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没有反应，她接着说：“她也挺可怜的，虽然她想害李子墨……”
她没了声音，她有些不知道阿娜离歌究竟是对还是错。
若是她错，她又有苦衷逼不得已，若是对，她又心思不纯想伤害李子墨。
司零站起身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温柔的说：“不必因为自己对伤害自己的人起同情心而感到烦恼。”
玖玖抬起头看着她，苏朝暮也看向她。
“起同情心，只是因为你善良，对敌人果断是因为你是非分明，而正是因为你对敌人果断的时候对他的身世悲惨起同情心，才证明你是一个仁者，因为你能分得清是非对错，也拥有身为人对悲观事物的怜悯，知道吗？”
“嗯，姐姐说的对。”
玖玖瞬间眉开眼笑，豁然开朗。
“那，你们……”
“让她将功赎过，她有阿娜独苏的把柄，那么就让她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司零放下手，眉眼柔和。
玖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恶鬼面具下，那双眼睛柔和似水、熠熠生辉，是那么动人心魄，一时不觉她有些看呆。
她呆呆的说：“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
“嗯？”司零好笑的看着她。
“我还从没有见过你面具下的样子。”
她夸赞道：“姐姐，你的样貌一定美的惊天地泣鬼神吧！”
“噗！”司零失笑。
这是什么形容？
玖玖靠近她，眼神带着祈求低声说：“姐姐，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可好？”
李子墨笑容加大，而一旁的苏朝暮却沉下了脸。
“可不可以嘛？姐姐。”
她拉着司零的手摇晃。
司零似有些被她说动了，眼神中带着动容。
她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玖玖，那双水晶葡萄般的眼睛将她看的心都要化了。
就当她要松口时，苏朝暮将她拉在了自己身边。
他强硬的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玖玖疑惑正要上前，却被李子墨拦在了身后。
苏朝暮看了一眼司零，她也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阿零为国师，按照你们的规矩，未等到下一任国师来代替她时，她是不能暴露容貌的。”
“可我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苏朝暮黑着脸，脸上即将要滴下黑水来，他捏紧了司零的手。
玖玖怒视着他。
就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时，李子墨插了进来。
“好了，好了。”
他们齐齐的看向他，李子墨低头对玖玖说:“玖玖，苏兄说的有道理，这规矩不能破，就算你是姐姐最亲的人也不行。”
“可…”
“好了玖玖。”
司零挠了挠苏朝暮的手掌心，他松开了一点手。
苏朝暮灭了刚才的气焰，掌心处的触感酥麻，他的心庠庠的，好像她挠的不是他的手掌，而是他的心。
玖玖委屈的看着她，“姐姐！”
她的脸皱成了包子，雪白红润的脸蛋散发着淡淡的光，那双眼睛水润的看着她。
司零一瞬间心又化了。
苏朝暮猛的咳嗽一声。
“咳咳！”
司零态度坚决起来，她摇头，“不行，听话。”
见她态度强硬，玖玖低下头扁着嘴，“哦。”
李子墨抬手揉揉她的脑袋，看向司零。
“被她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重要的事。这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给他们任何答复，他们着了急，说要为我献上他们西域的宝物，恐怕他们会在那时有所行动。”
“那边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见招拆招。”
李子墨颔首。
“总归先万事小心。”
“嗯。”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献他们的宝物？”
“后日皇英寺的祈雨祭祀上。”
苏朝暮环臂说:“那么算算天启到西域的路程，青风来回往返回来的时间是足够的。”
“你派青风去的？”司零惊讶的看着他。
青风是青蝶的弟弟，身手也十分不错，在苏朝暮及冠的时候她将他派去给他当暗卫了。
“是。”
“我也派了青蝶去。”
她笑道:“不过也好，让他们见一面吧，他们姐第二人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嗯。”苏朝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