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某节地铁车厢里,一个拿着手机正看新闻打发无聊乘车时光的男人突然大喊一声:“我去,陆蒙没死?”
他这一喊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谁没死?陆蒙?”
“没错,陆少没死。”
“什么?”
听到这话的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凑到男人身旁,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果然见屏幕上是一则由知名记者撰写的稿件,“陆少假死牵出幕后黑手”
多么劲爆的标题。
当看到记者的名字,所有人更震惊了。
那不是一开始就跳出来说陆蒙是被纪羡哲造谣污蔑的那位金记者吗?
难道他有内幕,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申城,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毕竟陆蒙服药自杀可是上了新闻的。
此时金记者突然跳出来或许是故意博流量也说不准。
正当所有人都对此表示怀疑的时候,金记者很给力的爆出两段音频。
一段是冯家老爷子那晚被吓后说出是有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指使他们造谣污蔑。
另一段正是那晚史蒂文和钱程的对话,明说电台有人收钱,恶意剪辑将舆论引到陆蒙身上。
这两段音频一出,舆论哗然。
人们自然而然将怀疑的目标放到了纪羡哲身上。
毕竟从一开始两人就是情敌,而且电台高层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反转,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如果真是纪少,我很想知道此刻他是什么心情。”
“希望电台的人能出来解释清楚,我可不希望将来看个新闻还被人当枪使。”
陆蒙别墅小区外,很快便围满了人。
有记者,有蹭热点搞直播的网红,还有特意赶来的普通人。
他们围在小区大门外,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盼着陆蒙能够出来说几句。
保安见了直摇头,“陆少就是陆少,排场真不小。”
所有人都知道既然陆蒙是假死故意引出设局的人,那就代表着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没有被赶出林家,是演戏给那些人看的。
原先一口一个“庸医”,恨不得连名带姓把外号都给加上的人,此刻却都变了口风,口口声声喊着“陆少”,请求保安放他们进去。
保安自然不会听,隔一米站一个人,挺直了腰板站在大门口拦住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这时,一辆黑车缓缓驶来。
有眼尖的认出这是陆蒙的车,大喊着:“陆少出来了!”
保安们急忙朝两边散开。
记者们却趁机往车前一拦,堵住了去路。
“陆少!”
记者们将车团团围住,不时敲打着车窗。
也不管陆蒙能否听见,大声喊出自己的问题。
陆蒙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那些陌生激动的脸孔,神情淡然。
“小凯!”
“知道了。”
坐在副驾的汪秘书将车窗打开一条缝,“不好意思各位,陆少还要去趟医院,不方便多说。”
有记者趁机递上一个话筒,“汪秘书,既然陆少身体没事,那么能否透露买通电台高层的那个人是谁?是纪少吗?”
记者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汪秘书微微一笑,“陆少是医生,心慈手软,一向不愿和人结怨,这次没出大事,他也不愿多追究。
只是希望那个人能明白,爱情可不是耍耍手段就行,人家不喜欢你,你再努力也白搭。”
汪秘书看似不愿明说,可说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提示,就差说出“纪羡哲”那三个字。
“汪秘书,之前那些关于陆少祖辈的爆料又是真是假?”
“我们早就说过,有冤屈就去找警察,警局大门24小时开着。况且,笔录可不是普通人随意乱写的小作文,哪能这么轻易拿出来拍照还放网上?”
汪秘书说完,回头看了眼陆蒙,不等记者再开口,便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多说了。“
保安一听,急忙上前将堵在车前的人合力劝说走,汽车这才安全通过。
汪秘书看了眼后视镜,还有人妄图跑步跟上,他见了只觉好笑。
“经过这件事,我是深切体会到了谣言的可怕。能杀人于无形,没点承受能力还真扛不住。”
陆蒙嘴角似有若无的笑,问起冯老爷子的情况。
汪秘书叹了口气,“冯俊被抓,老爷子一个人也没地方去,还在医院住着。我昨天听护士讲他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情绪一直很低落,我怕…”
毕竟是老乡,虽然冯俊见钱眼开,连自己爹都不顾,汪秘书还是有点不忍心。
“哥,冯俊那边…按他现在的情况,严格追究起来,情况可不妙。”
“你又想求情?”
陆蒙一下就猜到了,“小凯,我说过,善良是好事,但一味的对别人善良就是蠢。冯俊那性格,不吃点苦头,将来还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爹给卖了。”
汪秘书不蠢,自然想到这点。
只是可怜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看着儿子进局子。
“那赵家姐弟怎么办?”
一说到这两人,陆蒙沉默了。
好久之后才低声说了句:“暂时先不要跟警方透露他俩的事,等过两天再说,更不要在芯儿面前说漏嘴。”
林芯如果知道陈院长还活着,一定高兴的蹦起来。
可如今的陈院长已经变成了赵秀云,她身上太多的秘密。
如果让林芯知道,绝对承受不了。
医院。
冯老爷子坐在窗前,呆呆的望着楼下。
任凭窗口打开着,冷风灌进屋里,吹起窗帘飞舞也不挪动一下。
门口,汪秘书提醒似的敲了敲门。
“老爷子。”
汪秘书言语冷漠不少。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包。
“你术后恢复的很好,前两天就应该出院了。现在虽然耽误了些时间,但陆医生心软,也没让人多算住院费,等会收拾下就出院吧。”
“出院?”
老爷子头都没回。
他来时红润胖乎的圆脸憔悴很多,头上白发也多了不少。
“我们两个人来的,怎么能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