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如清的脸已经绷不住了,扬手就要打温然,但被阮玲眼疾手快一把推开。
“林如清,心虚狗急跳墙是吧!手腕都割了,你还在乎检查?”
贺靳言紧接着护住了她们,于陶也按住了林如清。
阮良策大声说:“公安同志,让她检查!最好再去她插队的地方查查她什么时候打过胎!一让她检查就想打人,肯定是心虚。”
“对,没准她不止打过一个。”金宝莉的嘴也毒,顺着阮良策的话就说出口。
林如清怒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故意欺负我孤苦无依!公安同志,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都别慌,一个一个说,让我先捋捋!”于陶没有弄清事情原委前,没有轻易下定论。
把林如清交给了两个女公安押着,准备做笔录。
林如清担心说晚了吃亏,先添油加醋地又污蔑了贺靳言一番。
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结果会不会更坏。
于陶听得直皱眉,又盘问了其他人。
贺靳言和阮玲坦白了这次来找林如清算账的目的。
温然、金宝莉、阮良策也纷纷讲了自己观点
……
于陶捋顺后说:“我现在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这位女同志说自己被抛弃了,想要一个公道;这位男同志都说她无中生有,想要一个清白。”
“是!”
“是!”
“……”
大家都没意见。
于陶又继续说:“你们一致认为这位女同志本身私生活不检点,要求彻查对吧?”
温然三人点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但是林如清有意见。
“凭什么彻查我,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陶反问:“不彻查怎么为你讨公道?”
林如清:“……”
林如清没想到反将了自己一军!
于陶又继续问:“说吧,你在哪个公社插队,具体分到了哪个生产队……”
他一口气问了一串,林如清哪里敢说实话。
支支吾吾随便说了个地方。
于陶敏锐地发现问题,“不对,你说的这个公社不在黑马县!”
林如清真怕查出什么,摇摇头说:“要不算了,就当我吃了这个哑巴亏,我不讨公道了!”
“你不讨我讨,必须还靳言哥一个清白!”阮玲知道真相就在眼前,虽然不再怀疑贺靳言,但依然想知道林如清的底细。
贺靳言想了想说:“街道办事处有她插队的具体位置!”
林如清:“……”
林如清明白不说实话不行,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坦白。
也抱了侥幸心理,插队的地方离得远,那些事他们也不一定会查到什么。
毕竟隔山隔海,打电话不方便,他们也不可能亲自去一趟。
紧接着就听于陶说:“我现在安排女同志带你去检查,其他的等我查清楚再说。”
林如清:“……”
林如清傻眼了。
还以为于陶是个男同志,不会婆婆妈妈让她去检查。
她捂着肚子说:“我来例假了,不方便检查!”
“来例假不影响把脉。”温然开口道,“有没有来例假,也能通过把脉把出来!”
林如清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和我做对?”
“你得罪阮玲就不行!”温然很讲义气,也想戳穿林如清,让阮玲和贺靳言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林如清:“╰_╯”
林如清因为生气,面部有点扭曲。
于陶见状,明白这次又是林如清耍心眼儿,果断安排有经验的大夫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林如清傻了眼。
在场的人也很震惊。
连温然都没想到她竟然有几种重度的妇科病。
具体是什么妇科病,检查的大夫没说,只说这是私生活不洁导致。
从宫颈口来看,也有生过孩子的迹象。
五六个月引产,还是能看出些许变化的。
于陶已经确定问题出在林如清这儿,直接加大力度审问了一番。
林如清毕竟没有见过这个阵仗在连哄带吓下,还没半个小时就全部交代了。
她去年刚打过胎,孩子是谁的不知道,那时她在乡下,贺靳言在城里。
所以孩子跟贺靳言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也坦白了编造谎言拆散阮玲和贺靳言的事。
于陶把她收押起来,又分别派人去了她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和公社调查。
调查结果不是一两天出来,所以林如清的处置结果不会那么快下来。
但总算真相大白,贺靳言也得到清白。
阮玲心里五味杂陈,让温然等人先走了。
看不见她们三人的背影后,贺靳言拍了拍车后座,“快上来,天太冷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阮玲没有动,眼泪掉下来,“对不起靳言哥,是我太任性,是我不分青红皂白错怪你了。”
贺靳言给她擦了擦眼泪,一把把她抱到车后座上说:“不许哭,我没怪你。”
阮玲哽咽,“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以后都不要误会彼此好吗?”
贺靳言给她挡住风,扶着自行车说:“好,就算误会也要给彼此解释的机会。不许躲起来不见我,不许不吃饭,不许……”
“我都答应。”阮玲已经深深鄙视自己的冲动,“你说明明一样大的年纪,我怎么就没像温然一样全面的考虑事情。”
贺靳言耐心安抚,“你跟她不一样。她遇见沈南征前只有一个人护着,有很多事需要自己考虑自己解决,在那种环境下,不想成长都不行;你遇到我之前有五个人护着,什么都不用自己考虑,很多事也有人替你做,想得不全面很正常。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都是我招惹的麻烦,我也反省过了,以后要好好保护你才行。”
阮玲:“……”
阮玲从小到大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没错,但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要不然也不会遇事就躲起来。知道误会贺靳言以后,更是深刻反省了自己。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靳言哥,你不用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的问题最大。”
贺靳言看着她的眼睛说:“既然你也知道你的问题很大,那今天下午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