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辱骂周氏父子时，管家就往这边冲了。
本想堵住她那张毒嘴的，结果见她拿起刀捅向老太太。
他二话不说，冲到床边后对准她的侧腰就是一脚。
成功将她踹翻后，又狠狠踩了几下。
“老夫人，您没事吧？”
老太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至于被这点小变故吓到。
视线在狼狈倒地的芳嫂身上扫了一眼，缓缓闭上了双眼。
“轰出去吧。”
管家有些诧异，“她持刀伤人，虽然没有得逞，但也能将她送进监狱关段时间。”
老太太笑了笑。
杀人诛心。
这是她从孙媳妇身上学到的。
“对她而言，送她去监狱反而是解脱，还不如放她归家，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媳打掉孩子，断了她家的香火。”
管家瞬间了悟，颔首道：“您放心，我会派人将她安全送回家的。”
老太太没再开口，只朝他摆了摆手。
芳嫂被拎出去时，声嘶力竭的咒骂，“老毒妇，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家底再厚又如何？还不是要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哈哈。”
老太太顺手捞起一旁的佛珠，低低念了起来。
没多久，管家又匆匆折返了回来，脸色很是凝重。
“老夫人，少爷又吐血了，还出现了休克的症状，罗少将他送回了老宅。”
老太太拨弄佛珠的手指一顿，叹道：“因果循环，谁也帮不了他，救不了他。”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地。
如今也就只有她能劝得住那小子了。
…
周顾一连昏迷了三天，隐隐有求死的苗头。
意志力再坚韧又如何？
接二连三的打击，别说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块石头，也得被击碎。
昏迷也好，至少可以养精蓄锐，不用一醒来就吐血。
等元气恢复，这口气大概也就缓过来了。
这几日苏芸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还沉浸在好友的死亡之中，整个人萎靡不振。
苏湛本想带她去海边别墅的，她不肯，执意要回自己的公寓。
那里有很多她跟情情的美好回忆，她只想去待几天。
苏湛拗不过她，主要是怕她情绪过激动了胎气，只能退一步，陪着她住进了那巴掌大的小套间。
公寓客厅。
苏芸正拿着相册在翻看，眼眶红红的，眸子里蕴着晶莹的水雾。
坐在一旁的苏湛忍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夺走了册子，将她死死摁进了怀中。
“你再这样，我命人放把火将这房子烧了。”
“……”
野兽就是野兽。
苏芸微垂着头，目光落在平坦的腹部。
她该做决定了。
“哥，咱们真的要一直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么？”
苏湛箍紧她的腰。
亲眼见证了周顾痛失所爱的煎熬，他越发的谨慎。
只要这女人陪着他，乖乖给他生儿育女，过去的一切他既往不咎。
“咱们……”
不等他说完，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偏头扫了一眼，轻轻推开她，“我去接个电话。”
“……”
片刻后，他从阳台折返回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暗门分部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苏芸的眸光一闪。
母亲说她那边这两天会制造意外引开这男人，到时候派属下来接应她。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