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国三人手中的刀刃虽然对尸傀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依他们的身手,只要尸傀不跳回石板待在地上,制住他们不算太难。
他们负责制住尸傀,另外几人负责剖开肚子,解决尸虫。
一会的功夫,此处的尸傀就被全部被他们一行人解决掉。
“清理一下伤口吧。”
唐宁和赵子晨还好,尸傀没有对他们两人造成一点伤口,另外几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周盛国三人身手虽然过硬,苦于手中没有克制这类邪祟鬼物的武器,不可避免的还是受了伤,被尸傀的骨爪抓破。
尸傀是阴邪鬼物,被他们抓出的伤口定然被阴气侵袭了。
如果不马上处理,时间一长,会对普通人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到底是相熟的人,唐宁可不希望他们英年早逝。
在背包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灰色的液体倒在伤口上,直到暗红色的血液慢慢变回正常的鲜红色才停下。
不只是血液有所改变,原本焦黑如同炭烤过伤口也逐渐恢复正常的模样。
用光了好几个瓷瓶中的灰水,才把三人身上的阴气全部消掉。
至于穆晴和那么清风观弟子,他们又不是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侵入体内的尸傀阴气完全可以用灵力驱散掉。
“还要往前走吗?”
清风观的弟子背靠石壁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平台上面的悬棺,退意再次涌上心头。
唐宁也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打算倒一些给玺悠。
听到旁边清风观弟子的话,唐宁没忍住,拧好盖子敲到他头上:“你这人,怎么一碰到东西就想着后退呢?”
这尸傀也不算多棘手,不过是出现的太过突然,把他们吓了一跳罢了。
“清风观是玄门第一大观,你作为观中弟子,不应该是把驱邪除恶当己任吗?”
她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仿佛对他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噗!”
正在喝水的赵子晨听到她的话,没忍住,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察觉到唐宁不善的小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连忙把嘴合上。
脸色胀得有点红,缓过来后连忙开口:“没事没事,你继续。”
别过脸,头抵着周盛国的肩膀,后背不住抖动。
实在是太好笑了!
唐宁这家伙,如果不是要去救人,恐怕刚才尸傀跳出棺木的瞬间,她铁定转身跑路。
天知道,她是那种能避开麻烦就绝对不会出手的人!
这么一个恨不得天天待在店里卖东西的人,义正言辞的对清风观弟子说教,他怎么看都觉得搞笑。
尤其是那清风观弟子脸上居然被她说得浮现愧色,他好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唐宁那丫头记小本子。
“我......我没有观中师兄、师姐那样的实力,一般都是在观中画符,偶尔下山,也都是帮人看看风水、算算字而已。”
清风观弟子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解释着。
这不仅仅是他第一次下墓,也是他第一次离山门那么远,到外面做事。
“你观中的师兄、师姐们也不是一开始都那么厉害的,谁不是一步步历练走过来的?”
这名清风观弟子应付尸傀的时候唐宁就一直留意着,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能看得出平日都有努力训练,没被尸傀抓中几下。
真正的玄门弟子,不单单要会画符、念咒和做法,拳脚功夫一样都不能落下。
要知道抓鬼驱邪的时候,对方可不会定定站着等你念完咒语不出手。
“唐道友,我真的可以变得和观中师兄、师姐或者和你们一样厉害吗?”
清风观弟子被她说得有些心潮澎湃,心中,是对强者的敬佩与向往,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期待。
“这要看你自己。”
唐宁拧开盖子,把水倒在瓶盖上递给玺悠。
“如果你一直待在观中画符、仅仅帮人看风水、算字,那想要变厉害那是痴人说梦。”
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收徒都讲究天赋。
但天赋,仅仅只是入门。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能走得多远,更多的还是要看个人的心性。
道门中多的是资质普通,心性上佳,刻苦修行最后踏入天师行径的弟子。
面对鬼祟邪物,最开始谁都会畏惧。
就连她自己第一次单独出去做事的时候,不也手忙脚乱负伤而归?
一次又一次面对鬼祟邪物,她愈发明白,受伤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再也没有面对这些东西的无畏之心。
唐宁的话,在清风观弟子的心中不住回响。
视线落在不远处地面的灰烬上,再次回想起先前交战过的尸傀,仿佛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畏惧。
唐宁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有些道理,说一次就足够了。
能不能从中领悟或者体会到什么,只能看他自己。
穆晴听到唐宁说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有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又不是谁都和她一样,出生在家学传承渊厚的唐家,打小就能接触到寻常玄门弟子不能接触的东西。
一开始就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居然对清风观的弟子说要刻苦修行,想想她都觉得好笑。
“怎么,穆道友好像对我的话,不是很认同?”
穆晴的表情神色完全没有避讳他人,唐宁自然注意到了。
唇角上扬,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直到现在,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她这次为什么如此反常。
像是一枚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一样,她可不想一不留神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穆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发难,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脸上神情一僵,嘴角努力上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没有,唐道友说的很对,庆师兄要想变得更强,一定是要多多出观,下山历练的。”
至于自己心里是不是真的认同她的说法,他人就无从得知了。
唐宁看到她眼底的不甘与不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当然,这个方法仅适合庆道友。对于穆道友这样的,却是要多在观中待着,把基础打扎实了再下山,免得学艺不精帮倒忙。”