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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五哥在监狱里面的吆五喝六,干刀疤(1 / 1)


我是后来和五哥聊起来,才知道他在里面,充满着各种奇遇和惊心动魄的生活。

五哥被投进去的时候,被判了十五年,是故意伤害。他没有期盼着出来,往往在里面或许更加安全点,对于像五哥这种人。可是,就连他也想不到几年以后,他的事出现了惊天地逆转,我将在后面的篇幅里讲那个故事。

那个监狱大约有几千人,是个中型的看押犯人的地方。五哥有点特殊,他是盼望着早点进来,因为他实在是禁受不起在外面的折磨了。五哥最盼望的就是早点进来。

终于在那天上午,五哥被正式带了进来,他乘坐的车是带着铁栏杆那种面包车,防止这些重刑犯寻短见。车进入到外面的第一道门,大栏杆抬起来,大铁门开了。车进了瓮城,刚才的大栏杆和栅栏门就放下了,紧接着第二道门开启,五哥才算是真正地走进监区。这个监狱分为八个地方,有办公地、医院,高戒监区,后勤、培训,还有一大堆地方。一切都是熟悉的路子,和五哥以前来过的时候一样。

五哥所在的监区又分为三个中队,他在二中队三小组,狱舍里一共十二个人。刚进来的时候,大家齐刷刷地排成一队,啪啪地鼓着掌,算是正式欢迎五哥地加入。五哥心里最清楚,那只是表面上的一种形式而已,其实他们心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被折磨什么样,五哥就会被折磨什么样。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在起床号一响,接二连三地起床洗漱,把被褥叠成像豆腐块一样。五哥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个大个头脸上有一块刀疤。只听刀疤小声地说,明白点事,这屋我说的算。

五哥也没客气,少跟我扯哩搁愣,我又不是没进来过。

刀疤瞥了五哥一眼,那意思是等着瞧。

洗漱完了,吃早餐,点名。监舍里,不能有任何杂物,杯子、毛巾、水杯、水桶全部要摆成一条直线,床单抹平,不能有褶。五哥就是开始的时候床单有褶,被刀疤一脚给踹床上,腰踹的生疼。

五哥说,你跟我整事啊,我操你妈。

正犹豫,刀疤的一个小弟过来就把五哥给搂倒了。五哥也没愤那一套,全身的肌肉块子,外加这几天被折磨的气全撒在刀疤身上,一个黑虎掏心,趁着刀疤捂胸口的时候,用手指头直插刀疤的右眼,把这家伙疼的嗷嗷叫。

这边一闹,把正在点名的狱警给引过来,毕竟这几个人在里面还是有熟人,有人向狱警恶人先告状。狱警是个胖子,一看就是没少吃。过来就把五哥给点名了,五哥被后赶过来的几个狱警驾到禁闭室,这是这个监区里最高的惩罚。那个禁闭室可是有点恼火,仅仅容得下一个人,站也不是躺着也不是,五哥知道,这把肯定是被扣分了。那个分数是决定能否减刑的命根子。

没有办法,刀疤想要骑在五哥头上肯定不好使。五哥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狱警把五哥拽了出来,五哥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狱警说,看来是有点不服的样子,走吧,上课去。

五哥并没有因为打人的事给更换狱舍,规矩还得立,在这个全是高人外加上恶魔的地方,只有一条出路,活着等着减刑。点名时刻出现,时刻保证途中没人落下。

我问五哥,你们那里有没有想越狱的。

五哥说,我就想越狱啦,就是如果查出来可是掉脑袋的,不但扣分扣不起,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玩不转。可是有个机会,我把刀疤给收拾了。

我说,什么机会?

五哥接着给我讲。

刚进去没多长时间,监狱里各种防备都是一应俱全。五哥发现,有个人总往铺底下塞东西,好像是个什么。这里面有点名堂,五哥悄悄地记下了。这帮人还是一样收拾五哥,五哥在狱舍里是最孤立的那个人。好在,阿花总是去看他,悄悄地把钱花了,五哥还可以在小卖店里兑点烟和其他东西。

有一天晚上自由时间,五哥看到刀疤又和几个人小声嘀咕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过几天,刀疤要被派到外面挖沟,那是一个山脚下。五哥忽然知道在床底藏得是什么了,每天改造间是进行缝衣作业,他们总是在一起蛐蛐,是子弹壳。因为在车间里的缝纫机上,有个旋转按钮是用子弹壳形状加工的。那个旋转按钮就藏在缝纫机的肚子里,缝纫机的肚子有一个活口,可以用手搬得动。

有子弹壳一定得有药才能行,不然只是个工具而已,没有什么用。五哥忽然意识到,这帮家伙要干点大事情,他没有声张。依然慢慢腾腾地洗脸,慢慢腾腾地刷牙。只是会用心看看周围的事,这一看,果然有点不同。那天晚上收拾他的那个瘦子,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点在床底下扯着什么。

五哥忽然意识到,狱警为什么要安排他到这间狱舍里。因为,住在他的这个铺上的狱友没有缘由地挂了。这是他通过一盒烟知道的,刀疤一定是从他来就想收拾他。

会见亲属的接待室是有狱警现场看着的,阿花过来看望五哥,五哥说,你能给我?

阿花没有明白,五哥用手做了的点钱的动作。

阿花说,五哥,明白了,你送我的大花篮的钱我全都攒着,放心吧。

五哥说,可不能随便乱说,这不让说。

阿花说,二愣子那边可是把你害惨了,你在里面吃亏没?

五哥说,没事,社会大学,我还没上够呢?

阿花说,我在门口听说有人高价要高锰酸钾,消毒水那种。

五哥有点吃惊,还没等说话,狱警就走过来提醒,时间到了。

等到晚上,那个瘦小子又在床底下磨蹭,地上散落一下子木头削子。这能干什么呢?五哥有点纳闷,不过这事还是有点稀奇。那天又是那个狱警值班,五哥说,我想汇报。预警过来,什么也没说,冲着五哥就是一撇子。

刀疤这几个人,笑着,你这个二傻子,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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