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快停下!
桑央在心里急得疯狂大叫,但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僧人的眼神秽浊露骨,即使身上披着僧袍,但他们身上那股淫欲,还是止不住让人生呕!
不!
不要!
不要再脱下去了!
谁!
谁能出现,带自己离开这个房间!
佛祖!
佛祖能不能救救自己!
如玉皓白的柔荑向上伸起,轻轻放在脖子后面,放在肚兜系在颈后的红绳上。
青葱长指勾着红绳,只要轻轻一扯……
要扯吗?
跟其他三名少女一样,唐宁的手指也勾着红绳。
不过她内心此刻并未跟另外三人一样,处于崩溃慌张之中。
相反,她现在不仅没有感到崩溃,甚至还有那么些许兴奋。
这红绳她敢扯吗?
敢。
只不过自己敢扯,这么些个秃驴敢看吗?
或者说,看过之后,他们那双眼睛,他们那条命,还能留得住吗?
期待。
唐宁突然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似迷茫实则专注的目光,这会正牢牢锁在站在前面的桑央身上。
只要她手上一有动作,自己一定会立马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
快,快点让自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是要脱掉上身的肚兜吗?
“叮~”
在这关键的时刻,铜铃声响了起来。
放下了。
桑央放在脖子后面的手,放下来了。
真可惜。
看到桑央把手放下,唐宁也只能跟着,把自己的手也放下来。
太可惜了。
要是这些僧人控制她们把肚兜脱下,那自己就能立刻动手,把他们的命立马拿走。
哎~
一声长叹在唐宁心中发出,为这些僧人能多活一段时间感到可惜。
在铜铃声的操控下,桑央放下手后,便拿起木架上的纱衣穿在身上。
而在薄透纱衣的笼罩下,女子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带着欲语还休的感觉,愈发勾人心魂。
当唐宁拿起红色纱衣,并将其穿在身上的那一刻,整个房间一下陷入安静之中。
移不开眼。
这几名僧人的目光视线,全部都黏在唐宁身上,完全移不开!
雪肤,红衣,丽容。
人间尤物!
这是这几名僧人脑中唯一的想法!
“噼啪!”
直到跳动的火烛发出细微的爆裂声,看的出了神的几名僧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快!快点进行下一步。”
真正为明妃灌顶前的所有步骤,都是不能省略的。
一旦省略,一旦被执法院的僧人知道,那今夜屋内的所有僧人,全部都将受罚!
一想到寺院的刑罚……
但凡见过受罚僧人的下场的,都不会选择犯错,都会害怕受罚。
既然不能省略任何步骤,那就换个方法,加快进行。
这一次,就连那手持铜铃的僧人,也都开始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叮~”
“叮~”
手中的铜铃又开始晃动起来,而且与之前相比,他这次晃动铜铃的速度比之前快上许多。
以至于铜铃发出的声音,比之前更为急促。
急促的铃声不断传入耳中,让本就崩溃的桑央愈发感到恐惧。
要干什么?
接下来又要干什么?
每一次晃动铜铃,每一次听到铃声,身体就会做出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极为羞耻的举动!
怕了。
她们真的怕了!
真的怕铜铃再次被晃动,再次听到铜铃声,再次做出什么不堪入目的举止!
但再怕,僧人手中的铜铃还是被晃动了。
在桑央感到无比恐惧的时候,她的身子再次不受控制开始行动起来。
转身,提脚,向更深处的房间走去。
“叮~”
“叮~”
“叮~”
在她们向那间房走去的同时,僧人手中的铜铃按照一定规律,不断发出声响。
这举动,跟之前的操控是完全不相同的。
由于没有真正受这铃声控制,唐宁不清楚在这一连串响铃下,自己该做出什么表现。
只能尽可能仔细的注视桑央,避免做出跟她不同的动作。
“这,这是什么?”
唐宁很快就知道这一连串铃声,对桑央她们起什么作用了。
恢复清醒。
当桑央发出震惊低喃的时候,唐宁就知道这三名少女,已经从被操控的状态中脱身。
但她们似乎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吓到了,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被操控的状态,把心中所想不自觉低喃说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寺里会有这……”
说不下去。
羞耻心让桑央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她们看到的,是悬挂在房中的画卷。
一幅幅画卷悬挂在墙壁上,画上图案的色彩很是鲜艳明亮,一眼看去,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当然,比起色彩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画上内容给人带来的冲击,其实更有力,更强悍!
悬挂在正中间画卷上,绘着一尊端坐莲台的佛。
但那端坐莲台的佛与寻常庙宇所见的佛,是完全不相同的。
眉宇神态之间没有半分慈悲怜悯不说,反倒竖眉扬目,透出几分狰狞!
若仅是神情不同,桑央不会感到如此震惊。
佛门有怒目金刚,她是知道的。
可在那竖眉怒目的佛的怀中,盘坐着一名身披轻纱的女子!
即使紧贴在佛的身上,即使穿着纱衣,那曼妙的身姿曲线依旧清晰可见,依旧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诱惑!
这是佛吗?
是他们一直信仰的佛吗?
为什么这佛,跟她们以往所朝拜的佛完全不同?
看着悬挂在正中的画卷,唐宁眸底的冷色是越来越重。
“这就是身位明妃的你们,今夜所要跟佛学习的事。”
佛?
听到这个字眼从旁边这几名僧人口中说出,唐宁忍不住在心里狠狠朝他们啐了一口。
将这般污秽不堪的东西称之为佛,他们就不怕把真正的佛祖给气死吗?
这么些个肮脏的东西,压根就不是佛,而是披着僧袍,行苟且之事的佛门外道!
这样的佛,这座寺庙,这些僧人,也配世人虔诚朝拜?
“不!”
在唐宁内心不住发出冰冷嗤笑的时候,惊恐抗拒的声音在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