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一个一个开口,慢慢说?”
唐宁没进玄门总部,没到北方战场之前,他还觉得这些玄门弟子不错。
但被这丫头这么一闹,怎么忽然觉得这些玄门弟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薄弱呢?
不过一个小丫头,就算放肆嚣张行事,也不过是一两只将士英魂的事。
再嚣张,能嚣张得到哪里去?
要是拦住凌厉的玄门弟子,知晓他此时心里的想法,怕是忍不住,一口唾沫直接吐他脸上去。
什么叫不过是一两只将士英魂的事?
一个四人小队,辛辛苦苦一晚上,不过能捉拿两只将士英魂而已。
要是运气比较好,碰到的将士英魂修为比较低,能多捉拿一只。
可就是这样,满打满算,一晚上最多就能捉拿三只将士英魂。
她唐宁什么都不做,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们辛苦一夜的劳动成果拿走。
这事放谁身上,谁不觉得委屈?
不过凌厉这么一喊停,让他们一个一个说,猛的一下,这几人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凌厉,很是统一的哭丧着脸嚎道:“凌师兄,你管管唐宁师妹吧!”
那丫头仗着自己的身手,仗着阴蛇和鬼貂,快把整个北方战场的所有玄门弟子嚯嚯一个遍了!
“再不管,那丫头怕是要把大伙身上的将士英魂,都抢了去!”
其中一名玄门弟子在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差点没从眼里冒出。
没办法,谁让自己比较倒霉呢?
在短短五天时间里,竟被唐宁勒索了两只将士英魂!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这五天晚上的辛苦,全给那丫头白打工了!
“凌师兄,要不你把那丫头送走吧?她要交的将士英魂,你全算在大伙头上。”
这主意,可不是说话之人一个人想出来的,是诸多受不了唐宁的玄门子共同想出的。
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只要能把唐宁那丫头快点送离北方战场,他们每个人很是愿意多捉拿几只将士英魂。
宁愿多辛苦一些,也不愿心灵整日承受折磨。
对上他们充满祈求的眼神,凌厉只能在心里长长叹口气。
唐宁这丫头在白天的时候,到底都做了什么,竟让这些玄门弟子有如此之深的觉悟。
“多捉拿将士英魂这事,你们不用去做,用不了几天,那丫头就要离开这里了。”
嗯?
几名玄门弟子两两对望,不是听不懂凌厉说的话,而是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他们一时没接受过来。
“为什么?”
“难道现在离开北方战场,不用上交一定将士英魂了?”
这规定什么时候改的,为什么他们没收到一点消息。
“不是。”
规定这东西,当然不可能随意改动。
“不止她要离开,就是你们,也要离开。确切地说,是北方战场所有玄门弟子,暂时都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玄门大会,快开始了。”
进入玄门总部,到北方战场来历练的弟子,无一不是各个世家、道观、门派的精英子弟。
作为尖锐力量存在的他们,怎么可能不参加玄门大会呢?
因此每每举行玄门大会,所有待在北方战场的玄门弟子,统统都会撤离。
直到玄门大会结束,才会重新回到此处继续历练。
至于离去之后,北方战场怎么处理。
自然会有玄门总部的长老过来接手,暂时把此地封印起来。
避免普通人看到,误入其中,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玄门大会?
听到这四个字,几名玄门弟子身子不由一震。
在这地方待的久了,他们一下竟然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
眼中神色一下变得变幻莫测。
思索了几秒之后,没一个人继续揪着唐宁嚣张行事的事不放。
“凌师兄,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和玄门大会这等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盛事比起来,唐宁在北方战场闹腾出的这些事情,委实有些不够看。
现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理一理各方信息跟资料,看自己怎么玄门大会上取得好排名比较重要。
看到这几名玄门弟子没再揪着自己告状,凌厉却是不敢松口气。
他们是走了没错,但别忘了,自己住处,可还有一个更难搞的丫头等着自己去解决。
想到这一点,别说松口气了,眉头“咻”的一下,颦得更紧。
“咔嚓!”
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看到走进来的身影,唐宁很是愉快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哟,凌师兄回来了。”
刚进门的凌厉一听到“凌师兄”这三个字,眼角便不受控制抽搐起来。
最近这几天,他是真的怕听到这三个字。
因为只要有人这么叫,不是要告诉自己有将士英魂在暴动,便是要给自己告唐宁的状。
不管是哪一个,反正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凌厉刚想跟这丫头说又有人告状的事,转眼就被茶几上摆着的诸多玉瓶夺去了注意力。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
凌厉眨了眨眼睛,又重新数了一遍。
结果相同。
茶几上,真的整整齐齐摆了十二个玉瓶!
而且每一个玉瓶身上,都注满丝丝缕缕看起来很是诡异的黑丝,几乎覆盖整个瓶身!
毫无疑问,每个玉瓶里面,起码放有十只将士英魂。
凌厉愣愣的看着玉瓶,然后又看向开心将它们摆弄来,摆弄去的唐宁。
他忽然明白那些玄门弟子,为什么一个个找上自己的时候,都是丧着脸了,一副要哭的模样。
如果换成自己,估计哭的会比他们更大声。
“这些将士英魂,就是你这几天打劫勒索回来的?”
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丫头勒索到的将士英魂的数量,足够她出这北方战场两三次了!
由此可见,这丫头白天行事,是多么嚣张蛮横,丧心病狂了。
“师兄这话说的,我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呢?”
摆弄玉瓶摆弄得正开心的唐宁一听这话,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一半。
“什么叫打劫勒索?这些都是我辛苦劳动得到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