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了跺脚,直接朝阮良策跑了过去。
温然和金宝莉相视一眼,也暗道糟糕。
千万不能让贺靳言和阮良策见面,不然非得穿帮不可!
贺靳言就在不远处,阮玲也不敢大声喊“三哥”,就怕让他听到。
挡在阮良策前面问:“三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医院了?”
“医院家属院要放电影,我来找院长确定下电影的放映位置。”阮良策如实说,“正好我也找咱妈有点事。”
阮玲没来得及松气,又问:“找咱妈什么事?”
阮良策最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居然没有最先关心放什么电影,感觉她的反应有点不正常,警惕地说:“我找咱妈有事你这么慌干嘛,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让咱妈知道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阮玲尽力让自己不心虚,“你找咱妈到底什么事?”
“不告诉你。”阮良策故意逗她,说完转身就走。
阮玲拽住他,“不行,你不说不许走!哪有你这样的,说话说一半!”
不远处的贺靳言在阮玲跑过来时就在注意这边,看到她和一个大小伙子拉拉扯扯,心里有点不舒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小铃铛,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阮玲心里一咯噔,忙松开三哥。
阮良策看贺靳言的衣服,便知道他是医生,听到‘小铃铛’这个称呼挑了挑眉,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还是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阮玲的三哥阮良策。跟自家亲妹子说几句话,应该没有妨碍到你吧?”
三哥?
贺靳言恍然大悟,这就是阮玲口中那个害羞看病临阵脱逃的三哥。
今天来医院说不定也是病症加重,于是问:“你是……来看病?”
阮良策一头雾水,“什么?”
阮玲额头都快冒冷汗了,推着他说:“你不是找咱妈有事,她正好现在有时间,你赶紧去吧!”
造孽啊,千算万算没算出来三哥会这么快来医院。
温然和金宝莉见情况不妙,也赶紧跑了过来。
金宝莉更是拽着阮良策说:“你过来下,上次的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阮良策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搞蒙了,“什么事,我哪儿惹你了?”
“哪儿惹了你自己知道!”金宝莉舍身求仁,说完又冲温然使了个眼色。
温然开口:“三哥,你忘了你那天说了什么?”
阮良策纳闷:“我说了什么呀?”
“就是……”温然继续打马虎眼,故意没有说出来,而是看了看贺靳言。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怕贺靳言知道一样。
贺靳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这么明显的暗示,一眼就看出来。
马上说:“我还事,先去忙了!”
“贺医生再见!”阮玲机灵地摆了摆手。
贺靳言:“……”
贺靳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阮良策那反应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病!
走远后又看了她们几个一眼,更加重了自己的想法。
这才惊觉又被这个小铃铛耍了!
看来是该让小丫头长长记性了,瞬间有了主意。
另一边,阮良策正在追问金宝莉:“你到底让我解释什么事?”
金宝莉见阮玲的危机解决,摆了摆手:“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
阮良策郁闷,“我好像没惹你吧!”
“你惹了啊!”金宝莉为姐妹两肋插刀故意无理取闹,“你说我不如温然妹妹漂亮!”
阮良策满头黑线,“我说的是实话,再问我我还是这么说,这有什么好解释,关键是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金宝莉瞪着他,“那是你眼瘸。”
温然也赶紧说:“三哥,赌气也没你这么赌气的,不能攻击女孩子的长相,况且宝莉还是这么可爱的姑娘!
也幸好金宝莉不是那种轻易受别人影响的人,不然但凡小气些,都会因为这些话跟我产生隔阂。”
阮玲也跟着说:“就是嘛,不能攻击女孩子的长相。三哥,你这样可就显得小气了哦!宝莉比我漂亮多了,你是不是也说我不好看?”
阮良策其实并没有觉得金宝莉不好看,反而觉得她气质与众不同,有一种别样的美,就是嘴上不饶人。
此时也觉得说那些话不太好,顺着阮玲的话说:“原来我妹妹也有自知之明啊,你还不如这个什么宝莉好看,你说你哪儿来那么大自信!”
阮玲和金宝莉同时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温然明白阮良策这也是变相的解围。
有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必须早点化解才不至于闹心。
在金宝莉和阮玲的双重攻击下,阮良策找理由躲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至于阮良策找母亲什么事,阮玲忘了问。
但是阮良策还在医院,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阮玲坐立不安,不时去看他走了没有,导致上班都有点走神。
温然在她第三次走神后,再次提醒:“你可不能再走神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贺医生找你三哥问他看病的事,然后你三哥训你一顿。”
“我担心的不是被我三哥训一顿,我是担心贺医生下次不信我了!”阮玲瘪瘪嘴,“早知道我就拿不经常回家的大哥当借口了。大哥最疼我,就是知道我拿他当借口,他肯定也舍不得罚我!”
温然被她的思维震惊了,“拜托,咱亲哥再多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阮玲又看了看窗外说:“那怎么办,你说贺靳言应该没看出来吧?”
温然摇摇头,“你也别抱侥幸心理了!这事怎么说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你还有绝招!”
阮玲眨眨眼,“什么绝招,我有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