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手机那头的呼吸声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罗白大概也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所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这么泄露了情绪。
可这也不能怪他藏不住事，毕竟时隔五年，鬼知道他脑子怎么抽风了，竟然旧事重提。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温情不是说孩子已经打掉了么，她还在那一年孕育了别的孩子呢。”
这话原本是用来转移周顾注意力的，结果周顾逮住了话柄，咬牙问：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两人的亲子鉴定概率会高达95%，
别跟我说母子，温情绝不可能在打掉那对龙凤胎后又立马怀孕。”
额……
罗白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早知道他就乖乖回答第一个问题的。
这下好了，啥都瞒不住啦。
周顾见他沉默，猛地拔高声音喝道：“说。”
罗白被他这么一吼，彻底老实了。
主要是他做医学研究需要大量的经费，而这笔钱，只有姓周的能提供。
人家是金主嘛，他哪敢得罪？
“我怀疑温情还有个双胞胎姐妹，扬扬大概是她姐姐或者妹妹的儿子，
因为同卵双胞胎基因神似，所以她与扬扬的鉴定报告才会显示95%的亲子概率。”
周顾虽然不懂医，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一听这话，他立马联想到了许多。
“我敢肯定温大夫人当年怀的是单胎，如果温情真有个双胞胎姐妹，那她就不是温家女。”
罗白听罢，惊呼道：“你别跟我说她是华氏女，温柔那毒妇又上演了一出鸠占鹊巢，霸占了她的身份。”
周顾听罢，嗤的一笑，“恐怕不止一次两次，我怀疑默默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话筒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应该是罗白打翻了茶杯。
“卧槽，那个女人这么能耐的么？”
周顾不想提那恶妇，沉声道：“改天你想办法取点温柔的血，跟默默做个亲子鉴定。”
罗白连忙应下，“好，我这就去办，没其他事情的话，先挂了啊。”
原以为能蒙混过关。
结果……
周顾讥讽一笑，“我看你是皮痒了，要不我派人过去给你松松。”
罗白彻底泄了气，老实回答，“那避孕药是我专门研发的，对母体没什么伤害，
可胎儿不一样，特别是在形成的阶段，极有可能吸收药性，导致发育不良。”
还真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周顾闭了闭眼，猛地攥紧掌心的手机。
看来她在梦魇中的呢喃都是真的。
那对龙凤胎，确实在发育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也许是畸形，也许是停胎……
他不敢往下想！
太痛了！
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那避孕药，是他偷偷给她下的，而且一下就是两年。
还有数次将她摔在地上，导致她的腹部磕在地上，这对那两个胎儿多少也造成了伤害吧？
“如果发育不良，是不是会导致胎儿畸形？”
最后，他还是忍着痛问出了这个令他绝望心伤的问题。
五年前温情已经亲身经历过，他没理由也没资格逃避。
要痛一块痛。
这样对她才公平。
不等罗白开口，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冷的女声：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啊，干嘛去问别人？”
周顾的瞳孔一缩，身体开始轻轻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