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你忧心。”沈南征直视着她的眼睛,坦诚而热烈。
温然怦然心动,“谢谢。”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别说‘谢’这个字。”沈南征不加掩饰的表白,重活一世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本心。
如果前世他能更主动点温暖她,她也不至于在绝望中离世。
温然已经明白他的心思。
这样的体贴,这样的沈南征,怎么能不让她心动!
……
又问:“扳倒高家,不会连累你吧?”
“放心,肯定不会。”沈南征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你安心上班,什么都不用操心。”
温然看他又看了看手表,知道他肯定有急事。
随即说:“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回头我再来找你。”沈南征听到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好。”温然弯起眉眼,“我等你陪我去采药!”
“好。”沈南征因为她的接纳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变甜了,“你也快去上班吧!”
温然:“……”
两人分开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距离越来越远,心却越来越近了。
因为沈南征的关心,温然这一天心情都不错。
直到下班,一出医院看到了大舅陆卫东。
“大舅,您怎么来医院了,是哪儿不舒服?”
“我是特意来找你。”陆卫东把手里打包的菜递给她,“我就在附近做菜,正好过来等你,这些你拿回去吃。”
温然忙推辞,“您还是带回去给大舅妈和表弟吃吧,我妈在食堂上班也经常带吃的回家。”
“那不一样,食堂哪有酒席的菜好。”陆卫东塞到她手里,“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你大舅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不会计较这点吃的。”
“那我就收下了。”温然知道大舅家比起普通工人家庭还算宽裕,就是担心大舅总顾着她们母女大舅妈会有意见。
其实母亲很少带她去大舅家,她跟大舅妈接触也不多。
她也是有了前世的记忆才知道,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大舅大舅妈都找宋建设闹过。
但是宋建设找各种理由搪塞了。
如果没有大舅大舅妈,她后来可能都看不到活着的母亲。
尽管那时母亲已经不认识她,她看到母亲还是能找到家的感觉。
宋建设再娶,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在大舅家住过一段时间。
大表哥大表姐都是下乡知青,和他们聊天也有共同话题。
可能是因为父母感情好、三观正,两个人对她也都很好。
他们比她幸运,下乡地点是北城的乡下,离城里并不是太远。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大舅种善因结善果。
陆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嘬了一口说:“我去高家打听了,高家的人说宋建设确实是带着一个女人去退亲,还说你得了不治之症,企图不退还已经收到的彩礼。高主任的爱人戳穿他的意图,让他退还三倍彩礼。”
温然皱起眉头,“他还真敢说!”
陆卫东吐出一口烟,“宋建设是真损,不过高主任的爱人也不是任他糊弄的傻子,我想她应该还会试探你,你警醒着点。
她肯定也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见过你本人,不然也不会轻易答应这门亲事。”
“我知道了,大舅。”温然已经想到这些了。
不见本人就给六百块钱,除非那人傻。
陆卫东抽了一根烟,又嘱咐了她很多话。
在走之前,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塞给她。
“这一百块钱是你大舅妈让我给你们的,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和你妈别苦着自己。”
“我们还有钱,您拿回去吧!”温然把钱又还回去,但是陆卫东坚决不要。
骑着自行车快速离开,就怕温然追上他。
温然无奈,只好把一百块钱先收起来。
因大舅的话,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也警醒起来。
高母要试探她,只可能来医院。
结果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可疑的人。
下班后她特意绕到了高家附近。
沈南征都说高家要完了,她也没什么好怕。
路上她打听到了高家的具体位置,谁知刚走到高家门口,急促的车鸣声突然传来。
一辆大吉普穿过街道停在了高家门前,紧接着又有十几辆三挎子也排队而来。
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人从三挎子上来迅速站成一排,这时大吉普上下来的人下来。
温然没见过高主任,也不确定哪个是,站在同样好奇的群众身后观望。
没有这十几辆三挎子她或许会以为是高主任回来了,但是这么多三挎子过来肯定不同寻常。
莫非高主任真像沈南征说得那样要完了?
她更加感兴趣了,而且很期待。
身边围观的群众好像比她还期待,一个个都等着看好戏。
果然如她想得那样,其中一个人在领导的指示下使劲拍了拍高家的大门。
门还没开里面就一个生气的声音传出来,“拍什么拍,叫魂啊!高家的大门你们也敢乱拍,吃了熊心豹子胆!”
外面的敲门声更更大,高母气鼓鼓地开了门。
正要发飙,一看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