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眉宇间全是森寒之气。
这毒妇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也不藏着掖着了。
‘生母’二字,就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难道她已经猜到他命罗白做了亲子鉴定,证实她不是默默的母亲?
若真是这样,那孩子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眼角余光扫向四周,并未看到小家伙的影子。
他大张旗鼓的来这儿,按道理说那小子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常情况下会出来迎他的。
如今不见人影,大概只有一种可能:他被限制了自由。
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后,他冷眼望向沙发上笑得妩媚妖娆的女人。
“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头,那就老实交代吧,孩子是从哪儿偷来的?他的生母究竟是谁?”
温柔勾动妖艳的红唇。
她要不要扯个谎,跟这男人说那小杂种的生母另有其人,让他误认为自己二次背叛了温情?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没法用那小杂种威胁这男人,逼他娶她了。
在这世上,唯有温情生的孽障,才能让他放下尊严,垂下高傲的头颅,无条件妥协。
换做其她女人生的,他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说不定她弄死那小杂种,还正中了他的下怀。
心思急转间,她已经下定决心将真相告诉他。
“瞧顾哥这话说的,你这些年都碰过哪些女人,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周顾一听这话,大步走到沙发区,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喝道:
“别拐弯抹角的,说重点。”
温柔只盯着他的双眼笑,哪怕下颚被他捏得咯咯作响,她依旧不肯再开口。
周顾眼底划过一抹杀意,猛地将她从沙发上拎起来,狠狠甩在了地板上。
“你趁温情生产虚弱时,悄悄偷走了她的儿子,让她误认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是不是?”
他能猜到的,也就这些了。
原来那女人说的胎儿发育不良,导致先天畸形,最后不得不引产落胎的话,都是半真半假。
她不是个歹毒之人,如果孩子还活着,她绝不会诅咒他们已死。
既然她敢这么说,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那么她当年生产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她又为何那般笃定儿子已经夭折?
想不通!
他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毒妇身上。
一脚踩在她的胸口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温柔被他的腿压得透不过气,剧烈挣扎几下后,开始大口喘息。
她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交代清楚的话,必死无疑。
以前的她,对他来说还有折磨的价值。
如今得知那小杂种不是她生的,他有千万种法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说,你把脚挪,挪开。”
周顾阴鸷一笑,并没有抬起右腿,只稍微撤去了一些力道,让她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柔抱着他的小腿,剧烈咳嗽两声后,诡异一笑。
“不错,那小杂种确实是温情生的,被我偷了回来。”
得到证实,周顾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起来,眼底蕴出痛苦之色。
原来那个一直被他放逐在周家老宅不闻不问的可怜孩子,是他与温情的亲骨肉。
他究竟对他们的孩子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