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微微点头,修炼的世界是残酷的。一个人在没有师门的庇护下得到一篇逆天法诀,让人知道了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杨帆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她也没有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嗯!既然是这样,从今以后,师姐我就代师父指导你修炼吧。”灵汐笑呵呵地说道。
封印在这里一千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找一些乐子,她的心情异常高兴。
杨帆听到灵汐的话之后心里也非常高兴。一直以来都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突然知道自己竟然是有师门的人,还冒出一位拥有绝世容颜的师姐给自己指导修炼,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
“谢谢师姐,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追上你的脚步。”杨帆笑着说道。
灵汐闻言展颜一笑。
她对杨帆这句话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既然是预言中人,必定有他的出众之处,说不定真会发生奇迹。
杨帆呆呆地看着灵汐,虽说是隔着面纱,但从中散发的出尘气质再次让杨帆沉醉于之中。
被一个几乎一丝不挂的男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灵汐尴尬得满脸通红。
“小师弟!你一直光着身子盯着人家看,我看你那所谓的加倍努力是意有所指吧?”
她白了杨帆一眼,红润的粉额看起来带有几分羞涩,看起来显得风情万种。
杨帆闻言难得的脸红了起来。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样一直光着身子在一个女人身边晃悠的确很不方便。
“师姐,我估计这天快亮了。天一亮也不能修炼,要不我先回去,晚上再来找你指导修炼好吗?”杨帆思考了一下说道。
灵汐闻言一脸怪异的看着杨帆。这小师弟不会笨得以为晚上才能修炼的吧?
“小师弟,你说天一亮就不能修炼,这是为何?”灵汐疑惑道。
对于灵汐这句话,杨帆有点不解。听她这么一说,似乎白天也能修炼啊。但是太阴之气不是从月球上面吸收而来的吗?白天哪来的月亮?
“摇光境不是要吸收月球的太阴之气来修炼吗?可这大白天的没有月球啊。”杨帆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杨帆这话,灵汐知道杨帆陷入了一个误区。
“小师弟,摇光境的修炼的确是要依靠月球的太阴真气。但是月球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都是存在的。所以你的冥想体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沟通月球来修炼。包括之前的基础篇,星体同样也是真实存在的,白天也能引动星光。”灵汐详细的给杨帆解析了一番。
杨帆恍然大悟,原来以前自己一直都理解错了。
这就是有人指导跟自己摸索的区别啊。
他感激地看着灵汐,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非常重要。原本自己只能在入夜之后才能修炼,现在白天也能修炼,给自己的提升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谢谢师姐的指点,不然我还傻乎乎地每天只能等待夜晚的到来才去修炼。”杨帆诚恳地道谢一声道。
灵汐心中暗道可惜,要是多了白天的修炼时间,面前的小师弟的境界可能会比现在高得多。
“你准备好一些食物吧,这几天就待在这里,我给你好好的讲解一番《七星冥想诀》修炼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免以后走一些不必要的弯路。”灵汐轻声说道。
杨帆眼前一亮,要是师姐能够指点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的修为能够突飞猛进啊。
“好!谢谢师姐!那我要怎么才能出去?”杨帆激动地说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准备充足之后便回到这个地方潜修几天。距离他回首都的日子越来越近,实力才是硬道理,想要从容地应对赵家的报复,必须加紧提升实力。
灵汐神秘一笑,随后大手一挥,杨帆便消失在宫殿之中。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缓缓飘起,身形一转便边化成一条人脸龙身的异兽,随后轻轻落在宫殿中央的床榻之上卷缩起来。
“嘶!”
杨帆眼前一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湖底。湖水突然传来的冰冷让杨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朝四周看了一圈,此地正是他进入宫殿入口处的山壁附近。随后缓缓游到湖底的石板星图之处,发现石板已经诡异地重新打乱。他没有多想,直接朝下水之前隐藏衣物的地方游去。
当杨帆重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有点泛白。此时想要打车回家是不可能的,只好跑步回去。
他没有把速度提到最快,只是像寻常人慢跑着回去。时间非常充裕,白天一天的时间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必须等到晚上人迹稀少的时候才能再次进入湖底。要是不小心让人看到他好像搬家一样抱着一堆东西潜入湖底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那事情可就玩大了。
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起床。他们知道杨帆有晨练的习惯,杨帆这时候回来想必也就是刚晨练完回家,因此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
“妈!我走开几天,这几天你照顾好小柔。”杨帆轻声说道。
他必须好好把握灵汐这几天对他指点的机会,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他才能放心的走开。
沈涛那边,杨帆已经给他发过信息,让他自己多交几天的房费。等他出来之后再另做安排。
叶老那边也没有国安一队的任何消息,暂时也不用关心这个事情。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随后杨帆独自一人开车朝百货商场赶去。
昨夜凌晨时分,杭市的好几家医院都纷纷住进了不少病人。这些病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伤得有多重也对生命构成不了威胁。
一间豪华病房里面一大早就迎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身穿名贵西装的中年人。他手上戴着金色的劳力士手表,脖子上面漏出了一截粗大的金色项链,走起路来气势十足。
