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满意的离开,和我闯的祸相比,能和霞姨攀上关系明显更为划算。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相信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家店铺,但相信的人,很清楚能让霞姨欠下一个人情是什么分量。
在老板走后,霞姨郁闷的捂住了额头,唉声叹气起来。
“真是头疼。”
“咋了霞姨?”
董晨一边问,一边干呕,好像随时都要吐出来似的。
“喂,你别吐在我这里啊!”
霞姨立刻拿来一个瓷碗,然后将一枚黄纸捏在手里。
伴随着她的念念有词,纸灰落进了碗中的清水里面。
“喝了它。”
“啊?呕!”
董晨迷迷糊糊的问道:“喝纸灰吗?”
“什么纸灰,这是清酒令。”
“快喝了。”
咕咚咕咚。
董晨将符水一饮而尽。
还别说,这符咒的确厉害,喝了一碗之后,董晨的脸色瞬间好转了不少,那种呕吐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霞姨,这啥玩意,这么管用的吗?”
“嗯,对你们这些不咋会喝酒的的确管用,至于酒蒙子,就没啥用处了。”
霞姨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随手将毛毯盖在了我的身上。
“霞姨,李秋也不会喝酒,那是硬灌啊!”
“你也给他弄一碗符水,不,弄三碗,要不然都不管用。”
霞姨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算了,人生难得几回醉,让他醉着吧。”
“额……”
董晨担忧的问道:“不会出事儿吗?”
“死不了就行。”
霞姨的疲惫让董晨好奇的问了起来。
“霞姨,你咋这么累呢?是打搅到你休息了吗?”
“嘘。”
霞姨做了个噤声的首饰,然后指了指楼上:“听见没,上面还有一位呢,你要不要上去看看,那位号称千杯不醉,现在跟个狗一样躺在那里,比李秋还严重。”
董晨仔细听了听,那鼾声,的确响亮,因为刚才忙前忙后的缘故,让董晨忽略了如同震雷的呼噜声。
“算了,我就不去看了,我在这里祝霞姨有了归宿,啥时候喝喜酒别忘通知我。”
啪的一声。
霞姨一巴掌打在了董晨的后脑,训斥道:“瞎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那位跟李秋一起回来的。”
“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都跑我这里来了,简直都要烦死了!”
“霞姨,这到底是啥情况?”
董晨不解的问道:“李秋喝酒的时候说什么小狐狸,我也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喝酒跟拼命似的。”
“这个打击……”
霞姨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声叹息。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说着,霞姨拿出了钱包,问道:“你给李秋垫付了多少钱,我先给你。”
“不用了霞姨,你这也太客气了。”
董晨连连拒绝道:“李秋是我兄弟,这点钱就不用了。”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你的确可以成为李秋很好的朋友,但我不能让你吃亏,他也不能。”
霞姨拿出一沓钱,递给了董晨:“我们这行不比其他,不能轻易的欠别人人情,这孩子不容易我承认,但他也要明白,自己闯的祸事自己担着,别人不可能永远替他撑腰,替他收拾烂摊子。”
“这钱,你必须收着,等他清醒过来,我会告诉他,也会从他以后的报酬里面扣除。”
董晨知道出马先生这行有不少忌讳,霞姨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只能点出属于他的那份,踹进了兜里。
过了一会儿,董晨观察着我的状态,依旧担心的问道:“霞姨,他不会喝酒,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放心吧,要是有问题我就帮忙了,这小子命硬,死不了。”
霞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快四点了,你也回去吧,我来照顾这两个混蛋。”
思前想后,董晨还是离开了香烛店,毕竟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再者说,清酒令的确让他缓和了不少,但缓解归缓解,该难受的地方并不会完全消除。
董晨离开之后,霞姨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上楼看看唐翰初,可以说给她折腾的不轻。
日晒三竿,我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强烈的呕吐感让我连滚带爬的寻找着卫生间。
冲开卫生间的们,只见唐翰初这个老混蛋在趴着洗手池吐个不停。
无奈的我只能趴在马桶上,做着和他相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