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各种恐怖的语言描述,我只想到一个词——人间。”
……
翌日,清晨。
高一(3)班。
一位装扮靓丽、腿有残缺的青春少女站在门口,正询问看起来憨厚老实的震齐齐:
“任来风没在教室?”
“来风同学昨天请假回家,说是有事。”震齐齐憨笑着,洋溢热情,
“哎呦,俺就说他别回去,这不错过了美女的约会。你放心,回来俺立刻通知他。你可别看他平时做事不着调,其实人特好的!嫁给他准没错,到时候俺会做伴郎的!艾艾,别走啊,俺还等着抱娃……”
……
奎家村。
一身披黑色风衣外套,戴白色口罩,鼻梁上一副墨色眼镜,将自己包裹得严实的神秘人踏在平静的道路上,清风徐徐,轻拂衣摆。
……
一间破败房子。
说是房子,不过由粗木草堆以及一些碎瓦片搭建而成的简易破平屋,好像一阵大风就能座地起飞。
门是块腐烂木板。
神秘人轻轻一推,只听“吱呀”一声,似形容枯槁的老人发出的哀嚎,摇摇欲坠般打开。
屋内破洞百出,微光透过瓦缝,疏影斑驳,耗子出没三五成群就像逛街。
一位老人正坐在破烂的粗木凳上,双手轻颤,拿着透明色塑料袋,装有似从垃圾堆挑拾的剩菜饭。
当他看到神秘人的瞬间,露出惊恐状,褶皱如纸折痕的脸庞,因紧张显得更加苍老。
“找到了…”
……
天空突变,阴云密布,落雨斜下。
一直持续到夜晚。
骤雨初歇,空气格外清新。
夜深人静。
然而一个黑影爬墙翻进奎阿狗家,偷偷摸摸潜至房子的后侧。
在小林处驻足观看,正是奎阿狗口中的鸡鸭场。
经过勘察,现场已经干净无异味:那些牲畜尸体已经被移走处理掉。
且刚下过雨,土地松弛泥泞。
那人从怀中拿出手电筒,晃向泥土,四处寻找。
有时蹲下身拾起碎土左右揉搓,更是贴近鼻子细闻……
然而这时天又下起飘零落雨。
此时黑影拿出圆柱体铁玩意儿,一番捣鼓将其展开成为铁锄头。
在小竹林中大肆掘土,此处挖深几公分,那点深挖几公分。
如雨侵蚀外衣淋湿,那人乐此不疲。
过了许久,锄头侵入泥土,似乎敲击在某种物体上。
终于停止挥舞的动作,开始手动挖土。
是什么埋在土里,掩盖事实的真相?
这一刻,从土里挖出一破麻袋,如同破晓的黎明,隐藏在黑暗的影子暴露无遗。
……
黑影犹如幽暗鬼魅,来到紧闭的大门前。
身上的雨滴湿漉了地面。
从怀中掏现一把锋利的镰刀,亮出手柄的尖针。
深入门锁,经过一番探索,它最终应声“投降”。
门被悄悄打开,遂轻轻潜入。
每走一步,印下来自天空的“迁怒”。
“嘀嗒…”
……
“嘀嗒…”
……
危险临近,这家子人却毫无察觉,仍旧鼾声大作。
而那人直上二楼至三楼,如法炮制,打开奎阿狗孙子的房间。
神秘的阁楼,锁芯在尖针的“挑逗”下也已失守告终。
其内漆黑一片。
忽然,手电筒发出光线,照亮一寸方地。
里面只有少许陈旧家具堆放。
突然在搜索中发现有个小孩躺在地板上,身上盖一层薄薄的床单。
黑影上前端详,是个小女孩,脸色惨白。
摸摸额头,温度偏高,已然在发烧。
进一步查看,得知除却床单并无任何衣物穿着,且全身多处有淤伤。
再观周围,放置狗用的餐盘,以及干涸的粪便。
场面简直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人渣,竟对一个小孩做出散尽天良的事!不可饶恕!”
黑影脱去衣帽,露出全脸。
不是别人,正是任来风。
此刻他怒发冲冠,手已拧紧拳头,青筋暴起。
同时,小女孩略微有了动静,只见她吃力撑开眼睛,看到少年后万分惊恐。
“疼…求…求…不…要…”
她的声音轻幽,断续,抗拒,却像用尽全身力气,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任来风转露心疼之色,连忙脱去雨披,将身上衣包裹住小女孩。
只敢轻轻触碰,因她的极度虚弱。
无法面对,唯有安慰:“我叫任来风,来救你,会好的。”
惨白的语言,没有过多的描述,却让小女孩不再抵触。
“妈妈…在…哪…”
“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小孩…一直…压我,还压…妈妈。他们…都压…妈妈…”
任来风小心翼翼抱起女孩,停顿三秒,才挤出字来:“他们会受到惩罚!”
他转过身。
突然黑暗中一记棍子扫来,便倒地不起。
……
等至任来风醒来,觉然身处密闭房间内,已被捆绑在铁椅上,不得动弹。
小女孩不知去向。
而他对面,正好三人候着,奎家父子,如同恶魔。
这家伙不顾自身处境,极力挣脱着,同时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狗杂种,毫无人性!她去哪了,快告诉我!”
“没大没小,欠收拾!”
说罢,奎不悔当即给他两个沙包大的拳头,一脚蹬其腹部。
任来风嘴角出血,痛苦不堪,瞬间失去抗御之力。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对母女的?”奎不悔语气严厉,有审讯逼供之势。
任小伙缓过劲来,平复心绪,才缓缓道来:
“有人目击到奎老太婆领进一对母女进入你们家,就再也没见着她们出来。”
他停顿三秒:
“你们把女孩关在阁楼,不断侵犯她。杀害女人并残忍分尸,尸块装在麻袋埋在鸡鸭场下,又将剩余碎肉喂给狼犬,我说得对吗?”
“继续。”奎阿狗并无过多表情。
任来风盯着奎阿狗:“鸡鸭场会出现新翻的泥土,同时也是我问及那里和阁楼时你神色慌张的原因,没曾想女人化身怨灵找你们索命,于是找到我们,对吧?”
奎阿狗默认他的推理:“这对母女是逃难来的,见她们颇有几分姿色,就收留几天。”
“我稀罕她,想娶。她不同意!”
奎先为一副“这不怪我”的委屈样子,“嘿嘿,那我们直接轮流上她。”
“我当着女孩的面强暴她,我儿子当着她的面强暴女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高兴,不高兴,都来一次。”
奎不悔尤为自豪,如同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