另一位则是一名身披貂皮大衣的妇人。手上戴着一只翠绿色的手镯,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道这只手镯正是帝王绿翡翠打造而成,价格不菲。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珍珠每一颗都有拇指那般大小,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串珍珠每一颗形状大小和颜色都是一样的。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
妇人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眼眶通红地看着病床上面的年轻人。
“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出手这么狠辣把你双腿都打断了!”妇人失声怒道。
中年人目光之中也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不管是谁!敢伤害我范剑的儿子,我要他在杭市永远消失!”中年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见两人的咆哮,年轻人呆滞的眼神慢慢回过神来。随后眼眶开始发红,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回想起被人踩断双腿痛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滋味,恐怕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年轻人便是范统,他面前的两人正是他的父母。
范统的父亲名叫范剑,早些年在西城区经营酒店行业,机缘巧合之下碰到现在的妻子朱秀霞正被人强迫着带到他的酒店欲行不轨。
当时范剑在西城区认识地下势力的老大马三爷,在他报出马三爷的名字之后,强迫朱秀霞的几个混混惊慌而逃,朱秀霞因此得救,两人就此相识。
范剑后来得知自己无意中救下的女人竟然是杭市十大家族之一的朱家二小姐,之后他便展开疯狂的追求。朱秀霞被范剑所救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心有好感,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这些年来凭借朱家的关系,他发展的酒店行业蒸蒸日上,大有发展成为杭市酒店行业龙头的地位。
李青衣的男朋友池火也是受自己父亲的指示巴结范统,利用范统这一层的关系去争取范家的一些合作项目。
“那人名字叫做杨帆,身手很厉害。我找人过去想打断他的双腿然后抢走他的女朋友。谁知道我带过去的人全都是废物,还没靠近别人就被打飞。然后我的双脚就被他踩断了!”范统带着哭腔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父母。
范剑闻言怒火中烧。
“就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断了我儿双脚?谁给他的狗胆!”
外面的人都知道范剑是靠着朱家的关系把酒店的生意搞起来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在暗处还跟西城区老大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合作。
正因为如此,范剑平时也能通过马三爷的关系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怒喝一声之后便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打起了电话来。
“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我儿这般大动干戈去抢人?告诉母亲,我帮你把人带回来!”朱秀霞柔声说道。
她看着病床上的范统,脸上流露出来的尽是溺爱之色。
“妈!那女的叫颜如玉,是杭市音乐学院的平民校花,姿色的确很出众。你帮我把她带回来,我要让她乖乖地主动服侍我!”范统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着范统脸上露出的癫狂之色,朱秀霞轻笑着点了点头。一个普通的学生妹而已,毁了就算了,没什么打不了的。
慈母多败儿!可能朱秀霞还不知道自己正把儿子一步一步地推向深渊。
当范剑夫妇正在想方设法地报复杨帆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北城区和东城区两大地下势力大战之事,也不知道他们想要报复的人仅凭一己之力决定了两大势力胜负的走势。
“东、北两大城区地下龙头火拼。”
“北城区老大丧彪惨死当场。”
“年轻武者和中年武者大战,最后年轻武者胜出。”
一则则消息传出就像是一股旋风一样刮向整个杭市的地下世界。
“哦?东、北两大地下势力火拼?还出现了武者的对决?最后竟然被一个送女朋友回学校的年轻人摆平了?有意思!”
西城区一座巨大的庄园里面,一位正在花园里面浇花的老者听到身后中年人汇报的消息之后,饶有兴致地开口说道。
“三爷!据可靠的消息,那年轻人大概是二十岁左右,修为不详。可是他却把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太阴境圆满武者的气劲给生生的耗尽了。”中年人恭敬地说道。
浇花之人正是西城区老大马三爷。
他对于杭市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天才青年感到疑惑,杭市本地的家族,除了陈家之外还有这样的天才吗?
“给我好好地查一查那位年轻人,查清楚之后再来汇报给我。”马三爷轻声说道。
中年人闻言躬身后退,马三爷则是继续浇花,嘴里呢喃道:“杭市地下世界要重新洗牌了啊。”
南城区被称为地下势力的禁区,这里盘踞着一个没人敢招惹的家族——马家。
因为马家出了一位马永征。
拥有武者的顶尖家族都知道马永征实力非常强大,据说已经在太阳境圆满之境多年,随时都有可能踏入传说中的阴阳境。
除了马永征本人之外,他手下有左右护法,两人皆是太阳境。还有三夜叉,三人皆是太阴境。
一个家族六位武者,对于其他拥有武者的顶尖家族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存在,稍有不慎得罪了马家,随时都有可能导致家族覆灭。
“二十岁的武者有不少,但是二十岁的武者能把一位太阴境圆满的对手的气劲耗光,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夜叉去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吧。”
话音落下,马家庄园会客大厅里面的人纷纷散去。
陈家别墅大厅里面,陈老爷子一大早便召集陈家上下所有嫡系,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到场。
陈老这一辈分,他排行老大,地位最高。和他一个辈分的还有两人,两人的修为均是太阳境圆满。不到家族存亡之际,他们两人基本都待在别墅后面的山庄里面修炼,争取领悟踏进阴阳境那一丝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