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再次遇到那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前去一探究竟。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你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杨帆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朝雷峰塔的方向看去,当初那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那边除了一座人们每天都能看到的古塔之外,就是塔身所坐落的山峰。
“是你吗?你终于又来了!”
神秘的声音再一次悠悠地传到杨帆的脑海里面,饶是杨帆有所心理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感觉这声音来自塔里面,但又好像是从山体里面传出来的,让人感觉缥缈无踪。
杨帆壮着胆子低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出现在我脑海之中?”
他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但声音的主人连续两次都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想必也有很大可能可以听到他说的话。
果然,接下来的一切,印证的杨帆的猜想。
“你这个问题,我要是从头到尾详细地告诉你的话,恐怕一时半会说不完。要不你尝试一下能不能来到我这里?你能来到我这里的话,我再慢慢跟你说。”神秘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
声音的主人给了杨帆回应,但是杨帆的疑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杨帆愣愣的站在原地,胸口的纹身此时冰凉一片,说明这并不是危险信号。或许跟着这冰凉的信号走的话,自己可能会得到一些机缘。
杨帆成为武者之后,对自己实力有了一定的信心。他不再像上一次那样被这声音吓得落荒而逃,反而主动跟声音的主人交流了起来。
“尝试一下倒是没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啊。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杨帆轻声说道。
杨帆的话很快便得到了回应。
“我在塔底,进来这里有两种方法。你可以从上面下来,但是守塔人可能不会让你进来。还有一种方法是从湖底进来。你潜水进入湖底,一直朝塔的方向过来,下面有一个通道连通到我这里来的。”
杨帆闻言一脸古怪地看向那座屹立多年而不倒的古塔,没想到一个旅游景点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杨帆并不知道声音主人所说的塔,并不是他脑袋里想的那座塔。
深夜时分,四下无人,杨帆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开始悉悉索索地脱起身上的衣服。他身上很快便只剩下一条内裤。
把脱下来的衣物和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部藏在一个茂密的花丛里面之后,他便悄悄地从湖边潜了下去。
就在杨帆潜入湖底朝着雷峰塔方向游去的时候,陈家别墅大厅里面,此时陈老正坐在主位之上一脸凝重。
“方才你们都感受到了吗?以往每月只有一次的塔身异动,这几天以内便出现了两次,这个月总共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了。”
陈老威严的声音传遍了大厅的角落。
众人闻言尽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传说一千年前,这座名叫九层琉璃塔的塔底之下镇压着一条白蛇,他们陈家作为守塔人,世代镇守于此。多年以来已经传承了十几代人,可是从来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传说之物。
不过作为守塔人,陈家的第一代先祖发现琉璃塔每月都会异动一次之后,他曾经进入过琉璃塔的最底层一探究竟。可传说之物没有看到,却发现了一潭散发着淡淡威压的暗红色鲜血。
看到这一潭血之后,他激动坏了。因为他知道兽血可以淬炼身体,要是这下面真的镇压着一条白蛇,这说不定就是妖蛇之血。
他不敢直接跳到潭里面,毕竟要是身体承受不住当中的威压很可能会暴毙当场。于是他便取走了一部分到外面稀释之后再用。
结果效果异常喜人。
得到过这些鲜血洗礼的人,体魄明显增强,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结合鲜血的功效和琉璃塔的异动,他们第一代先祖相信这里真的镇压着一条妖蛇。
他们后面的每一代人都会有人进入底层取出蛇血以供族人淬炼身体。可每次取出蛇血之后,下一次再进去,潭里的蛇血又会再次出现。
陈家自此便以琉璃塔为安身立命的基础一路传承至今也没有衰败。
如今琉璃塔一反常态出现了这种状况,他们陈家上下都急得想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一旦琉璃塔出现什么意外,他们陈家的根基就完了。
“父亲,现在着急也没用。这些年来总结的经验说明年纪越大,进入琉璃塔承受的压力就越大。自从当年您进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人进去过。如今年轻一代就只有陈洋最有希望到达底层了。要不让他独自一人进去查探一下情况好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出来说道。
九层琉璃塔,每层都有不同程度的威压,越往下,压力越大。这些年来,他们发现这压力跟人的年龄成正比。年纪越大,每一层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因此年龄越小,修为越高,进入底层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陈洋这位年轻的太阳境武者便成为了他们陈家进入底层的希望。
陈老闻言顿时火大,他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中年人。
“哼!陈北寒!要不是你们这一代人太废物,现在至于把这个重担交到陈洋的手上吗?这么多年来,你们兄弟几个居然没有一个到达过八层,更别谈底层。有时候老子真的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我的种!”
