最每次回来整间公寓都是空荡荡的,还是头一次有人味。
他看了会,走过去,踢了踢凳子。
谢司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见到眼前人,好像还没睡醒一般,意识不清醒的一下大胆环住了沈最的腰身:
“沈哥,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放屁,才半天没见想个屁。
沈最心里想着,但不知是疲惫还是出于其他原因,竟任由他抱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股山间松露般的信息素好像又似有若无的飘荡着,就像谢司衍说的,跟安神香一样,沈最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
他望着一桌子的菜,莫名有些饿,冷着脸拽了拽人的头发:
“滚起来,吃饭。”
“沈哥,能不能再抱一会.....”
“谢司衍!”
沈最加重语气,谢司衍一下起身,端起桌上的菜:
“我给沈哥热菜。”
沈最望着他的一副怂样,突然嘴角轻微的勾了下,意识到自己在望着谁的背影笑,沈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谢司衍热完菜后出来,就发现沈最轻抿嘴角,阴沉的厉害。
阴晴不定,谢司衍在心里评价,沉下一口气,也没再向人跟前乱凑,平安的吃了一顿晚餐。
在谢司衍收拾完东西要走的时候,沈最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
“今晚留下。”
谢司衍神情猛地一愣,半晌,他走到沈最的身旁,半蹲下身,期待的问道:
“所以今晚也可以吗?”
可以?可以什么?
沈最从文件上抬头,就发现谢司衍正盯着他,眼神炙热带着期盼,半蹲的身子甚至能跟坐着的他齐平。
如果形容的话,就是个摇晃着尾巴眼巴巴等着主人喂食的大型犬。
沈最顿时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用纸拍了拍谢司衍的脸:
“狗是吃骨头的,哪有吃主人的。”
“滚过来。”他冷声道。
谢司衍垂着眸子失望的“哦”了声,其余的一切都能是假的,但现在的失望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那种醉生梦死的床/上运动,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能懂其中美好。
一定是这两次沈最都太昏沉,要不然没理由会拒绝。
谢司衍想着,不知又在起着什么坏心思,突然一个纸团当头冲他砸来。
谢司衍看着沈最沉着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想的时间好像过于的久,轻车熟路的笑着道歉哄人。
沈最冷哼一声,走进屋内,指了指地上的小片区域:
“你,打地铺,一晚上释放信息素给我安神,但凡我睡不熟,后果自负。”
谢司衍:“.......”
虽然沈最阴晴不定的脑回路确实让人难以判断,但给人充当安神香,谢司衍还是头一回做。
但一如既往的,沈最的命令,谢司衍肯定会听。
月色下沉,屋内寂静黑暗,唯有轻微的呼吸声游走在谢司衍的耳朵里,他枕着胳膊,盯着天花板。
床上人睡的很熟,但他却失眠了。
谢司衍侧目想着床内望去。
就算睡着,沈最也皱着眉,冷的宛如北极的冰山,难以消融,可偏生这张脸又生得很俊,眉头微蹙,成熟又深沉。
谢司衍不着痕迹的释放信息素,果然床上人翻了个身,轻哼一声,尾调像跟勾子,勾的他心猿意马。
不找片刻,一股甜涩的信息素就冒了出来,谢司衍心情良好,伴着两股纠缠的味道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沈最越发的忙,一忙睡眠质量就不好,谢司衍这个安神香便起了大作用。
书房内,沈最听着电话,揉了揉眉心:
“所以一定要这个人来你才能愿意开始研究所的研究工作?”
那边停顿了半晌,紧接着一道平淡微凉的女声传了出来:
“不是我为难,是只有写出这篇学术报道的人来,才能开始所里的AO基因分裂研究。”
沈最起身,点开电脑:
“那个人的笔名叫什么?”
“空白。”
拿着咖啡进屋的谢司衍听见这名字,脚步突然变得缓慢,眸中多了某种难以诉说的深沉,但转瞬即逝。
“我查到消息会通知你。”
沈最挂了电话,接过谢司衍递来的咖啡。
“空白这个笔名我认识。”
谢司衍突然开口。
沈最鼠标一顿,抬眼望他,带着打量:
“在哪?叫什么名字?”
谢司衍想了想:
“是我的一位老师,他在指导我论文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过他的笔名。”
“沈哥你想聘他吗?”
沈最撕下一张纸,没回答他:
“将名字,联系方式所有你知道的详细消息都写下来。”
但谢司衍却没动那张纸,而是凑他身边,笑着眨了眨眼睛:
“他年纪大了,不会出山的,沈哥你别聘他,聘我,我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