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家伙向来这么没脑子吗？”
“你说什么？”
我刚要动动手指，鬼车司机连忙开口。
“别冲动，我都被你制服了，还能对你造成威胁不成？”
“再说了，你不是第一个能碰到我的存在，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被揍过一次，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再度发生。”
我微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是褚晨？”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样子，你没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没猜错的话，是孙大叔告诉你的吧。”
“你真的是褚晨？”
我不解的问道：“那位大叔说你几年前才开公交车，你为什么说二十年前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怎么，不信？”
鬼车司机笑着说道：“听上去的确有些不可能，但实际上，还真是如此。”
“我小的时候，从记事儿开始就一直做相同的梦，梦里我在一辆车上，每一次都在驾驶位，这个梦，持续了好多年。”
“后来孙大叔引荐我开这趟车，发生了不少怪事儿，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不是第一天成为鬼车司机了。”
停顿片刻，褚晨继续说道：“我的任务就是确保这趟车的运行，因为行走在阴阳的缘故，我在白天的时候会痴痴傻傻一些，显得不大正常，到了晚上，我开一趟班车，就完成任务了。”
“原来如此。”
我想明白了很多，但好奇心让我追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那二十年前呢？”
我好奇的问道：“除了我另一个碰到你的是谁？”
“一只可恶的狐狸。”
褚晨咬牙切齿的说道：“鬼车这东西有自己的运行方式，你现在看到这里面全是鬼魂，但免不得有活人在巧合之下上了这趟班车。”
“二十年前就有一个该死的男人跑上了这趟车，按照我的规矩，不管是生人还是死人，只要是上了这趟车，那都别想下去。”
“谁知道，半路上一只臭狐狸冲了进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只知道，一个女人吩咐那只狐狸打了我一顿，而且险些没给我打死！”
说着，褚晨打量了我几眼：“刚才你碰到我的瞬间，我觉得二十年前的噩梦被勾了起来，你身上的那股气息，跟当初很是相似，真是让人厌恶的味道。”
“这……不会这么巧吧。”
我再次问道：“那年上了车的人是不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道：“除了他，还有没有人走下去过？”
“没有。”
褚晨微微一笑，看了看我：“算上你的话是两个。”
“额……”
我基本可以确定，当初那个人就是我爸，和霞姨说的经过完全吻合。
至于揍了褚晨的狐狸，估计就是我妈找来的。
这褚晨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揍了两次，一次是我妈，一次是我。
“喂，看你这样子，莫非两次都跟你有关系？”
“少废话。”
我压了压手掌，看着窗外的鬼气森森，说道：“这里是阴曹？”
“不是，这里是阴面。”
褚晨解释道：“鬼车行驶在阴阳两界之间，你上车的时候，那的确是一辆正常的公交车，而这一面，则是行走在阴面，但不是阴曹。”
“我的任务是把这些鬼魂送到桥头，到了哪里，他们自有去处，当然，你也要在那里下车，否则的话，真的就回不来了。”
“我要怎么做？”
我好奇的问道：“只要到地方下车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
褚晨说道：“这个问题吧，我也不大清楚，上次的时候，那个男人下车给了桥头的老乞丐一枚铜钱，就回到了阳面，至于你，我还真不好说。”
“你在骗我是吧，我看你是皮痒了！”
我冷笑道：“你能把我带到这里，自然也能把我带回去，不是吗？”
“大哥，别动手！”
褚晨连忙求饶：“这是鬼车，搭在的是鬼魂，我只是个司机！”
“鬼车很特殊，所有对我本身造成威胁的都会被拽入阴面，我根本没办法放你回去！”
“哦，对，我想起来了。”
褚晨紧忙说道：“上次那个男人误上鬼车，那只狐狸告诉他把买路钱给老乞丐，对，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买路钱？”
我手掌放进了背包中，开始摸索起来。
没一会儿，我掏出了一枚铜钱，捏在手里。
这铜钱是我从我妈笔记里找到的，而这东西，就叫做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