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咱们还是赶紧把这几只暴乱的将士英魂捉拿,快点离开这里。”
“总觉得今夜,不是很太平。”
所以赶紧把手上的事做完,快点回到安全区域,才是当务之急。
震人心魂的吼叫声不时从阴气浓郁的禁区传来,让在周围捉拿将士英魂的玄门弟子,不敢再有所保留。
都想着尽快脱身,回到安全之地。
因为那传来的吼叫声,越来越频繁!
玺悠吼叫声,为什么会越来越频繁?
自然是因为那些骑兵英魂难以对付的程度,超乎它的预料。
让它才不得不频繁发出吼叫,用以缓解他们的攻势,让自家那身娇体弱的小气主人不用那么辛苦。
只不过它发出的吼叫声,让这些骑兵英魂陷入眩晕时间不过短短几秒。
几秒过后,他们身下率先恢复清醒的战马,便会发出整齐的踏步声,将他们唤醒。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虽然能暂时缓解危机,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这到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玺悠重新站在唐宁肩膀,毛茸茸的脑袋高高扬起,兽瞳凶光毕现,能轻松夺人性命的獠牙也完全展露出来。
此时的它,是再也看不出平日可爱的模样,活脱脱的夺命凶兽。
谁敢对自己主人出手,它便要谁的命!
哪怕是鬼,也不例外!
“哎~现在,好像就剩我一个人站着了。”
看着最后一名玄门弟子倒落在地,瞬间被奔腾的骑兵英魂掩了身影。
孤身一人站在此处的唐宁,不由发出无奈的感叹:“这下,可没人帮我分担攻击了。”
这些跟着自己的玄门弟子,虽说修为身手不能跟自己相比,但放在玄门之中,那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哪怕不能对这些骑兵英魂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拖一拖他们,帮自己暂时分担一下攻击力,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这分担的时间,到此就结束了。
剩下的,就轮到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骑兵英魂,唐宁不慌不忙,拿出厚厚一沓符纸,往半空扬去。
只是这一次,符纸还没落到它们该到的位置,便有骑士英魂骤然发起攻击,冲了上来!
“轰!”
爆开的三昧真火将黑暗照亮,将少女带笑的明媚容颜照得一清二楚。
“啊呀呀~”
带着几分古怪的惊讶声,从神色从容的少女口中发出。
但那从周围骑兵英魂身上扫过的眼神,却充满犀利的探究和审视。
“看来玄门总部派来对你们进行调查那些人,很是粗心啊。”
唐宁眼里跳动着古怪的光芒,望着周遭这些将士英魂,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们都说你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是随机的,但据我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呀。”
话音落下的刹那,唐宁脖子猛的一转,眼睛往某个方向看去。
眼神凌厉,恍如一柄尖刀从天砍下,让大地裂开一道天堑,让一直隐于那个方位的鬼魂,瞬间变了脸色!
“你们,是有人指挥的。”
在自己扔出那沓厚厚符纸的那一刻,唐宁感受到一缕微不可查的阴气波动,从自己此时望着的方向传来。
要不是自己觉醒颜家鬼母特殊体质,她敢肯定,这缕阴气波动,自己是发现不了的。
因为直到现在,不管是肩上的玺悠,还是缠在手上的澜依,都没给自己做出任何提醒。
说明对灵气感知已经算很敏锐的它们,都没察觉到那缕阴气波动!
而这缕微弱的阴气波动发出后,周遭骑兵英魂便发起攻击,冲向还未落到固定位置的符纸。
很显然,这缕阴气波动于他们而言,是进攻的指令。
指挥他们破坏符阵的成型!
既然有人能够指挥他们,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这些将士英魂,不是无缘无故聚在一起的!
唐宁面上笑的很是自然,表现得镇定自若,但心却早已沉到谷底。
不仅是发现这些将士英魂有人指挥这件事,还因为那指挥之人,看出了自己要布符阵的意图!
用天师绘制的符纸布置符阵,一旦顺利完成,别的不说,有一点唐宁还是敢保证的。
那便是在场所有将士英魂,除非拼尽全力,不然别想破开符阵,伤自己一分一毫!
而对方正是清楚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这些骑兵英魂,在符纸还未落到特定位置的时候发起冲击,将符纸被迫激发,不让符阵完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就像眼前这些将士英魂。
不怕他们对自己发起蛮横进攻,就怕他们有秩序、有步骤的出手!
前者,自己花上些符纸,或是让玺悠出手,还能换来几息喘气的时间。
但要是后者,别说喘息时间了,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恐怕都不好说。
好比现在。
为了补上那张被迫激发的符纸,她不得不扔出更多符纸的同时,还要应付拼命想要冲上来的将士英魂。
甚至,还要留神注意按出那一位从未露面的举动。
比起这些暴露在眼前的将士英魂,那一位,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能将如此之多的将士英魂聚在一起,形成战力如此恐怖的军队,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可怕?
“轰!”
“轰!”
“轰!”
符纸激发引燃的三昧真火,与骑兵英魂相撞,发出一声声轰鸣。
每响起一声轰鸣,唐宁眼中的温度,便向下冷一分。
符阵,注定无法顺利布置完成。
不管自己扔出再多符纸,不是被不远处的射手英魂用弓箭触发,便是被骑士英魂骑马撞上!
无一例外,没有一张能够落在特定的位置!
“这感觉,怎么那么让我讨厌呢?”
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跟意图,全都被人提前预知了一样,被限制的死死的。
这让一向习惯由自己算计他人,推测他人行动的唐宁,感到很是不适。
被人摆布的感觉油然而生的同时,对那暗中之人的杀心,也跟着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