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咳得半死不活!我那是在提醒你!”
唐三老爷子脸上的理所当然,看的清风观长老一肚子火。
先不说自己发出的那几声是不是在提醒他,但因为那几声咳嗽就说自己是病秧子,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也不想想看,真正的病秧子会是那样咳嗽吗?
真正的病秧子咳起来,可都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跟他刚才发出的咳嗽声,是绝对不同的!
“提醒我什么?”
唐三老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一下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眼珠子转了一圈,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块复古精致的怀表,“啪”的一声打开。
“嗯~时间不早了,确实差不多该到吃早饭的时间点了。”
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当即从椅子上站起,往外走去。
瞧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真的是要去吃东西。
“你给我站住!”
唐三老爷子虽然没在开口讽刺清风观的长老,但他做出的举动,简直比言语挑衅更为有力。
“你唐家是不是该给我们解释一下,鬼镇上方的尸煞之气是怎么一回事!”
清风观长老大喝喊住往外走的唐三老爷子,一副他不给出个满意的交代,就不善罢甘休的表情。
解释鬼镇上方的尸煞之气?
“我怎么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唐三老爷子身子一转,回头看向抓着自己不放的清风观长老,嘴一张,不假思索的把这话直接说了出来。
面上一脸诚恳认真,似乎他对这事,也是不清楚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进入鬼镇之中的玄门弟子,就你家的跟僵尸有关系!”
可惜唐三老爷子面上表情再诚恳,话说的再认真,别人也都是不信的。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见众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唐三老爷子也很是无奈。
他是知道自家宁丫头跟魏允那小子有一腿,但不代表他对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全部知道的清清楚楚啊!
他是正常人,又不是有某些特殊癖好的怪人。
谁会整天盯着那对小情侣看,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再说了,就算自己扒窗户盯着看,魏允那小子会允许吗?
“你们要是不信,那我也没辙。总不能叫我现在往鬼镇跑一趟,去找我家弟子,然后问他们,天上那尸煞之气,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要是他们非要拿个答案,让自己进鬼镇一趟,那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候放自己进去,他肯定是满心欢喜的。
让唐三这家伙进鬼镇?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不说这家伙进去以后,会不会找自己弟子问清楚。
便是放他进入其中,那都是不可能事。
为什么?
因为他是唐家弟子。
是那个行事无所顾忌,丝毫不在意众人口舌议论的唐家弟子。
若是放他进入鬼镇之中,那最危险的,不是里面的鬼魂,而是那些跟唐家有仇的玄门弟子。
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这些事,唐三可不是做不出的那个。
“进鬼镇这事你想都不要想!”
“既然不能进鬼镇找,不能群小家伙问个明白,那我怎么知道这事怎么回事。”
不信自己说的话,又不让进,不让问的。
怎么,他们把自己当做知晓世间一切的老天爷不成?
“那是你唐家弟子,是你唐家传人,你说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不管唐三老爷子说什么,清风观的这名长老始终咬定他一定清楚。
“那是我唐家传人又怎么样?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说着,唐三老爷子看这名清风观长老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你观中弟子谈恋爱,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眼神透着一股猥琐的气息,让主帐中的其他人不忍直视。
“你!”
“我怎么了我?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谁知道魏允那小子,有没有给宁丫头什么自保的东西。就是有,那也很正常不是?”
男子给自己心爱的女子自保之物,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怎么到这家伙嘴里,就变得一点都不正常呢?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自保的东西?正常?”
听到唐三老爷子这话,清风观的长老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我们不是外面那群玄门小辈,那股尸煞之气是不是自保物件发出的,彼此心里都有数。”
若单单只是尸煞之气,唐三这话是能信的。
但天边那股尸煞之气中,却是不断有力量波动传来。
很显然,那是斗法才会出现的情况。
所以那股尸煞之气,绝对不是什么自保物件发出的,而是有僵尸在鬼镇之中与他人交战斗法造成的!
“你唐家弟子携僵尸入内,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眼看自己怎么说,唐三都能活稀泥混过去,清风观长老索性把话直接挑明,明明白白的跟他要个交代。
“给你们一个交代?”
眼见他把话挑明,唐三老爷子也不再是一脸嬉笑。
神色一冷,厉目含霜!
“要我交代什么?”
“你们唐家弟子携僵尸入鬼镇这……”
瞧见这清风观长老真敢接话,唐三老爷子面上寒色更甚。
“我唐家弟子携僵尸进入鬼镇又怎么样?玄门大会哪条规定写着不能携僵尸入内?”
有些人啊,真是非要让自己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才清楚知道自己面子没那么大!
“有吗?没有吧。”
唐三老爷子站在主帐门口旁边,冰冷的目光从那些脸带不满的人的面上扫过。
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没有这规定,那你跟我要说什么交代?”
视线最后停留在这名清风观长老的脸上,嘴角一扬,是赤裸裸的轻蔑!
被当枪使而不自知,这清风观,看来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一年不如一年了。
“再说了,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交代?”
他是清风观长老又如何?
在自己眼里,他却什么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