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个小时,点点滴滴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头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喂,谁啊,大半夜的,有毛病吗?”
“董晨,我是李秋,有空吗,陪我喝两杯。”
那头的董晨瞬间惊醒,他爬了起来,问道:“你在哪里?这大半夜的,什么情况?”
“没什么,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你……有时间吗?”
“有,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我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酒馆,然后将地址告诉了董晨。
随之,我来到了通宵开业的酒馆,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高度数白酒,耐心的等待起来。
不一会儿,董晨的箱货便停靠在了门口,他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兄弟,啥情况,这大半夜的找我出来,咋了,心情不好?”
“嗯,心情不太好。”
我将一瓶白酒递给了董晨,自己则是拿着另一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一旁的董晨吓了一跳,连忙抢夺我手里的白酒,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瓶白酒还是一滴不剩的被我灌进了嘴里。
“兄弟,啥情况,跟我说说,别喝闷酒啊,对身体不好。”
董晨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的脸瞬间通红,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兄弟,我酒量不好,平时跑车也很少喝酒,这一杯我陪你,咱们慢慢来。”
“谢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伴随着我的动作,眼泪也不自主的流淌下来。
动车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没啥事儿看不开的,路还要向前看。”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的难受,哥没啥本事,但今天绝对舍命陪君子。”
董晨又倒了满满一大杯,再次的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折腾出来。”
我哽咽的说道:“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晨哥,以前我喝酒都感觉不到辛辣的,但这一次,真的难受。”
“以前都是那贪杯的小狐狸喝的一干二净,她怎么就不在了呢。”
我摆了摆手,对着老板喊道:“再来两瓶。”
老板有些迟疑,但还是从吧台拿了两瓶白酒过来。
我又打开了一瓶,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
“她一定还在的,这贪杯的小狐狸,闻到酒香怎么可能不过来。”
咕噜噜的烈酒从喉咙到胃里,辛辣的痛楚让我很是难受。
但酒精带来的麻痹,似乎让我忘记了痛苦是什么滋味。
“兄弟,人这一辈子啊,走走停停,少不了分离。”
“你就好比说我,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姑娘,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她,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不也是一样。”
董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感叹的说道:“喝了这两杯酒,我也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很多人都是匆匆离去,其实啊,我们早就见了最后一面,只是没能正式的说出再见两个字罢了。”
“来,兄弟,吃点东西,你这么喝会出事儿的。”
“嗯,谢谢。”
我又吃了几口饺子,然后夺走了董晨面前的酒杯。
将他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之后,我又将剩下的大半瓶全部灌了下去。
之后,我看着窗外,发呆了好久,董晨就默默的陪着我,或许对他来说,最好的消息是我没有继续讨酒喝吧。
“兄弟,别看了,时间太晚了,你上我那睡一觉,有事儿明天再说。”
“嗯,我去个卫生间。”
此时我还算是清醒,也知道太麻烦董晨不大好,但没了胡清儿之后,我真的是高估了我的酒量。
北方很多人都供奉着保家仙。
保家仙并非出马堂口,但也算得上是对五仙的一种供奉方式。
在去卫生间的途中,我看到了摆放在佛龛里的保家仙,供什么不好,这家供奉的偏偏是黄皮子!
一瞬间,我的火气便被点燃,在酒精的支配下,我将供奉的黄纸撕的稀巴烂,香炉,贡品,也被我掀翻在地,弄得一片狼藉!
“黄皮子,你该死,该死啊!”
听到动静的老板立刻冲了上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我身上。
将我踹到在地之后,老板又狠狠的给了我两拳,骂骂咧咧道:“喝不了酒就别装大尾巴狼,在我这里闹事儿,你小子找抽!”
“老板,别,别打!”
董晨摇摇晃晃的上前劝说,但根本无济于事。
老板指着佛龛说道:“连保家仙也敢撕,你给我滚,要不然连你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