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霜掀开被子下地,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冷冷地注视着主屋方向。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只要拿捏住那贱人的软肋,何愁她不乖乖就范?
“你说我悄悄跟那贱蹄子说她儿子还活着,她会不会乖乖的任我宰割?”
女保镖微愣,明显没反应过来。
她们难道不应该竭尽所能的隐瞒那孩子还活着的消息么?为何要主动言明?
“大,大小姐,您是不是气过头了?”
脑子也不好使了?
风冷霜阴毒的笑着,“我现在很清醒,也深知该怎么去做。”
说到这儿,她微微倾身,凑到女保镖耳边低语了一番。
女保镖听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如果这样安排的话,成功的概率会很大,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风冷霜轻嗯了一声,“告诉那叛徒,尽可能的多提供一些那小孽障还活着的佐证,这是她唯一赎罪的机会了。”
“明白。”
目送女保镖退出病房后,风冷霜缓缓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她不主动出击了,想办法让那贱人自掘坟墓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做,说不定就解决了那碍眼的东西。
是她选错了路。
不过及时调整也不晚。
“亚瑟薇,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
傍晚。
主屋客房。
室内不断响起哼哼唧唧的声音,小家伙仰躺在床上,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床边,亚瑟薇紧攥着他的手指,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她多想将他安全的送出城堡,完好无损的还给妹妹,奈何她如今受制于人,连出行的自由都没有。
原以为那男人知道这孩子是周顾的种会有所顾虑,可眼下看来,他是真的无所谓。
再让这孩子继续待下去,最后怕是难以善终。
风冷霜那毒妇有恃无恐,一次两次暗害不成,难保不会有三次四次,她们能回回都这么幸运么?
小家伙见亲妈红着眼眶,随时都要掉眼泪,急得胡乱伸手去堵她的眼睛。
“我没事,姨姨别哭啊。”
他真的恨透了那渣爹,不管老家伙以后给他多少好处,他都不会认他了。
亚瑟薇见他撑起了上半身,连忙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摁了回去。
“医生说动作过大会加快毒素的蔓延,你乖乖听话躺着,我没事的。”
小家伙眨了眨眼,寻思着要不要将自己以前服过解毒丸的事告诉她。
可转念一想,他又忍住了冲动。
好不容易享受到亲妈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怀,为什么要亲手破坏?
这要是让她知道他刚才一直在卖惨,她还不得扇他几个耳刮子?
这不讨好的事儿,他是傻了才干。
“姨姨,我没事,医生说血清已经起效了,用不了多久毒素就会被稀释掉的。”
亚瑟薇看着他坚韧的模样,心里更加难受。
“我无法跟外面联系,不能让你父亲来接你,这次是幸运,下次呢?下下次呢?我怕你折在那毒妇手中。”
小家伙撇撇嘴,“谁折在谁手中还不一定呢。”
亚瑟薇一愣,蹙眉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自然是以牙还牙。
他可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等晚上您就知道了。”
亚瑟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周先生,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