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的手指几乎嵌入血肉之中,可那疼痛却盖不过心脏处的千万分之一。
这男人能说出‘旧识’二字,证明已经将她跟约翰的过往恩怨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明明知道约翰有多恨她,可他还是将她推了出来。
多绝情啊!
以前的她,并不知道被心爱之人当做玩物拱手相送的痛有多浓烈,如今乍然品尝,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其实‘爱’才是原罪,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在这世上,只有无情之人才不会饱受蚀骨灼心。
“好。”
她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周顾不再理她,径直走到约翰对面坐下。
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温情闭了闭眼,踩着虚软的步子朝约翰走去。
离得越近,那股被人遏制住咽喉的窒息感就越浓。
而恐惧也越大。
当她在约翰身边坐下时,一只手臂缓缓缠绕而来,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浓烈的耻辱感肆意绞杀着她,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以前所有的不堪全加起来,都不及此时此刻的。
当年她强硬的拒绝了约翰的追求,如今却被自己的丈夫无情的推进他怀中。
可笑又悲悯。
“来,周先生,咱们喝一杯,提前预祝合作愉快。”
约翰举着酒杯,挑眉看着对面的周顾。
要说他有多爱怀里这个女人,倒没多少,他只不过是想拔掉她骄傲的爪子,一点一点摧毁她。
如今当着她丈夫的面凌辱她,正合他意。
周顾眼角余光在他搂着温情腰肢的手臂上扫过,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酒杯。
他在等着这个女人向他求救。
“好说,约翰先生是个爽快人,希望咱们能达成长期合作,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我提,我一定尽全力满足。”
约翰猛地扣紧怀里女人的腰,逼着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唇角始终挂着一抹阴郁的笑。
“周先生太客气了,你已经将最好的礼物送给了我,我万分满意。”
周顾举了举酒杯,隔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入喉,腹腔中晕开灼烧般的痛感,让他莫名烦躁。
尤其是当他看到某人的咸猪手顺着温情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时,他只觉心口一阵窒息。
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反抗?
她就那么的饥不择食,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满足她的空虚?
还是说她真的与约翰有旧情,而自己的拱手相送正中他们的下怀,给了他们光明正大偷情的机会?
约翰的手顺着温情的衣服探进去后,在她背部肆意点火,一双阴沉的眸子牢牢锁定着她,里面透着变态的光。
他缓缓倾身,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这丈夫可真不是个东西。”
说完,他微微启唇咬住了她的耳垂。
温情浑身巨颤,被他蹂躏过的地方好像浸了蚀骨的毒药一般,化出了浓浓的血水。
她近乎慌乱的朝对面的周顾望去,眼里蕴出了晶莹的水雾。
苍白的唇角蠕动,她想要向他求救,可触及到他冰冷无温的目光后,生生将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怎么忘了,自己之所以陷入这般绝境,全是拜他所赐,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心口那道因为他而受的旧伤又开始抽痛起来,几乎吞噬她的意识。
她本能的伸手去抓,却暧昧的拽住了约翰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