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得等你回族地,问过族中长辈之后才能知道了。”
别说颜媛,就是唐宁都很好奇颜家族人对这村子里的做了什么。
“要是我一进村就直接说我姓颜,你说那些村民还会不会熄灯?”
躺在床上的颜媛突然想起这档子事,中年妇女一听说自己姓颜,这态度,跟换了个人似的,立马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表现得如此夸张,那村子里的其他人要是知道,是不是就不会对自个两人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说不准,你别忘了这家农户的特殊。”
中年妇女的房屋偏离村子建立,这种行为,一般都是出现在被排斥者的身上。
而这种发生在老旧村子的排斥现象,大多是因为被排斥的那个人是外姓人,不是村子本身土生土长的村民的缘故。
如果这间房屋建立在此的原因真是这个,那中年妇女是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就有待考究了。
“你说的对,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唐宁想到的,颜媛也想到了。
出门在外,自己虽然没有为非作恶之意,但还是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太美好,毕竟不能保证遇到的每一个,对自己露出笑容的人都心怀善意。
“咱们还是早点睡吧,养好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呢。”
村子因为远离人群的缘故,是没有通电的,所以照明用的都是油灯。
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奔波,唐宁把床头的油灯吹熄,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得抓紧时间休息,不然晚一点,自己估计就不能睡了。
夜幕下的深山很是安静,黑暗笼罩住所有,不仅将光隔绝在外,就连声音都像是被吞噬了,很安静,连风吹树叶传来的沙沙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阳光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阳世间的温度正在下降,尤其是山野林间,即使身上盖着棉被,仍能感受到那从缝隙透进来的丝丝冷意。
寒冷让床上躺着的唐宁两人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微微蜷缩起身子,想拢住身体产生的温度。
但这寒意就像跗骨之蛆,黏在他们身上,不肯离去。
“小宁,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很冷?”
颜媛终于被这寒意弄醒,努力将身上的被子卷起,想让自己更暖和一些,不让手脚变得那么僵硬冰冷。
这是他们在深山里面住的第三个夜晚了,而且还是在房子里面过夜,可她们此时感受到的温度,比前面两晚还要低。
明明白天山野林间的天气状况跟前两日没太大差别,怎么今晚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呢?
“嗯。”
唐宁闷着声应了一句,大概是因为被冻醒的缘故,声音里带着火意。
彻骨的寒意萦绕整间屋子,察觉四肢正在变得坚硬,忍不住暴喝出声:“大晚上的,就不能给我好好睡个觉吗?”
紧闭的眼皮猛然张开,一道红光从瞳孔中快速闪过,转瞬即逝。
放在被子中的手也跟着伸了出来,往一片漆黑的空中伸去,将一样悬在半空中的物品准确无误攥在手中。
知道这些家伙要对自己出手,但就不能等她好好睡一觉之后再动手吗?”
连个觉都谁不舒坦,明天她们怎么会有精力赶路!
“啪!”
一记响指,一缕三昧真火立马在唐宁手中燃起,将黑暗驱散,让屋里所有的一切清晰承入自己的眼帘。
“大妈,大晚上你不好好睡觉,到我们房间里干嘛?”
中年妇女憨厚老实的大脸跟着出现在床头上方,面上布满惊愕,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动作,会那么快被他们发现。
“手里还拿着个这么危险的东西,是很容易被人误会你是坏人的。”
唐宁的视线往自己手看去,她手里紧紧攥住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大妈往他们这边探过来的手。
而被她握在掌心的,是一个发黑的粗草绳!
看到她手里的草绳,感受到上面逼人的阴气,唐宁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对我们心怀不轨的坏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宁将身上的被子快速掀开,手拽着中年妇女往下拉的同时,脚用力往头上伸去,狠狠踢在中年妇女的额头上!
唐宁的腿看起来纤细,但爆发力却是极大的,中年妇女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被铁锤用力到一样,不仅头晕目眩,就连耳朵都产生嗡鸣声。
站着的身子立马摇晃起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而在倒下的时候,她才清晰看清唐宁身上穿着的衣物,除了少了件外套,剩下的跟她们刚进入这间屋子时所看的一模一样,根本没有脱下!
不止唐宁,就连在旁边正快速起身的颜媛身上穿的衣物,也都是当时看到的模样!
意味着他们两个从进入这栋房子开始,心里对自己始终都是抱着警惕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么一副和衣而睡情况!
往地上倒去的中年妇女反手抓住唐宁的手腕,想借力将身子稳住,谁料一抹黑影快速从与眼前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手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咕咕咕!”
玺悠站在唐宁胳膊上,尖锐带毒的尖爪深深扎进中年妇女手中,看向她的双眼带着凶光。
坏东西,快把手给我撒开!
看着两手相交处的鬼貂,中年妇女咬紧牙关,想忍住手上的疼痛,将唐宁顺势拽倒。
可玺悠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胸腔中的兽鸣愈发尖锐,陷入她手背的爪子猛一用力,像扎入血肉中的利刃一般,立马将伤口扩大开来!
疼痛加剧,中年妇女承受不住,不得不松开握着唐宁的手腕,任由自己倒向地面。
她以为把手松开,疼痛就会停止,殊不知这只是个开端看,因为玺悠从没想过就此把爪子收回!
中年妇女身子向下倒,玺悠却在拼命向收爪,两个截然相反的力道同时产生,成功让它嵌入对方手背的爪子重新收了回来。
不是顺着陷入的路径把爪子收回,而是如同一把锋利的弯钩一样,硬生生将手背上的血肉割开,再从中将爪子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