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技不如人、实力微弱被唐家封印起来,那就老老实待在封印之地,别老想着出来蹦跶。
更何况还是要拿他心爱之人的命去换,怕不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用宁宁的命去换?”
魏允断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被封印了还能做出这么多事,看来她的势力不小。”
一块黑色的令牌从他手中抛出,稳稳当当落入秋灵手里。
“把她那些残留在外面的手脚全给砍了,我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有势力、有手下的可不止她有一个。
尸身化僵的三千年时间里,他可不是无时无刻都躺在地宫之中的。
惯居于高位之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成为一名无兵的将军呢?
“少主,燕珣公主的势力,极有可能已经侵入玄门之中,要是......”
“秋灵,别人能做到的事,你觉得你家少主会做不到吗?”
想到秋灵以前并未非自己的部下,不清楚自己的行事风格,魏允也是理解的。
别说玄门了,他暗中布下的势力,定然比秋灵所想的大上许多。
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山野林间,魏允眉头一挑:“你叫我到这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么简单,有什么需要我出手帮忙的吗?”
就算秋灵不想将这些事告诉唐宁,她也大可在书房里直接说出来,叫自己跑这一趟,当然是此处有她所不能解决、需要自己出手的事。
“这座院落是由鬼魂搭建而成,夜间顺着旁边的河流而行,就能找到那些鬼魂落脚之处。”
如果那些鬼魂只是建个院子,秋灵当然不会将魏允大老远叫过来一趟。
“我认识的精怪朋友打听到一些消息,他们近期有可能要对小宁出手。我夜间探查过,他们当中起码有十几只鬼煞,我一人招架不住,想情少主出手,肃清那处的鬼魂。”
如果能够提早将危险扼杀,当然不会等到爆发那日才处理。
“要对宁宁出手吗?”
魏允唇边出现一抹残虐的笑容:“他们不会有这机会的。”
十几只鬼煞而已,秋灵解决不了,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少主,还一件事。”
魏允脸上的笑容让秋灵连忙往后退开,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还是站远一点讲比较安全。
“燕珣公主如今应该已经知道你出世的消息了,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分魂应该会找上你。”
所以少主想要完全这朵烂桃花,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句,秋灵根本不敢停留,转身直接离开。
反正那些鬼魂少主会处理,自己跟在他身边也没多大用处,不如去忙别的。
“轰!”
一声巨响,秋灵原先所站位置附近的数树木轰然倒塌。
看着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木屑粉末,此时的她心中感到万分庆幸,还好躲得够远,不然落下木屑中一定夹杂着碎肉。
秋灵领命的身影在树林间快速移动,在要离开魏允视线范围之时,凛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别一口一个公主的,你是魏家的人,身份比燕国那无足轻重、随手可以送出的什么公主贵多了。”
魏允的话,让秋灵疾速奔走的身影立马定住。
没有转身,往日曾亲密相处的画面却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当初自己还是一只小猫,整日被主人也就是少主母亲抱在怀里。
清记得第一次见少主的时候,他不过是十一二岁,虽然年幼,但言行举止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秋灵难以忘怀的。最让她无法忘记的,是主人给他们彼此做介绍时说的那话。
她对尚且年幼的少主是这么说的,她说自己是少主的妹妹,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
那些话她也只听主人说过一次,初以为那是戏言,可日积月累相处先来,才发现是真的。
秋灵以为少主从未把这话当真,因为每次自己叼着藤球去书房找他玩,他都是一副淡漠、嫌弃的模样。
不曾想在他心中,真的把自己看作一家人。
笑容在秋灵嘴角涌现,弧度越来越大,澄清透明的眼眸中泛着晶亮的水光。
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水滴滑落。
张开口,好一会才发出声音:“三哥晚上清剿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放走漏网之鱼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称呼魏允。
“会的。”
这个称呼,让魏允会想起母亲抱着一只小猫,指着自己叫哥哥的时日。
母亲把秋灵当作自己的女儿,那她自然就是自己的妹妹。
京都。
直到华灯初上,小吃街上的来往的行人都渐渐离去后,唐宁才叫车回去。
澜依缠在玺悠脖子上,两小只这会正趴在车子后排的挡风玻璃上,看着逐渐变小的幸家主宅:“咕咕咕?”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直至此时,胡玲尚未从幸家里面出来。
“嘶~”
她一个人,不会有危险吧?
对于刚见过两面的人,澜依当然不会菩萨心肠,立马对她关心无比。
它只是担心胡玲万一被幸家人抓住,把他们供出来,会给唐宁带来麻烦。
唐宁手一伸,把这两只小东西捞到腿上:“放心吧,胡玲不会出什么事的。”
虽说她是天黑之后才行动,但进去也有一个小时了,真要被人发现,幸家必然是有所声响动静传出来的,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丝风声也无。
而且自己刚给老爷子发信息了,胡玲的确是那个出马胡家的弟子,并且她所供奉的堂口仙家也是大有来头。
她在胡家的地位,几乎与幸承在幸家的分量相差无几。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事,胡家折在京都的那位小辈分量应该也是不轻的。
或者说看上那位小辈的仙家分量够重,不然也不会有胡玲这番示好了。
想到这些,唐宁便情不自禁的详细分析起来。
胡玲妹妹供奉的堂口仙家倘若真的要找幸家人报仇,那他会不会允许别的弟子供奉?
若是允许,有谁会比已死弟子的姐姐更合适?
看到主人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玺悠好奇的抓了抓耳朵,又有哪个倒霉催的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