大厅里面顿时有三位相貌相识的中年人顿时坐不住了,一个个尴尬的低头不语。
陈老的四个儿子以四季的气候起名。春季多雨,夏季炎热,秋季凉爽,冬季寒冷。
陈北寒排行老四,因为陈洋是他所生,所以很幸运地作为陈家的家主对外主事。
老大陈北雨、老二陈北炎和老三陈北凉三人从旁辅助。但是真正关系到家族大事的抉择还是由陈老说的算。
“父亲,四弟已经联系了杭市拥有武者的家族,周日那天等他们都到齐之后才能选出一位最优秀的武者陪同陈洋闯塔。但是我担心真到了那天,哪怕选出来最优秀的那位也比不上陈洋。”老大陈北雨说道。
陈老闻言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现在大张旗鼓地集合整个杭市的武者已经引起一些人的猜测,他可不想再到处地求助,到时候一不小心暴露了陈家的秘密,很可能会引来大量武者的围攻。
可以淬炼身体的妖蛇之血。不论哪里的人,只要是武者,他们都会对此垂涎三尺。
“现在只能这样安排了,要是超出了杭市这个范围,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陈老平静地说道。
四兄弟闻言沉默了下来。
陈老虽然说的隐晦一些,但是他们兄弟四人都是明白人。
武者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强大得可怕。但是武者与武者之间的争斗相当残酷,他们讲的是弱肉强食,有些时候甚至连官方代表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亲,您打算什么时候把陈洋放出来?”陈北寒轻声说道。
陈老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从今天开始,你们四兄弟的子嗣每天最少要在塔里待三个小时,上面四层随便他们自己选。我发现我以前太过仁慈,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怕连年轻一代也要废了。”陈老认真地说道。
以前对子孙们太过放任自由,年轻人都只懂得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谁会愿意跑到琉璃塔里面去受罪呢。
久而久之,陈家便出现了衰败的苗头。
这一次的事情让陈老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家族到了要紧关头的时候真的无人能用。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或许在琉璃塔淬炼体魄三个小时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越能坚持,得益越大。
能不能止住陈家衰落的态势,或许就得看这帮年轻人了。
陈老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虽说湖水冰冷刺骨,但经过太阴之气淬炼体魄之后,这点寒冷对于杨帆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潜入湖底之后,视线一片模糊。
正常情况下,人潜入水底之后,视线的能见度很低。如今深夜时分,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能见度更加低。
随着杨帆不断地往前游去,他胸口的纹身越来越冰凉。这种冰凉并没有丝毫的阴冷感,反而让人心旷神怡。
原本平常水底闭气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如今不知道是成为了武者的原因还是胸口纹身的加持作用,他潜入水底之后就没冒头换过气。
不久过后,杨帆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山壁。他缓缓上浮,当他的头全部露出水面的时候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到了山壁这边了,现在怎么做?”杨帆轻声说道。
在湖底的时候,他就认真地看过山壁。他找不到类似于通道之类的洞口,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他只好浮上水面再次寻求指点。
“湖底处有一个散乱星图,我这里要是与你有缘的话,你一定能拼出正确的图案,到时候山壁自然会打开一扇门。”
听到这话之后,杨帆一脸呆滞地看着冰冷的山壁。此时正有一万头羊驼在他心中奔腾而过。
自己冒着严寒几乎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潜入了冰冷的湖水里面,为的就是那虚无缥缈的一点机缘。结果到达目的地之后,还要接受有缘人的考验。
杨帆苦涩一笑,他把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机缘的确是摆在眼前,有没有能力得到它就得看本事。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试试吧。”
杨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放下潜了进去。
湖底乱石林立,在模糊的视线之下,杨帆艰难地搜寻着与图案有关的地方。可是靠近山壁附近都已经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就在他想要往上浮去的时候,他的目光被最底下的一大片水草吸引住。这片水草生长在湖底,就好像是平铺在平地之上的草皮一样平平整整。
杨帆眼睛一亮,这里有古怪。
他迅速朝那片水草游了过去,双脚着地之处有一层薄薄的淤泥。杨帆用力蹬了两下,淤泥底下明显是坚硬的石头。他轻轻把一角水草连带淤泥一起翻了起来,露出了里面本来的面目。
虽然只看到了一个角落,但这显然就是那所谓的杂乱的星图。
杨帆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中途还浮上水面呼吸了两次才把水草完全掀开。
星图终于露出来真面目。
这是一块面积大概有十平方米的正方形石板,而这块石板又由九块小正方形石板拼凑而成。上面或大或小的刻满了星星,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连线,显然是有人故意把原来的图案打乱。
仔细观察之下,杨帆发现这个星图有点熟悉感。
他刚开始修炼《七星冥想诀》的时候需要引动星光洗涤身体,那时候他凝聚的冥想体曾经多次进入过星河,面前的星图好像出自星河的某一部分。
“咦?散落在四周的图案里面明显有七颗星的个头特别大,而且这几条线连在一起的话。。。。。。”
杨帆看着图案上面的七颗星星忽然眼前一亮,随后便开始动手搬动那九块小正方形石板。
星图很快便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以那七颗个头特别大的星星为基准拼凑连线而成,形状赫然和北斗七星连线而成的勺状一样。
图案拼成的一刹那,石板上的七颗星瞬间发出柔和的亮光,亮光呈四十五度角照射到山壁之上。
山壁在这道光的照射之下,表面那层凹凸不平的泥土慢慢褪去,一个形状酷似太极图案的石门渐渐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杨帆震惊得一塌糊涂途。
他不知道现代科技存不存在这样的技术,但刚刚却是真实地发生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