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曦微微垂头,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五年前,她以为这男人对温情只是一时兴起,分别的日子久了,他慢慢也就忘了她。
可没想到时隔五年再与温情重逢,他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的执着。
原来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她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所以他的眼里没有她。
这十年来,她一直追逐他的脚步,默默地守着他,帮他照顾他的母亲,真的累了。
或许她也该学学温情,洒脱的离开。
“我试试。”
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掏手机。
对温情,她从未怨过,因为她知道温情是不会爱上秦衍的。
她珍惜那段友情,所以将心态放得很正。
这世间的男人数以亿计,但知心朋友一辈子或许只能结交那么一两个。
孰轻孰重,她拎得清的。
拨出温情的号码,顺手点开免提: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也打不通,应该处理什么要事去了吧,晚上再打一下试试。”
秦衍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华叔那边什么情况?”
于曦踱步走到案几前,淡声道:“先保守治疗吧,如果能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再好不过,
若不能,到时候我再联系温情,跟她商量手术事宜,若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秦衍蹙眉看着她,“你有事要办?”
于曦张了张嘴,刚准备交代自己的行程。
可转念一想,这男人又不是她的谁谁谁,她干嘛要跟他说那么多?
“对,有点私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秦衍见状,连忙开口喊住了她,“等等。”
于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还有事?”
“嗯。”秦衍再次站起来,“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撬开华媛的嘴?”
于曦已经从温情那儿得知了华夫人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而这位曾经的华家大小姐,似乎知道华夫人现在在哪儿。
“有是有,可能要吃些苦头。”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了他。
“雇佣兵用来逼供的,药性有点猛,劲大的时候,甚至能让人失禁,悠着点用。”
话落,她再次踱步朝外面走去。
秦衍伸手接过瓶子后,垂头看了一眼,然后将贴身保镖喊了进来。
“用这药去逼问,第一次少弄点,后面慢慢加大剂量。”
“是。”
…
同一时刻。
中心医院病房内。
温裴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小护工在里面洗衣服。
这时,病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给推开,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裴老弟,你救救我,救救我。”
中年男人扑倒在了病床边,满脸激动的拽住了温裴的手,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这人就是胡建军,他所在的制药厂承接了一项特效药的生产。
而这药的研发者就是温情。
温裴睨了地上的烂泥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总说他不务正业。
地上这家伙倒是务正业啊,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照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么?
他刚准备张嘴说些什么,这时,洗手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猛地反应了过来。
“里面那谁,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