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界小镇通往阴间地府的禁制?
“那道禁制,有什么问题的吗?”
酆都大帝不懂,一道禁制,跟自己的身份来历有什么关系?
嗯?
酆都大帝的反应,让唐宁瞬间在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帝君不清楚那道禁制?”
如果他清楚知道那道禁制,那他是不会做出这般反应的。
“知道,但不清楚。”
虽说自己与眼前这名唐家少女,是处于完全对立面的两人。
但对于这些事,他还是会如实说出,没做任何遮遮掩掩。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对自身实力,拥有足够自信。
拥有这番修为实力,他完全不需要与他人虚与委蛇。
那座小镇鬼魂通往阴间地府的道路,被设下禁制这事,他是知晓的。
因为那道禁制,就是他让十方阎王着手设下的。
不过对他们所设下的禁制,自己知道的并不清楚。
“那道禁制,有什么问题吗?”
不,自己应该问她,那道禁制的问题在哪里。
要是没有问题,这唐家传人又怎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呢?
“看来帝君你,是不太清楚那道禁制的。也对,要是清楚,你就不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了。”
自己对他的一切揣测,全由那道禁制而起。
如果没有那道禁制,唐宁也不会想到,这只存在于传言中的人物,会真真实实存在于世间!
“那道禁制被破开之后,便突然爆发一股古怪的吸力。”
提及那道古怪的吸力,唐宁唇边的浅笑,忽地一下加深了。
都说祸兮福所倚,这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那道突然升起的古怪吸力,针对的不是人的肉身,而是三魂七魄。”
说实话,那道禁制被破后突然发生的变化,是唐宁完全意想不到的。
因为要破解那道禁制,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祁翰墨,那天他们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把禁制破除掉!
所以他们谁也都没想到,那么难破除的禁制后面,还有别的后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道突然生出古怪吸力的终点,是阴间地府的阎王殿。”
如果不是阎王殿中的那十一把椅子,唐宁是怎么都不会讲他的身份来历,往这方面去想。
“说实话,对那道古怪吸力,我是挺喜欢的。”
确切的说,她不只是喜欢那道古怪吸力,而是感谢那道古怪吸力。
“倘若不是那道古怪吸力,我不会清楚知道,一直想让我们唐家覆灭之人,与阴间地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吗?”
对唐宁所说的话,酆都大帝可不是全部都相信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也对此早有猜测呢?”
唐家弟子心眼多,这事,他是清楚的。
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名唐家少女,不过才二十出头,他也不敢对她掉以轻心。
要是对唐家弟子掉以轻心,那有可能连自己怎么被咬或被吃,都弄不清楚。
说到这,酆都大帝垂眸瞥了一眼已从地上站起,恭敬站在自己身旁不敢作声的燕珣。
“你难道就没对她起疑过?”
一个落魄诸侯国的公主,不仅在死后莫名崛起,甚至还拥有令人匪夷所思的势力。
这一切,她难道没有怀疑过?
怀疑?
岂止是怀疑。
对燕珣身上的一些列的古怪,唐家早就产生怀疑了。
正因为产生怀疑,所以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调查,才会隐约触摸知晓到眼前这一位的存在。
“我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怀疑燕珣公主啊。”
虽说唐家早就对燕珣的一切,做出怀疑和调查。
但唐宁嘴上,却完全对此不承认。
瞧见眼前少女某种闪烁着的狡黠的光芒,酆都大帝只是笑了笑,并未戳穿。
因为是与不是,对此时已经知晓一切的双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你喜欢那道古怪吸力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这个吧?”
眼前这这名少女进入阎王殿后发生的事,酆都大帝并不清楚。
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她的所得有所了解。
“你喜欢那道古怪吸力,是因为它,你获得了隶属十方阎王的力量,成为了新的泰山王,对吧?”
唐宁身上的力量,他很熟悉。
所以在爆发出来的那一刻,他便隐约猜到阴间地府最近的变化。
想到阴间地府有可能产生的变化,酆都大帝的心,顿时往下沉了许多。
不止心往下沉,就连他看唐宁的眼神,也都在刹那间变得冰冷。
想杀她的心,在这一刻全然冒出。
是因为她夺走了隶属十方阎王的力量,成为了新的泰山王?
不,不是。
对他而言,谁是泰山王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隶属泰山王的一半力量,必须一直存在阴间地府之中。
不然……
“这是自然的。若不是拖那道古怪吸力的福,我也不可能成为十方阎王不是?”
唐宁在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全部弯了起来。
就像做坏事得逞的狐狸,满眼都是得意。
“以道门弟子的身份,占据十方阎王的力量,唐宁,你就不怕自己受不住吗?”
虽说眼前这名少女拥有僵尸之身,但她的身份,在三族众人眼中还是道门唐家的传人。
“我受不受得住,这事,就不劳帝君你操心了。”
受不住?
笑话!
要是受不住,自己怎么可能会要这东西呢?
他不会以为她唐宁是捡破烂的,对所有送上门的东西,都来者不拒吧?
“丫头,说实话,我是不想替你操这心的。”
说到这,酆都大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鱼介。
目若寒潭,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
“毕竟你家长辈还在,我操这份心,跟多管闲事没什么区别不是?但……”
“但这是属于我阴间地府,属于十方阎王的力量。莫名被你这名道门弟子夺了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确定只是有些?
唐宁对酆都大帝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他心里,恐怕不是有些不合适,而是完全不舍是吧!
“那帝君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